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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兩個新兵的床鋪。秦簫便開始整理個人內務,班長盧立江就在秦簫的上鋪,這是軍隊的傳統。他走近說:
“聽說你把排長給揍了,你小子夠行的,怪不得排長非要你來我們排呢,要沒這兩下子,他才不要你呢!”
“我本來以為我闖了大禍,沒想到排長竟然不計較。”秦簫答道。
“嗨,他哪是沒事找事,他是在挑好苗子,每次新兵來,他都這樣,要不然咱三排能每次成績全連甚至全團最優?”盧班長解釋道:“他可是個兵油子……”
“誰是兵油子?啊,盧班長,說誰呢?”排長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現在兩人的身旁。
此時盧班長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只在一旁嘿嘿傻笑,秦簫急忙解釋道:
“排長我們這是跨您老人家,您怎麼聽不出來呢?”
“兵油子是夸人吶,哎媽,我這還是頭一回聽說夸人用這麼個玩意兒誇的。”
“兵者,國之大事也,油者,草木之精華也,先秦大將苻堅草木皆兵,可見草木亦是兵也,兵油子就是兵中精華的意思……”秦簫不愧是秦簫,一句話就把排長給逗樂了。
“好小子,不但挺能打,這小嘴還挺能白活!行了,正事,你剛才踢了老子那一腿是不是用的跆拳道?”排長問道。
“是啊。”秦簫答道。
“連長知道了,要你過去。”排長說。
“是,我這就過去。”秦簫答道。
排長看上去很憂愁,低聲跟秦簫說:
“連長很能打的,他是不是要跟你較量,我覺得要是那樣的話,你可不要亂來,再說連長也不是吃素的,要不我跟你去一趟,當面說清楚就行了。”
劉東昇實在不放心,最後還是決定親自跟秦簫去連長辦公室。
第五章 意料之外
劉東昇顯然不放心秦簫一個人去連長那裡,雙方都不是省油的燈,況且剛才這事連長已經知道,肯定是要追究,這兩個人就是張飛賣刺蝟——人又剛強,貨又扎手,能不出事嗎?
整個軍營,秦簫所在的四連的宿舍是最靠北邊的樓房,樓背面窗戶可看到訓練場,南面則是其他營房以及團部所在地。連長的房間在四連整棟樓的西邊辦公區,雖說與東面戰士住的地方隔著很遠,但是整棟四連宿舍樓成一個“n”形設計,中間是樓梯,連長無論是從辦公室還是從宿舍,都能看到對面戰士們屋裡的情況。所以剛才樓下接待新兵那會,連長是肯定從窗戶裡面看到了全過程。
軍營就是個磨盤,老兵被碾成粉末下去了,新兵剛剛從簸箕裡面灑進來。訓練新兵俗稱“削冬瓜”,其實類似於秦簫剛入學時學哥學姐們給置辦的新生歡迎晚會。不過學校裡只不過是把新生稚氣未脫的內心調侃一下,而“削冬瓜”則是要經歷內心與**的雙重摺磨。
一種傳統,我們無法去說他的好與壞,在經歷過軍營生活的人來看,或許老兵折磨新兵是理所當然的,這不僅體現在軍事訓練,還體現在生活的方方面面,讓新兵端茶倒水洗衣服,站崗頂班還捱罵。
我們很多人思考問題是按照本位利益思考的,就覺得欺負新兵根本不對。但是換個角度思考,如果這是戰爭年代,整個國家要轉型成一臺戰爭機器的時候,很多不合理的東西反而很有效。老兵們久經沙場,戰鬥經驗豐富。比如攻打一個橋頭堡,全連衝鋒肯定有一定的傷亡比例,如果不考慮降低傷亡率本身的戰術措施的實施,把衝在最前面的危險最大的任務讓新兵去執行,讓部分傷亡轉移到新兵的身上,對於整支部隊就最大限度地儲存了戰鬥力以及再生戰鬥力的能力。或許這對新兵來說是極不公平的,但是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軍隊裡面是不講公平的,因為戰爭的殘酷不允許這部分人講公平。例數歷史上的戰例,毒氣戰,病毒戰,有哪些遵照日內瓦公約了,哪些又是公平的決鬥?
秦簫到了連長辦公室門口時,正好一個戴眼鏡大約二十七八的人走了出來,秦簫一看是個中尉軍銜,立刻立正敬禮,劉東昇邊敬禮邊喊那人作“指導員”。
指導員叫魏珂,看到兩人,急忙問劉東昇:
“連長讓這個新兵過去,你來幹什麼?”
劉東昇頓時很扭捏的樣子,說道:
“這不是剛才跟這小子比劃了一下嘛,我想連長肯定知道了,我給連長丟了人,我害怕連長親自出馬來馴服他,所以就……”
還沒等劉東昇說完話,魏指導員就開口了:
“所以你就來保護這個新兵蛋子,行啊,看來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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