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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以農不愧為業餘拳王,敲起門來驚天動地,幸好門板是紅檜製成,否則只怕已不堪承受他老兄這般“重量級”的厚愛而碎裂身亡。
除了神拳,向以農還有一身和大嘴公展令揚不相上下的聒噪本領,此時自然也派上陣來了。
只見他大嘴一張,拉開嗓門,以渾厚的洪鐘之聲發表宣言:
“住在119室的宿舍長老兄,本大爺我,也就是你的宇宙無敵超級大帥哥室友來了,照理你該歡欣鼓舞的開門迎接我這個魅力非凡的室友大人才對。不過你既然自慚形穢的躲起來不敢見我,我就看在你這麼有自知之明的份上,大人大量的原諒你的缺席吧!不過你大可不必如此自卑,畢竟這世上能和本大爺匹敵的帥哥實在有如鳳毛麟角,不單是你一人,反正『此處不如人,自有如人處』,比上不足,總是還有比下有餘的機會嘛!”
性屬夜貓一族,正在房裡睡覺補眠的羅德,被震天價響的敲門聲和難以入耳的疑似“自我介紹”吵得自睡夢中醒來,心情極端惡劣,不禁連番低咒:
“該死的臭小鬼,鬼叫個什麼勁,不都說人不在了嗎?#◎×……”
忍無可忍想吼人當兒,房門隨著砰的一聲巨響被重重踹開,向以農囂張的身影隨之出現。
“原來老兄你在啊!那太好了,本大爺再給你一次洗心革面的機會,快過來重新迎接我吧!”一見坐在床上的羅德,向以農便不由分說的將人家硬拖出被窩,強迫中獎地將人家塞進沙發,自己也跟著坐在對面,理當如此的大聲道:“來吧!本大爺特別網開一面,給你將功折罪的機會,快點載歌載舞來迎接我吧!”
羅德卻相應不理,悶不吭聲。
他是那種喜惡極為分明的型別。對於喜歡的人,他會十分健談;對於討厭的人,他會惜字如金,連吭一聲都嫌浪費。
對於聒噪的向以農,羅德可說是打從心坎裡討厭,所以決定徹底漠視向以農的存在,來個相應不理,好讓向以農自討沒趣,知難而退。
可惜羅德錯估了向以農唱獨角戲的好本事,他完全不受羅德刻意漠視的影響,繼續他登峰造極的聒噪:
“我說羅德老兄啊!聽說你是學長,不過我這個人啊,是不在乎那些個年級什麼的,人在一起嘛,本來就該平等相處,怎麼可以用年級來區別什麼學長、學弟呢?那實在太庸俗了。你一定覺得很奇怪,既然我覺得以年級來分學長、學弟很庸俗,為麼還稱呼你為老兄,而不只叫你名字吧?這可就是另一番大學問了!若以實際年紀來說,老兄你鐵定大我很多歲,如果我叫你名字,那好像在說自己和你一樣老似的,這麼一來,我可就虧大了,而且還可能會害老兄你被人誤以為是LKK還想裝小騙人,對你也不公平。本大爺素以宅心仁厚聞名,最討厭的就是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勾當,所以才稱你為老兄,以表示你是『老扣扣』而我還很幼齒,懂了沒?還有啊……”
雙耳飽受超高分貝噪音摧殘的羅德,簡直不敢相信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麼厚瞼皮又長舌的人,而且還和他一樣是個男的。
居然可以自言自語了三十多分鐘還沒有閉嘴的跡象。
他實在很想出聲制止這個超討人厭的長舌公,可是這麼做有違他對討厭的人惜字如金的作法,他可不想為一個讓他徹底討厭的長舌公破例,那隻會使他更加嫌惡自己的無能。
幾經權衡下,羅德決定繼續保持緘默。他就不信這個無聊的長舌公還能在那兒自言自語多久。就算他嘴不酸、說不累,也會口乾舌燥到無法繼續,哼!
向以農的聒噪一轉眼又是二十分鐘,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
反倒是羅德已被疲勞轟炸得瀕臨崩潰邊緣,他再也顧不得什麼作風原則,滿腔的怒咆即將衝口而出。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向以農先一步起身,羅德見狀心中大喜,及時住了嘴。
哼!我就不信你不累!長舌公!!
羅德心中為自己終究贏得最後勝利而得意不已。
可,下一秒鐘,他的心不禁一悸:
那個長舌公在幹什麼?他不是說累了,發覺自己一直唱獨角戲很無趣,所以決定出去了嗎?
怎麼映入他眼簾的景象卻是:那個長舌公大剌剌的走到他的冰箱前,大剌剌的開啟他的冰箱,大剌剌的拿了一瓶他的氣泡礦泉水,大剌剌的開啟,大剌剌的喝個精光!?
當羅德還在詫愕中,向以農已經又返回他的對面坐定,繼續聒噪:
“我剛剛說到哪兒了?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有件事我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