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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濤和兩個排長分析敵情。
“現在鬼子元氣大傷,又被我部重創,不可能再去增援。他們對我們恨之入骨,估計會瘋狂地咬住我們,想一舉全殲。”
宗濤的話音未落,一排長叫道:“那就打他個狗日的!反正我們賺夠本了,能多殺一個鬼子,就是勝利。”
話是這麼說,但宗濤搖搖頭。
“我們來到這裡,就沒想活著回去。但是輕易被鬼子纏住,不是用兵的目的,我們要以最有限的兵力,消滅更多的鬼子。不能全殲,也要完全拖垮他們!”
宗濤斬釘截鐵。兩個排長都知道宗濤已經打定了主意,再不發一語。
果然,宗濤緩緩道:“往東幾十裡就是長江,江邊有座晉王山,算得上是個制高點。那地方我去過一次,山不是很陡峭,但地形卻對我們有利,只要我們把鬼子誘至那裡,就有更大的空間。鬼子的兵力雖然還倍數於我,但地形地貌他們不熟悉,而我們背水一戰,完全有可能最大限度地消耗鬼子的有生力量。”
“連長,那我們連夜走吧。”
二排長覺得宗濤的分析很有道理,忙贊同。
宗濤嗯了一聲。
“現在走早了一點,五更行動吧。我們不能把鬼子撂得太遠,否則他們找不到目標。我的想法是,與鬼子保持幾里路的距離,讓鬼子看得見,但攆不上。另外,我們示弱。”
“示弱?”兩個排長都微微一愣。
“是的,示弱。現在三十多個兄弟,有十來個傷兵。我們就在傷字上做文章。只留幾個兄弟保持原樣,其他的弟兄都佯為傷兵。”
兩個排長都明白宗濤的意思。讓鬼子看到一支幾乎都掛了彩的小部隊,那種誘惑比什麼都強烈。對付一支傷殘部隊,鬼子還不驕橫自負?
“這個主意好!”
“但是我們不要太露了。這裡的地形白天我觀察過,右邊山樑有一條衝畈,可以避開鬼子的營地,也是通向晉王山的路徑。““那就這麼辦,連長,聽你的。“半個時辰後,尋找彈藥的弟兄都回來了。侯小喜身上掛滿了手榴彈。宗濤讓他們都休息,自己和兩個排長當哨兵。五更時分,喊醒了所有的弟兄,宗濤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大家,眾弟兄都樂了。
除了宗濤幾個人,其餘沒受傷的弟兄都忙著喬裝。侯小喜滿頭纏上綁帶,只露出眼睛和嘴巴。宗濤看那副滑稽的樣子,也忍不住咧咧嘴。
天空現出淺淺的曙色。宗濤下令部隊開拔。二排長故意沿途丟棄一些染血的包紮物,弟兄們也故意跺倒一些乾枯的蒿草。
宗濤怕部隊行進太快,鬼子一時找不到目標,兩公里路後,宗濤留下侯小喜,要他到山上窺望,部隊靠山腳暫時休息。
天色已亮,山口一夫和渡邊走上山坳,在一處高坡上舉著望遠鏡,掃望著支那兵宿營的方向。但是荒蕪的蒿草叢中,沒有一點跡象。
“支那兵溜了?“山口一夫臉色鐵青。不足百人的支那部隊,吃掉了他一百多號皇軍的精英,這口惡氣,山口一夫如何咽得下!
渡邊提醒道:“莫不是支那兵布的疑陣?““八格!“山口一夫暴跳如雷,”支那兵還有多少人,有多大的戰鬥力?昨天的對抗,支那兵至少折損三分之二,而且剩下來的大半是傷兵,彈藥給養也不如我們,還有膽子與我們對抗?”
山口一夫的判斷能力極強,這隻老狐狸,對當前的戰局瞭如指掌。
“統統開過去,如果支那兵逃跑,趕快追擊!”
渡邊急忙聚合隊伍,六十多個鬼子,浩浩蕩蕩撲向宗濤空置的營地。
果然地上一片狼藉,支那兵不見蹤影。山口一夫氣急敗壞,哇哇大叫。這時一個鬼子報告,在山樑另一邊的衝畈裡,發現被踐踏的痕跡。
山口一夫急忙跑過去,看到帶血的包紮物和踩倒的蒿草,惡狠狠地叫嚷:“快,跟上!支那兵傷兵太多,一定逃得不遠!”
山口一夫爬上山樑,舉起望遠鏡,侯小喜哨望到鬼子的隊伍,飛快地跑回去向宗濤報告。
“連長,鬼子攆上來了!”
宗濤哼了一聲:“小鬼子,我還怕你不找上門呢。”
宗濤急令部隊踏上衝畈上較寬的小道上,大家互相攙扶,蹣跚行走。
這一幕被山口一夫看得清清楚楚。他舉起指揮刀,大叫:“支那兵全都是傷兵,快走不動了。前方二公里,快追!”
鬼子發出狂叫,蜂湧奔跑。
宗濤看到鬼子遠遠的洶洶撲來,也急令部隊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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