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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的每一點好意都提出抗議。弗爾仁尼在私人關係上和英國人十分友善,在政治上卻虛張聲勢以作安撫英國人,諸如禁止駛往美洲的船運送軍需物品,儘管往往讓它們逃掉。
布馬奇忙於和迪安打交道,富蘭克林已將這方面的事宜交由迪安處理。李卻憤怒而苦惱,他受到迪安的排斥,富蘭克林又使他黯然失色。
迪安的知己、後來也是整個使團的密友愛德華·班克羅夫特實際上是一名間諜。他從1776年12月起就從英國政府領取報酬,將美國人的秘密暗中透露給倫敦。富蘭克林雖然相信班克羅夫特,但他知道在巴黎有很多間諜在活動。他是小心的,也是鎮定的。他到達巴黎三個星期後,一位朋友警告說,他在被間諜包圍著。1月19日,他給這位朋友寫信說:他不懷疑他是被間諜們包圍著,“由於不可能在每一案件中都發現那些假稱我們的朋友、瞭解我們的事務的人的奸詐行為;……我久已遵奉這樣的規則,它防止了我由於這樣的行為而感到不便。它就是:注意不把那些不該公開的事公之於眾,除了間諜可以看到的事,什麼都不做”。
英國從一開始就知道富蘭克林到了法國。他在倫敦的敵人放出風聲說,他是無恥地從一場他發動的無望的反叛中逃出來的。但羅金厄姆,在廢除印花稅時是首席大臣、現在是上院反對派的領袖,卻用不同的眼光看待富蘭克林之使命,羅金厄姆假定,英國的大臣們會盡量縮小富蘭克林向法國靠攏的危險,但在他們的內心,將為此而顫抖。
的確,即使法國政府不打算馬上同美國結盟,美國的外交也是有成效的。就在美國使節見了弗爾仁尼的幾天後,他們就收到了200萬法郎的秘密補助金。同時,富蘭克林恢復了他和法國學者的交往。1月15日,他出席了皇家科學院的會議,1月26日,他和年輕的德·拉·羅吉福考爾·丹維爾公爵一同進餐。其後,丹維爾馬上開始翻譯美洲大西洋沿岸13州的憲法。由於拉法耶特的介紹,富蘭克林會見了勢力強大的瑙伊爾家族中人,該家族的一個女兒是拉法耶特的妻子。
富蘭克林還給巴黎的報刊雜誌寫稿,他的一些舊作在這裡被重新印刷了,如記錄他那次答辯的《訊問紀錄》、《普魯士國王的敕令》等等,還寫了些新作品,如《購買黑森人》等等。
富蘭克林住到帕西以後,由於他的名氣和事業,幾乎被信件和來訪者壓得透不過氣來。任何人只要想起關於美洲的話題,或多少知道一些情況的,都給富蘭克林寫信;商人們則沒完沒了地申請到美洲去經商;最多的要求來自法國和歐洲其他國家的軍官,他們想被推薦到美國軍隊中去。一般來說他一律拒絕了。但是也有例外,那就是拉法耶特和斯圖本。
年輕的拉法耶特急於要為戰死於和英軍打仗的父親報仇,同時也為了支援美國人民的事業。儘管在拉法耶特赴美前,富蘭克林從來沒見過他,他還是給華盛頓寫了信推薦他,並請華盛頓給他以關照,以免他“極度慷慨的性格”被他人利用。他告訴華盛頓說,拉法耶特有一些朋友,能幫助他準備軍事裝備。拉法耶特到美洲後受到華盛頓的重用,成為美軍中一名英勇的軍官。
另一個例外是德·斯圖本伯爵。斯圖本曾供職於普魯士統帥部,任普魯士王弗雷德裡克的副官,因而具有當時堪稱一流的軍官素質。1777年,斯圖本窮困潦倒,到巴黎來謀職。他到帕西看望富蘭克林,陳明自己想到美國軍隊中服務的心跡。富蘭克林從他自述的經歷中看出他在缺乏訓練,戰鬥素質差的美軍中必定會成為有用的人材。於是,他和迪安商量了一番,決定大力保舉他赴美參軍。他9月4日給華盛頓的信中這樣介紹斯圖本,“這位先生將有幸攜帶此信謁見你,他是德·斯圖本男爵,前不久是普魯士國王麾下的隨侍武官,身任經理署署長,參加了他的所有戰鬥”。富蘭克林的信的確不是事實,但就是這些不實之辭給了大陸會議以異常深刻的印象,將他派到華盛頓在福吉谷的司令部任職。斯圖本上尉倒也真是一員將才,不出幾個星期,就把軍隊訓練得幡然一新。自那以後,這支軍隊在軍紀軍風上足以與英軍媲美。在他的訓練場上,美國的民兵出落成了戰士。斯圖本為美國的獨立事業立下了汗馬功勞。
和這些日常的外事活動相比,美國使團來法外交使命的中心部分——在和法、英、西等國的周旋中爭取法國、西班牙作盟友——卻進展甚微。
以英國政府國務次長威廉·艾登為首腦的諜報機構在富蘭克林等美國使節身邊佈下了羅網。富蘭克林在倫敦時的朋友,也是英國皇家學會會員的愛德華·班克羅夫特成為該機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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