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第3/4 頁)
事,走自己的路,按自己的原則,好好生活。即使有人虧待了你,時間也不會虧待你,人生更加不會虧待你。
安小離一堆檔案塞到安向陽手裡:“這些都是你給我的家庭糾紛案件,拿回去,找別人吧。我不想年紀輕輕地就看破紅塵。”說完,連推帶搡地就把安向陽趕出了門,不給他反抗的機會。
關上門,安小離背倚著它,重重地撥出一口氣。
然而不過幾秒,那惱人的敲門聲又不知死活地響起。安小離不堪其擾地厲聲道:“還有完沒完啊!”
門外小周的聲音弱弱地響起:“小安律師,您上次要我找的資料已經查清楚了。”
安小離自覺失態,整了整頭髮,掛上一貫的端莊笑容,開了門。小周怯怯地走了進來,她對安小離一向有些敬畏。且不論安小離平日裡並不像安向陽那樣跟他們嘻嘻哈哈的,光是每次小周陪她上法庭時看到的那種咄咄逼人的姿態,就已經讓小周心裡生了三分懼意了。
所以跟著大安律師的小T一向活潑好動,而小周也被業內笑稱是“安小離的傳人”,做事一絲不苟、半點不會偏頗。
“馬富強死之前確實去過第三人民醫院做身體檢查。”小周把手上的報告放到安小離面前,給她過目,“他的主治醫生說他得的是血癌。”
我們都累了
安小離看著桌子上的一疊資料,深思出神。沙江綠洲的保全措施經檢驗沒有問題,而這個馬富強在死之前不久恰好又被查出來有了癌症,有沒有這麼巧的事呢?如果馬富強不是因為意外從樓上摔下來,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咯。想到這兒,安小離摸了摸下巴,嘴角上揚,志在必得的堅毅笑容在眼底蔓延,她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過去:“駱寧,我有事找你……恩?你在忙……那好吧,我過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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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離是第二次來到駱氏大樓,心境和第一次自然是不一樣了。所以,還是保持剛剛好的安全距離,對大家才是最好的。安小離想到這兒,重重地撥出一口氣,綻放出一個笑容。
“小安律師,駱先生讓您直接進去。”做前臺的,眼力果然不是一般,只見過她一次就記住了。安小離心裡不由地想。
推開駱寧辦公室的大門,就看到他眉頭深鎖、一臉的糾結。他不是那種口蜜腹劍的人,任何情緒都掩藏不好,駱伯伯將公司交給他,只怕總有一天會給人騙了去。安小離又開始杞人憂天起來。
“坐吧。”駱寧如是說,自顧站了起來,踱到落地窗前。安小離也不打攪他難得的深沉,自坐下後便開始把弄著新塗的指甲。魅惑的亞紅色,襯得一雙手格外的蒼白。安小離一生淡然,唯獨對兩種東西,有一種近乎瘋狂的偏執。
錢、各色的指甲油。
南調常常說,愛錢的女人通常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優優一直堅持,指甲油含太多的有害化學成分,對身體不好。
但這絲毫不能影響安小離對這兩者的熱愛。很多人都不明白,文弱如安小離,怎麼會愛上那種妖冶的東西,就好像明明她家庭還算殷實,可還是喜愛惹上銅臭味。安向陽曾解釋,外表越是乖巧的小貓咪,心裡頭越是住著一頭巨大的野獸,只待有一天有人不小心開啟囚籠放它出來,為禍人間。如果說安小離是外柔內剛,那麼南調就是外強中乾,然而這兩個女人加在一起,卻變成了刀槍不入的銅牆鐵壁,遇佛殺佛、遇神殺神,天下無敵。
所以,安向陽總是說,這兩人狼狽為奸在一起簡直是天造地設!
終於,某人不再扮深沉,說:“如果,我是說如果馬富強的家屬不再追究了,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罷手?”馬富強的老婆去醫院取丈夫的死亡通知書時,恰好看到安小離,雖只有一面之緣,但她還是認出來了安小離正是當日去她家的那個人。因為擔心事蹟敗露,她跑到駱氏來找駱寧,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家裡條件多差多差,自己男人死了,以後還得一個人拉扯孩子長大,當初是夫妻倆鬼迷心竅,萬般不該,現在他們只想拿回保險金,之類云云。
駱寧原本派人去調查的馬富強背景也確實悽苦,畢竟是從小生活在溫香軟玉里的孩子,心裡頓時對馬富強一家產生了惻隱。一個男人用自己的生命來換取妻兒日後的生活保障,駱寧心裡產生的震撼不是一星半點的。保險金反正不是自家出,他又何樂而不為呢?所以駱寧決定此事就此作罷,原本剛剛準備跟安小離先交待一下的,誰知道她的電話反而先打來了。
“你知不知道馬富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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