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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區別,而且如果你們無權徵收國內稅,你們也就無權徵收外稅,或是制定其他什麼法律來約束他們。目前他們尚沒有理解這一點;但一段時間後,他們可能會被這些論證說服。”
這以後,雙方的委員又問了一些零散的問題,有的已包括在前面提過的問題中,這時,富蘭克林便平靜地說:“這個我已經回答過了。”
聽證會最後的兩問兩答是:
“過去,何為美洲人的驕傲?”
“沉醉於大不列顛的時尚和製造業產品中。”
“現在呢?”
“再穿上他們的舊衣服,直到他們能造出新的來。”
聽證會結束後一個星期,2月21日,廢除印花稅的提案由亨利·西摩·康韋在國會動議。在下院透過以後,又在上院透過,並於3月8日被王室批准。
印花稅的廢除,應歸功於英國的與殖民地有關的廠商和船主,英國的這股階級力量為利益所驅動,在英國朝野奔走鼓譟,在這場鬥爭中起了重要的實際作用;這一勝利也應歸功於殖民地人民的抵制和反抗,那是這場鬥爭的最廣大深厚的力量,它使得英國統治者既恨且怕,一籌莫展,是富蘭克林唇槍舌劍的堅強後盾;還應歸功於富蘭克林和英國決策人物之間那場短兵相接的較量。富蘭克體以其對殖民地和宗主國關係問題上的廣博知識和深刻理解為基礎,機智、策略而絕不喪失原則的雄辯,連敵對者都為之傾倒,使得英國統治集團中的敵對者失去了武器,同盟者增強了信心。廢除印花稅的法案順利透過並獲批准,同富蘭克林的成功的答辯有直接的關係。
不久,富蘭克林答辯的全文以《訊問》為名先後在倫敦、波士頓、紐約、費城(用英文、德文)和威廉堡發表,次年又在斯特拉斯堡發表。在美洲殖民地人民眼中,富蘭克林成了英雄。他在英國國會面前捍衛了殖民地人民的事業,為他的同胞贏得了巨大的勝利。在賓夕法尼亞,甚至業主一夥也不得不承認他的業績;在費城,咖啡館向每一個乘船來到報告這一訊息的人贈送禮品,果酒和啤酒免費讓人們喝,州政廳中州長和市長及其窮人和300名紳士為富蘭克林乾杯。一度甚囂塵上的對富蘭克林的攻訐也不攻自破,煙消雲散。
殖民地人民勝利了,但只是在這一回合。沉浸在勝利喜悅中的人們沒有覺察到,在廢除印花稅的同時,國會還透過了另一法案,法案宣稱英國國會“在任何情況下”都有權頒佈對殖民地有效的法律,包括徵稅在內。更艱苦的鬥爭還在後面
六、心繫北美殖民地
★四州代理人
1766月2月印花稅被廢除後,富蘭克林要求賓州議會准許他回到美洲去。然而,得到的答覆是州議會任命他為下一年該州駐英代理人。
這時,英國當局對於美洲殖民地的壓迫變本加厲了。1766年7月,羅金厄姆內閣倒臺,英王授權威廉·皮特——現在的卡塔姆勳爵——組成聯合內閣。但卡塔姆因痛風病復發,不能理政,政府的領導權落入財政大臣查爾斯·唐森德手中。從1767年起,英國政府頒佈了好幾次唐森德條例。其中之一規定徵收從英國輸到殖民地的貨物——紙張、玻璃、鉛、顏料、茶的入口稅,用來支付殖民地司法和行政的經費,並規定英國關稅稅吏有權闖入殖民地任何民房、貨棧、店鋪,搜查違禁品及走私貨物;另一項唐森德條例宣佈解散紐約議會,因為紐約議會反抗1765年英國頒佈的懲治叛變條例——該條例規定殖民地必須繳納特別稅,供養殖民地境內英國駐軍的開支。紐約是英國駐軍的集中地,所以紐約議會首先倡導反對繳納這種特別稅。英國政府的做法引起北美殖民地人民的普遍不滿,英國與北美殖民地的關係日趨緊張。
富蘭克林為此感到不安。他憂慮的是眼看著英國政府的殖民地政策使得殖民地日益遠離了它。儘管他還在印花稅廢除以前就懷疑過在英國和北美殖民地之間究竟曾否有過整體關係,在1766年5月9日還寫道,現在還希望使英國同其北美殖民地之間保持或得到一種統一的關係似乎已太遲了。然而他在內心深處總希望出現那種兩者由於共同利益而緊密聯結成一個統一帝國的美好前景。
4月11日,富蘭克林在寫給卡姆斯勳爵的信中說:“變得十分重要的是,在英國和美洲形成基於堅實原則的真正的政治關係和屬於那種關係的相互義務……我和你一樣,完全相信,有了國會中帝國內各地平等而公正的代表的鞏固的聯合,足以建立政治繁榮的堅實基礎”。儘管現實離他的理想越來越遠,他還是沒有放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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