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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喘著氣,低聲道:“無妨,方才那只是前奏,我早已知道自己入關必然引來無數麻煩,不料他們來的如此之快。”
青鳥急道:“是誰?”
白雪伸手指門上重簾道:“你瞧,來了。”
一道狂風過,那道厚厚的門簾捲起大半,只見門外那青石板鋪成的道路前方,突然婉蜒轉著一道長蛇般的行列。一眼望去,只見數十條身著粗布衣衫,敞汗了衣襟的精壯漢子,其中八人抬著一口巨木棺材,筆直走了過來。那些大漢滿臉悲憤之色,目光中露出殺氣便是在酒肆內的青鳥也很清楚感到。
第七章 蒼空龍影
不一會兒,那批人徑直走進門來,那店裡小二急忙迎了上去,哈腰道:“各位爺,這酒肆是喝酒的地方,各位爺抬口棺材來,這。。。。。。。”
為首的一藍衫少年掏出一錠金子拋到小二的懷裡,喝道:“我這口棺材也喝酒。”
“這?”小二為難道,還想說什麼,早已被那酒肆掌櫃一把搶過金子,又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滿眼金星。
掌櫃哈腰賠禮道:“他狗眼不識真好漢,清風寨的當家來了莫說是抬口棺材,便是抬具屍體來那是歡迎之緊吶。”
那藍衫少年一言不發,尋到左邊角落坐下,青鳥瞟了一眼,只見他目中滿含仇恨之意。他身穿藍布長衫,也已經洗得發白,蒼白的面容沒有一絲血色,頷下無須,年紀最多不過二十五六,腰間佩著利劍上鑲滿明珠。
隨行的大漢俱面色鐵青,滿帶煞氣,身軀鐵打般扛著棺材站著。
這時門外又走進來一人,卻是個又肥又大的和尚,滿面紅光,口唇流油,這雪天只穿了件及膝僧袍,犢鼻短褲,敞開了衣襟,露出了滿身肥肉,走一步路,肥肉就是一陣顫抖,他一進門便四處拱手,笑嘻嘻道:“九幫十八派借貴寶地開壇,還望諸位爺挪個身子。”
九幫十八派五個字一出,酒肆裡的漢子全都面色大變,放下酒瓶急急出門而去,只恐慢了半分惹上麻煩,青鳥見白雪仍然一口一口的喝著酒,不免有些著急,拉了把他的衣袖道:“雪少爺,我們還是走吧,這九幫十八派近年來風頭極健,我們沒必要惹這麻煩。”
白雪笑笑道:“人家都抬了棺材來見我,我怎能一走了之?”
青鳥大訝,皺眉細想道:“他們是衝我們來的?可除了我之外沒有人知道雪少爺你重出江湖呀?”
白雪繼續道:“你可認得這些人?”
青鳥點點頭道:“認得,那胖和尚應是歡喜佛杜榮,傳說他那身皮肉刀槍不入,可攻可守,正是九幫十八派中流雲幫大當家;而那藍衫少年據他身上佩劍看應是疾風劍寇丁,他一手快劍在關外可排名前十,是清風寨大當家的獨生子。”
白雪讚道:“小青鳥,這江湖上新一輩的高手我認得不多,有你在倒是幫了大忙。”
青鳥麵皮一紅,正要開口謙遜,那杜榮已滿面微笑的走到他們這桌前,躬身道:“在下等不敢驚動兩位,還請繼續喝酒。”
白雪點頭應下,杜榮便自己找了座位坐下。
青鳥暗想果然是衝我們來的,此時那門簾又動,這回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兩人態度親密,只是那女子熊肩猿腰,筋骨強健,看去滿身俱是勁力,臉生的倒是圓圓胖胖,憨態可人。那男的身材更為高大健碩,紫面虯髯,便如怒目金剛,天神下凡,這樣的兩人親熱的挽著手站在一起倒是特別之極。
青鳥小聲道:“這夫妻便是鐵鴛鴦,女的號稱諸葛運算元景深,男的是鐵塔常春,他們兩人便是九幫十八派大聯盟的兩大護法。”
之後又陸陸續續進來七人,青鳥都一一講了,全是九幫十八派中人,他們也各自找了位子坐下,互相併不言語,更不理會白雪這一桌,好似他們什麼也看不見,只是瞬也不瞬地盯著門口,似是等著什麼人。
這時滿堂群豪,只有爐火蓽撥之聲,空氣中瀰漫著難言的沉悶,偶有有白雪撕心裂肺的咳嗽。忽然,所有人集體同時站起,便連白雪也不自主的站起來。
他自然知道這些北國江湖大豪們在等什麼,他也在等。
他在等,是因為他知道這個人值得等,九幫十八派自從七年前被柴飛飛排擠出南國苗域之後,上一任大當家神槍無敵王長柳便活活氣死在離鄉途中,也就在這時,新一任大當家一手擎住將傾之大廈,硬生生在這雁門關外冰雪北國打下了一片天地。
這十多年來,這個大當家深入簡出,江湖中人極少識得他真面目,他是男是女,是老是少,更是流言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