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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馬猴明理,把乾坤尺祭在空中,用手一指,天地似乎在這剎那抖了一抖,元氣湧動處,被指中那巫,早被擊為灰灰;女魃照舊將白葫蘆祭起,業火毒煙飛將出來,但有中者,無不哀號。
陸壓道君見了,機靈靈打個寒顫,暗道:“此寶當真惡毒,女魃亦狠辣非常;便是貧道著了道,也未必可以倖免,果然是最毒婦人心,以後見了此女,卻須遠遠避開。”心中如此作想,亦不好置身事外,忙把斬仙飛刀祭出,喚一聲“請寶貝轉身”,毫光往一夏軍大巫項間一繞。屍首兩分。
彈指間,夏軍十餘大巫死傷近半;被業火毒煙纏身的幾個大巫,眼見自己活不成了,不堪忍受焚心噬魂之苦,發狠拿出幾分氣概,叫道:“眾兄弟速速藉機逃走!”說罷,紛紛準備自爆巫身,心思裡卻存了衝到胡盧師徒附近的念頭。初始時,還因被胡盧本命毫光所困。心餘而力不足;待到有大巫率先自爆巫體,終於將胡盧的本命毫光逼開一線,餘者皆衝了過來。
禁制毫光甫被破開,胡盧這施術之人,首當其衝,這便是左道之術的弊病所在了。雖然威能強大,效果奇佳。但也容易受反制,受反制之後更會反噬自身。倘若換作斬仙飛刀。自然另當別論,畢竟斬仙飛刀乃是一件法寶。情況再嚴重,受損的也只是附在斬仙飛刀上的那一分神,極少會波及本體。左道毫光卻是胡盧性命交修而來,定身之法儘管比斬仙飛刀更全面。不論仙巫妖鬼,皆在被釘之列,但也由於缺少緩衝,反噬之力直接作用於元神法相。七彩葫蘆雖有萬法不沾之效。卻也只護得肉身元神免受外來攻擊,擋不得自身法術的反噬。胡盧只覺元神一陣激盪,氣血洶湧難以平靜,雖仗法力雄厚,元神穩固強撐下來,口鼻卻也溢位幾絲血跡,一時再難有動作。
自爆巫身威力何等巨大,但也不分敵我;有那一、二倒黴的大巫,由於離的太近,自身又被毫光定住,根本不及躲閃,直接被炸成重傷;有那運氣好地,則乘隙脫開,四散而逃。應龍離的較近,亦被波及,也受了不小的傷勢;不過,還只是些皮外傷,並未傷到根本,法力略作運轉,已無大礙。但土頭灰臉卻是再所難免,又見夏軍大巫想乘隙逃走,應龍登時大怒,仗鉤便追。
赤馬猴借得是天地之勢,對元氣運作分外敏感,夏軍大巫一有動作,立時覺出不妙,但終是遲了半步,又見有三兩位大巫直衝過來,焉能不知其心思?陸壓的斬仙飛刀幾乎可以說成是他的第二元神,見機亦是不晚,急切見不及多想,道一聲“小心”,忙把化虹之術使來,脫身而出,回頭看時,卻見:
倉手執刀筆,刷刷點點直如飛龍走鳳,勾勾劃劃書下無數神秘符號,那神秘符號自虛空中顯現,化作道道流光異彩,叫那些存心不良的夏軍大巫不得近前。待夏軍大巫一一自爆,又有赤馬猴頂現朵朵青蓮,道道毫光,雙手抱圓,指掌間現出一幅先天八卦圖,於危急間逆轉陰陽,將夏軍大巫自爆的絕大威能引向他處。或有疏漏
亦被倉一一化解。
女魃一時失神,未有動作,此時醒悟過來,瞧見應龍形態狼狽,不由得勃然大怒,大喝一聲,駕起遁光,追殺漏網這魚去了。陸壓道君聞見,忽覺心下慚愧,老臉微紅,恰逢商軍將佐士卒堪堪殺到陣前,急忙胡亂呼喝道:“諸公,敵軍膽氣已喪,破敵就在此時!”形如指揮,一時間倒也頗有大將之風。
倉與赤馬猴兩個連施法,又以大法力化解危局,雖法力高深,也覺疲憊,但關心老師勝過己身安危,顧不得休息,齊齊準備來檢視胡盧的傷勢。胡盧卻已平復氣血,穩住元神,把些許傷勢強行壓下;另外,經此波折,胡盧恨意略消,心中亦冷靜下來,瞧見倉和赤馬猴的眼神動作,言道:“斬殺大仇為要,為師並無大礙。”
其實,夏軍十餘大巫死得死、傷得傷,正如陸壓所言,膽氣早喪。至於那五萬軍馬,雖為奇兵,但主將已逃,陣勢又亂,在無人統率地情況下,兵馬再多,亦不過是烏合之眾,焉能抵擋此刻士氣正盛的商軍?被不足萬人的商軍一陣掩殺,再加上相互踐踏,死傷不計其數。
陸壓道君與飛熊的關係終是隔了一層,飛熊之死雖亦叫他心中激憤,卻也稱不上是切齒之恨。甚至就連應龍、倉等人,心思也未必就與胡盧全然相同,倒不是說他們不顧念同門之誼,不願為飛熊報仇血恨,而是他們終是洪荒原住民,早見慣了生離死別,缺少胡盧那種孤獨感、迫切性。陸壓道君眼見大局已定,不願過多沾染因果殺劫,遂收手四顧,心中感嘆:“戰前貧道還有些擔心,不意如此順利。”
正思想間,不意忽有一紙殘頁落入眼中,陸壓道君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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