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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卻每三人自成一組,組成四組,三四開合,主心軸便是那最不和諧的單獨一人,這人看似不再陣法之內,可閃爍忽現,每每出招卻是最犀利狠毒一個。
這十三人舞動長刀,刀光看來雖多,其實陣法的推動卻極緩??他們很明白,正規推進方是王道。
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這朵花已慢慢收合,等到它完全閉上之時,被吸進去的人自然也被吃的乾乾淨淨了,這是一朵食人花。
白雪長劍早已斷為兩截,他單憑一雙肉掌上下翻飛,勉力支撐。
那刀鋒勝雪,他的頭髮與衣服俱都飛舞了起來,他自己身上,四下刀風逼人的寒意。
白雪人影,在旋轉飛舞。
但刀光卻越來越耀眼,刀風也越來越強勁,顯見這長刀陣的圈子,己越逼越近??白雪莫非已抵擋不住了?
那神鷹鐵衛心中暗想:“這白雪縱然武功絕世,但是雙拳究竟難敵四手,何況……我等不但人多,而且陣法犀利。他……他又是身受重傷,劇毒纏身,能支撐這許久已是不易。”他心裡雖有佩服之意,手上卻越是無情,刀刀奪命,環環相扣。
此刻陣法已完全發動,四下刀光,已交織成一面刀網,已是潑水不進之勢。
刀陣縮小至極點,蓮花也將完全閉合,生死一線之際。
寒夜漫長,黎明前的時刻,最暗,也最冷。
但此時已是朝陽初現,光明灑滿人間。
只聽長空一聲厲嘯,一道飛虹沖天而起,雪花飛濺,神鷹十三衛刀陣轉眼間變成殘花敗柳,散落一地。
任何招式陣法,皆有破綻,完美本不該出現人間,創這刀陣之人將那唯一的破綻藏於最兇險最接近成功的一刻,是因為他知道,無論什麼陣法,它的圈子越小,就越易破,只因圈子縮小了,陣中眾人彼此就難免不互相牽制,只要牽一髮,便可動其全身。這種簡單的道理,本該是人人都可想得通的,只是那一刻生死一線有人多少人還能保持冷靜清楚的頭腦,還有要過人的膽氣與絕高的身手,這種人已太少太少。
於是這陣法在無形中也便接近完美了。
白雪大口的喘著氣,他雖然破了這神鷹刀陣,可也是精疲力竭,一動也不想再動了。
先前那神鷹鐵衛目光慘淡的望著自己多年兄弟死傷在地,他知道自己已經敗了,他不知道該怎樣才能打敗眼前那個白衣勝雪的人。
那人看似柔弱不堪風殘,卻韌似河邊蘆葦,蘆葦韌如絲。
他慢慢的站起身子,以刀橫胸道:“我們還有一陣,你可能破?”
白雪嘆道:“我知道,可這一陣我不想破,我們也算是相識一場,我實在不忍??”
那鐵漢高聲道:“士為知己者死,如今主人已死,我等孤魂野鬼豈能獨生。”
白雪深吸一口氣,上古遺風,俠士高義,楊天擒以國士相待他們,他們自然已國士報之,難怪他死的那麼幹脆,也那麼的心滿意足。
白雪道:“是。”
那鐵漢喝道:“神鷹十三衛聽令!結人陣”人陣便是混戰,用人命去填,去堵,去拼。
四下重傷倒地的鷹衛聽到號令,全部掙扎起身,他們有的人已失去胳膊,有人已失去一條腿,只因那刀陣已破,收攏之力全部回饋己身,砍那白雪胳膊的變成了砍向自己的胳膊,砍腿的也變成了砍自己的腿。
他們雖已肢體不全,可站立極穩,腰板挺得筆直,風中猶如一柄標槍。
第十五章 不辨人鬼
他們的眼中血光滿布,掌中長刀兇惡,他們方才是在搏命,現在是在搏死。
搏命的人可怕,他們生死不過一念間,然搏死的比搏命的可怕十倍。
搏死的人已經死了,他們為的就是一個死字,已經已經死了,便不在乎生死了,一個活著的人怎能和死去的人搏鬥。
何況白雪現在是在和整整十三個死人搏鬥。
白雪已不敢有半分大意,只見他左手一張一拿,已爪了一個人腦袋在手,那人渾然不顧自己身體便是全力一刀砍向白雪胸口,白雪勁力一收一扭,那人脖子早已如麻花般擰斷,那臨死一刀也生生的砍在白雪的身上。
白雪也在搏死,他知道只有死人才能殺死死人。
他用自己的身體去擋刀,每受一刀必殺一人。轉眼間,身上白衣染紅如楓,大小傷口不計其數,猶如一個血人。
白雪殺了興起,腳下一挑取了一柄掉落的長刀,一刀劈在一個神鷹的面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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