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嬌笑的拍拍阿醜的臉,這麼多年來鳳九衾中只有她敢這麼做,也只有她喜歡這麼做,“當年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姐妹們死的死,散的散,我心灰意冷之下也趁亂離了堂裡,後來因為機緣巧合下,才在這無山城紮了根。”
阿醜淡淡道:“為什麼我一定要在這裡?”
蓉蓉道:“不為什麼,就因為你是你。”
阿醜問道:“我是誰?”
他是誰?他只是一個沒用的伶人。
然而無山城的半個主人,江湖中人人談之色變的國色天香樓樓主??蓉蓉卻面色嚴肅,恭敬道:“你是白雪,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雪少爺。”
阿醜否認道:“我不是白雪。”
蓉蓉一愣,問道:“那你是誰?”
阿醜道:“我是阿醜,長的很醜的阿醜。”
蓉蓉看著阿醜那副窩囊的樣子,喃喃道:“原來花錢說的敗並不是你的性命被拿走了,而是你的精氣神被人奪去了,不錯,你不是白雪!你這個樣子只會是侮辱了這個名字。”
阿醜面無表情道:“所以你該明白我只是阿醜。”
蓉蓉面色慘淡,連退三步,嘶聲道:“不可能,你不是阿醜,因為阿醜絕不會被他費盡心機裝在棺材裡抬到我國色天香樓門口,因為阿醜不配。”
阿醜道:“的確不配。”
蓉蓉道:“他相信你不是,所以你就不是阿醜。”
阿醜問道:“他是誰?”
蓉蓉冷笑道:“他是誰?你真的不知道嗎?你不是阿醜嗎?阿醜不需要知道的這麼多。”
阿醜點點頭道:“不錯。我本不該問的。”
“你!”蓉蓉氣的面色發白,她高高的揚起一巴掌摔在阿醜的面上,“拍”一聲脆響,五道鮮紅的指印登時浮現在他的麵皮上,夾雜著那半邊血紅疤痕,讓人說不出的噁心。
“你看你像什麼?你就像一灘爛泥!又髒又臭的爛泥!為什麼會這樣?區區一個楊天擒?一場算計?幾條人命就把你變成了什麼樣子!”
“你殺人時候的冷酷絕然呢?你喝酒時的豪氣萬丈呢?你的驕傲自信呢。。。。。。。”
蓉蓉罵了很久,阿醜淡淡的聽了很久,終於她不罵了,她拍拍手,後面自有青衣小廝捧著一口利劍一路小跑過來。
那劍長一尺三寸,烏黑無華的外鞘已是有些鏽跡斑駁,只是出鞘鋒利,漫天星華,猶勝一弘秋水,劍根更有二字銘文:白雪。
阿醜的劍早已斷了,此劍原名為陽朔,正是白雪第一次擊殺白臉曹操沈古道後名草堂主賜下的獎勵,不過白雪十幾年前嫌它戾氣過重,殺人亂性,早已棄之不用了。
捧劍小廝單膝跪地,雙手捧劍過頂,一言不發,昔日名劍重歸,他接是不接。
“醒掌殺人劍,醉臥美人膝的白雪哪去了?”蓉蓉見阿醜面無表情,自己取過那劍,喝退小廝,忽然跪倒在地,上呈陽朔劍,低泣道:“難道雪少爺忘了從前門主為你擋下那一劍時怎麼說的嗎?難道你忘了她對你的哀求嗎?難道你要她失望嗎?”
阿醜知道,她的門主正是名草堂飛鳥門之主餘歌,十年前滄海那一戰,陽春使出全力,他甚至想要就此殺死白雪,用來破壞潛龍計劃,可最後一劍由余歌用自己的身體為白雪擋下了,是她哀求陽春定下那個十年君子之諾,也就有了白雪十年的隱蔽生涯。
方才她一聲聲的咒罵阿醜如清風拂過,半邊不沾身,可這話猶如沾了鹽水的鞭子一鞭鞭的抽在他的心肉上,讓他痛的喘不過氣來。
阿醜不語不動。
“還有那個人,十年的忍辱負重,臥薪嚐膽,難道你要負了那人十年的努力嗎?讓之付諸江水嗎?殘身青蝶,婆娑搖曳,十年風雨,盼君盼君。”
“蟠龍白雪海中生,雪少爺一定要忍耐,要等到這一刻,請雪少爺接劍。”
蓉蓉重重的磕在橡木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額頭已有血絲滲出。
那人?那枚殘蝶果然是他嗎?他將殘蝶送來到底冒了多大的風險?或許那青衣人就是他裝扮的?他難道一直都在自己身周,所以即便是受了那麼重的傷有他的暗中療傷也能活過來?他見我如此模樣對我失望了嗎?這容蓉難道又是他的人?這是真的嗎?
阿醜想到很久很久的那個約定,忽然他眼底最深處一道厲芒閃過,利刀刻出來般堅硬的嘴角微微的笑了,低低吟道:“輕狂一度少年郎,十五立志揚湖湘。十載功名皆化土,仍念舊時芙蓉芳。”
他接過劍,隨手系在腰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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