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哦?”
“衛天鵬既然已決心要勝這一戰,這一次必定精銳盡出,再加上獨孤和搜魂手,我們這邊能跟他們一決勝負的人有幾個?”
卜鷹的白衣上又有鮮血溢位,這一戰之後,他的白衣必將被鮮血染紅。
但是他的神情卻仍然極鎮靜,忽然道:“我知道不管這一戰我們有多大機會,你都絕不會走的,否則你也不必為我擔心了。”
小方的胸口又熱了。
一個朋友的瞭解,總是比任何事都令他感動。
卜鷹看著他,冷酷銳利的目光忽然變得很柔和:“我受了傷,我們的人手的確不夠,但是我們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因為我們有一樣東西是衛天鵬他們絕對沒有的。”
他慢慢地接著道:“我們有生死與共,死也不會臨陣脫逃的朋友。”
小方忽然大聲道:“不管怎麼樣,這次你一定要將獨孤痴留給我!”
卜鷹又靜靜地看了他很久,目中又有了笑意。
“這次獨孤痴恐怕不會來,”
“為什麼?”
卜鷹道:“你一定也聽過班察巴那最喜歡說的一句話。”
小方知道是哪句話。
——要讓別人流血,自己也得流血。
卜鷹道:“我承認獨孤痴是天下無雙的劍客,可是他要讓我流血,他自己也得付出代價。”
小方立刻問:“他也受了傷?”
卜鷹沒有回答這句話,只淡淡他說:“不管怎麼樣,如果他來了,我一定把他留給你。”
還未到黃昏,隊伍就已停下。
根據加答的報告,這裡與“死頸”之間的正確距離是二十九里。
駱駝圍成了一圈,帳篷紮起,每個人都依!日在做他們應該做的事,和平時完全沒有不同,彷彿根本不知道有大敵將臨。
小方又有一整天沒有見到班察巴那了,這兩天他也沒有被派出去值勤巡大,一直都陪著卜鷹留在那頂上懸掛著黑色鷹羽的帳篷裡。
負責管制食水的嚴正剛和宋老夫子也來了,是卜鷹請他們來的,請他們來喝酒。
今天卜鷹的興趣居然很好。
他們喝的不是古城燒,是“嗆”——青棵釀酒,名曰嗆。
這種酒雖然不易醉,醉了卻不易醒。
黃昏後外面就響起了歌聲,對藏人們來說,歌與酒是分不開的。
四下營火處處,每個人都在歌,都在飲,好像故意要讓別人認為他們完全沒有戒備。
就算他們有所戒備又如何?箭組中的勇士,剩下的已不到十個人。
根據小方所聽到的馬蹄聲,卜鷹調集來的人手至少有他們的十倍。
班察巴那回來了。
他證實了小方的想法,他已到“死頸”去過:“此刻已到了那裡的,大約有七十匹馬。”
七十匹馬,就是七十個人,就是七十件兵刃,每一件都必定是殺人的利器。
班察巴那又說:“那些人每一個都是騎術精絕的壯士,其中有一部分用的是長槍大戟,有一部分配著弓弩,還有七八個用的是外門兵刃。”
能用外門兵刃的人,武功絕不會太差。
班察巴那卻說:“可是真正可怕的不是他們。”
“真正可怕的是誰?”小方在問。
“除了七十匹馬外,還有三頂轎子也到了那裡。”
沙漠中居然有人坐轎於,在準備奇+書*網突襲強敵時,居然有人要坐轎子去。
小方更驚異:“轎子裡有人?”
“有。”班察巴那道:“一頂轎子一個人。”
“是些什麼樣的人?”
“能夠讓衛天鵬派轎子去接來的,當然都是了不起的人。”班察巴那遲疑了片刻,才接著道:“我只認得出其中一個。”
“你認得出是誰?”
“就是你認為絕不會殺人的那個女人,”
小方閉上了嘴。
——波娃真的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真的能在眨眼間殺人?
他看不出,真的看不出。
他也不相信,也許已經不是不能相信,而是不願相信。
班察巴那道:“除了她之外,另外一個是獨臂獨腿的殘廢,左腿上裝著根木腳,右手上提著個黃布包袱,份量看來很重。”
小方立刻問:“他有多大年紀?”
“我看不出他的年紀。”班察巴那道:“他的頭髮每一根都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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