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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過只是小小行宮,聖駕來時,雖然準備齊全,但是這種名冊怎會輕易隨時攜帶?所以在場的幾名內侍同時一怔,都不敢應聲了。
左進微微頓了頓,這才恭聲道:“啟稟太后,五年前並無任何採選,只是……”
太后冷冷地打量著我,隨口應道:“只是什麼?”
左進小心地望著我道:“只是五年前,御史中丞白瀚之女曾因頗具才德,被皇上特旨選入宮中,究竟是因何到了這洛陽宮,奴婢便不知道了!”
太后鳳目一轉,思忖半晌才微微頷首道:“此事也就罷了,既然白氏不是待罪之身,便暫時關在房中,待查清宋良人一案之後,隨本宮回宮便是。”
說到這裡,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這才起身道:“就這樣吧,本宮也累了,帶白氏下去,有什麼事明天再說吧!”說畢,帶著眾人登上軟輿而去。
當那明黃色的羅傘遙遙遠去的時候,我只覺眼前一黑,無聲地癱坐在地上,雙腿已經痠麻的沒了一絲力氣,頭腦中一片空白。原來自己來到這洛陽宮竟然還有如此波折!
當我拖著雙腿,一步三挪地隨著戴勝回到房中的時候,迎面便看到珠兒那哭得紅腫的雙眼。看到我回來,珠兒抹了一把臉上的淚痕,驚喜地上前扶著我,哽咽道:“小姐,你沒事吧?剛才戴公公帶人來搜,我差點嚇死……”
我無力地笑笑,柔聲安慰道:“沒事,珠兒,我們沒什麼事,只是宋良人潛入櫳月宮放火,還好沒有傷到皇帝。不然,恐怕我們便不能再次相聚在這房間中了!”
“啊!”珠兒駭然失聲道:“宋良人竟然謀刺皇上?”
我苦笑著點頭道:“宋良人已經死於大火之中,真是令人想不到啊!”
珠兒聞言臉色一變,不安地道:“難怪她走時笑得那樣可怕,原來是已經心存死志了……”
想到那明豔而詭異的笑容,我也忍不住一陣膽寒,此事尚不知要如何處置,我一人生死倒是並不足懼,若是因此而連累家人親友便實在……
看我臉色不好,珠兒愈發驚疑起來,不覺小心地道:“小姐,若是宋良人當真嫁禍我們,求小姐把所有罪責都推到珠兒身上,只要小姐不被連累就好!”
我聞言心中登時一酸,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潸然而下,看著我淚流滿面的樣子,珠兒更加驚慌起來,一個勁地抱著我的肩頭,哀求道:“小姐,求你了,有什麼禍事由珠兒來擔著!”
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勉強使自己平靜下來,微微搖頭道:“珠兒,你不用擔心,此事也難說是禍,說不定事情還會另有轉機。”
珠兒聞言驚疑不定地望著我,不安地道:“小姐,我們真的不會有事?”
我心中苦笑一聲,做出一副認真的樣子點頭道:“你放心,我們不過是和宋良人簡單交談幾句,哪裡會有那麼嚴重?放心好了!”
安慰著珠兒,我自己卻感到心中一陣冷冷的寒意,自己來到這洛陽冷宮,必定隱藏著一個極深的陰謀。只是自己從未進宮,也沒有見過宮中任何人,怎會結來如此仇怨,竟被人陷害至此?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動,難道陷害我的人是與父親大有關聯的朝中官員?而能動用宮中勢力的官員必定不是普通官員,可是我不過是一個小小才人,又怎麼能威脅到高居上位的朝廷重臣呢?
第二章 未憐花容向晚開【3】
第二天一早,天氣格外地晴好。窗外的幾株海棠開的正豔,不知名的鳥兒在樹枝上歡快地鳴唱著,柔軟的微風輕輕將窗外的花香和草向吹進房間,也微微地吹去了我心中的陰霾。
由於昨晚心緒不寧,輾轉難眠,天色矇矇亮時才打了一個盹,睜開眼時時間已經不早。聽到簾內我起身的動靜,守在外面的珠兒急忙替我打起簾帳,露出一絲極為勉強的笑容,指著窗外的海棠笑道:“小姐,那海棠竟然開了,本來還以為它活不過今年春天呢,莫非是有什麼喜事吧?”
我無力地笑笑,點頭道:“難得它竟熬了過來,可嘆,不知明年春天誰能替它鬆土,唉!”
看我心情不好,珠兒小心地端來巾帕服侍我洗漱,望著鏡中又憔悴了幾分的容顏,我無聲地苦笑起來:“珠兒,隨便綰個髮髻就好,無須繁瑣,簡單些最好。”
珠兒小心地看著我,點了點頭道:“小姐無論怎麼樣,都是最好看的。”
我勉強笑笑道:“休要胡說了,快些幫我把頭書號,說不定今日還要有什麼事情發生,你也要學會照顧自己。”
珠兒聞言,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