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部分(第2/4 頁)
受了你的獨斷的批評和指責而沒有回覆,請歸之於正當的原因:因為我關心我們使命的光榮與成功,它會因我們的爭吵而受損害,因為我尊敬你的好品質,因為我愛和平,因為我憐惜你的病態心理,它永遠在用它的嫉妒、猜疑、想象別人認為你不好、冤枉你或不尊敬你來折磨它自己。如果你不治療你的這種性格,它的終點將是癲狂,以我見過的若干事例來看,它就是癲狂的典型先兆。讓上帝保佑你遠離這樣可怕的不幸;而看在上帝的份上,忍耐些,讓我過得安靜些吧。”
然而,在富蘭克林用寫這封信發洩了一番後,並沒有將它發出,而是另寫了一封更長、措辭也大不一樣的信來作答,逐條地反駁了阿瑟·李的指責。也許,他兩封信都沒發出去。他寫道:“我相信,我不會的,除非被你逼得太厲害,在一切事物中,我討厭爭吵。”
阿瑟·李一直還是認為在某個方面有陰謀詭計。他相信迪安利用公款為自己謀利,還疑心其他人。他的懷疑不是沒有理由。在法國的美方工作人員及有關的人中,布馬奇生活闊綽;富蘭克林在帕西的房東喬蒙特不僅是援美物資合同的供貨人,還買賣美國私掠船在海上奪得的戰利品;富蘭克林的侄孫喬納森·威廉斯在南特替喬蒙特做生意。英國的諾思勳爵曾聲稱,富蘭克林是唯一沒有在美國革命期間染指股票生意的駐法美國官員。但阿瑟·李懷疑富蘭克林也和其他人一樣。威廉·李和拉爾夫·伊扎德和他看法一樣。阿瑟·李自己是清白的,這一點助長了他的壞脾氣。4月7日,富蘭克林給迪安寫信說,“我看在他工作良好的份上,耐心忍受著他所有的那些指責。……但它對我是有些過分了。”
接任迪安工作的是約翰·亞當斯,他們一家佔據了富蘭克林住所的一部分,他的兒子約翰·奎恩西也進了富蘭克林的外孫本傑明·貝奇讀書的那所學校。亞當斯在得知了富蘭克林和阿瑟·李之間的不和後,他盡力不介入,只把注意力放在整理迪安留下的頗為混亂的帳目上,他已從富蘭克林手中接過了一部分工作。
當亞當斯提出向喬蒙特付房租時,這位房主卻堅持不受。他說,在美國的前途未定時,他的房子能因為富蘭克林及其同事而永遠留名就是給他的最好的報酬。
來到巴黎後,亞當斯發現,“富蘭克林比萊布尼茨或牛頓,弗雷德裡克或伏爾泰更為聲名遠播;他的性格比他們中任何一個或他們加在一起更受愛戴和讚揚。……政府和人民、國王、朝臣、貴族、公務員和哲學家以及平民都熟悉他的名字,熟悉的程度達到連農民或市民、男侍從、馬車伕、搬運工、夫人的貼身女傭、廚房裡的僕人都無不知道他是人類的朋友。
……當他們說到他時,似乎認為他將恢復那黃金時代”。
在亞當斯和阿瑟·李的一致的建議下,富蘭克林在新的一年裡不再任用侄孫喬納森·威廉斯為使團在南特的代理人。威廉斯開始從事自己的商業。後來,他娶了富蘭克林一位朋友的女兒。和富蘭克林一同回美國後,他得到傑斐遜的讚賞,成為美國西點軍校的首任校監。
迪安回到美國後被指控為欺騙大陸會議,受到審查。後來因為他在法國保管的帳目需要稽核,他回到了巴黎。他變得對美國和獨立失去信心。對他,富蘭克林只說:“在他和我一塊工作時我對他的看法極好,我相信當時他對我們的事業是真心實意的。”
在美國使節中,弗爾仁尼最信任的是富蘭克林,只要可能,他總是和富蘭克林個人商議處理事情,其他的法國官員也是如此。1778年6月,富蘭克林就得知了法國海事部準備起用一名專門劫掠英格蘭和蘇格蘭海岸以補償美國遭到焚掠的城鎮的美籍船長約翰·保羅·瓊斯。這個計劃由於種種原因到1779年2月才實施。那時,法國海事部撥給瓊斯一艘舊的法國軍艦“杜拉號”,艦上配備有40門炮。瓊斯將這艦更名為“和藹的理查”,以紀念“窮理查”。
7月4日,富蘭克林和亞當斯在帕西設宴招待鄰近的法國朋友,紀念《獨立宣言》的釋出。宴席上,美國國旗和自由帽掛了出來,人們在餐後熱烈地舉杯慶賀,桌上堆滿了鮮花。氣氛熱烈而融洽,來賓們個個滿意而歸。
這一年,富蘭克林和伏爾泰見面了。伏爾泰是在闊別巴黎28年後回來度過他生命中最後一段日子的——那以後他只活了4個月。美國使節聽說他來到巴黎,便去登門拜訪。那一天,伏爾泰堅持說自己能講富蘭克林的語言,而且莊嚴地為譚波爾祝福。
他們兩人最為引人注目的相會是4月29日在皇家科學院。那一天,伏爾泰和富蘭克林都出席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