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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波也沒料到事情會發生這樣的變故,琴是高美娜捧出來的,他自己第一個便望向了她。
“妾身不知……”高美娜比任何人都驚訝,她也絕沒想到自己的琴裡竟藏有這樣的暗器,若是方才自己多彈一曲,只怕現在倒下的人便是她了,“這,這實在是……”
清雲、夜叉等人早已將四周搜查了個遍,並未發現任何可疑人等,白雪早已抱起阿迦大聲道:“給我一個安靜的密室,九桶溫水,要快!”
“好。”張起波立即衝他夫人道:“快去準備。”又立即在前面帶路道:“這邊來。”
他們極快的奔出客堂,繞過一個迴廊,張起波一把推開自己書房的門,走到室內一副《青山夜行圖》下一動,“譁”黑暗中一堵牆消失,出現了一個簡單的密室,“就是這裡。”
白雪跪著小心的將懷裡的阿迦放在**上,那邊,張起波也點起了蠟燭。
“噗”一聲,黑暗被驅散,搖曳的燭火映著白雪焦急的面容。
“你們先出去,再拿三包銀針,各個型號的都要,等水來了一起放在門外就行,這三天我不能離開此地,還望元帥能夠照料一切。”
“好,你放心。”張起波面色凝重道,帶著眾人關上密室退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琴裡會有暗器?”清雲回到客堂,將那古琴重新拿起來仔細的檢查,“如果兇手要殺白雪,可他怎麼知道白雪一定會撫琴呢,況且白雪右手殘廢,在常理下是幾乎絕不會觸碰到這古琴的,兇手的這個佈置豈不變得毫無道理。”
“你猜對了一半。”半黑半暗中有一人提著酒壺斜斜倚在房柱旁,說道:“兇手的這番佈置其實並不是要殺白雪,或者說他根本無所謂殺誰。”
清雲放下古琴,冷冷的望著夜叉道:“那麼依照閣下所言,兇手的到底是什麼意思?”
夜叉淡淡的灌了口酒,道:“他只需隨意殺一人,將紅萼神針送到我們之中隨意一人身上,這樣白雪便不得不為中毒的人驅毒,在這三天裡,便能發生很多事情。”
清雲心中暗道:“只怕兇手當初的目的是張夫人,誰知陰錯陽差下讓一個家奴給擋了。”
“兇手若真是如此想法,這幾日只怕會有大舉進攻的舉動,我等怕有惡戰連連了。”一把溫柔的聲音不無擔憂的說著,“雪少義氣無雙,竟對一家奴如此緊張。”
“我倒寧願他不是這般重義,”夜叉嘆道:“這樣我們也能輕鬆一些。”
“他難道真的是因為那家奴的救命之舉才如此緊張的嗎?”清雲的心中想了很多,方才他有一刻看見那阿迦衝白雪做了個奇怪的手勢,“莫非他們是舊識,好朋友?傳言白雪交友遍天下,無論是販夫走卒還是高官厚爵,他都能坐下來一起喝酒。”可這個想法立即被他自己否認了,白雪雖然放蕩不羈,可任誰也絕不可能認為他會和一個家奴是好朋友。
高美娜帶領著幾個僕人將一桶滾燙的熱水送到書房裡密室外面,她高聲道:“雪少,水和銀針來了。”
“好。”雖然只有一個字,可誰都聽得出來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驚訝和不解。
“雪少,發生什麼事了?”高美娜擔憂道。
“沒事,你們先走……”白雪厲聲道。
“是。”高美娜雖然不解,可也不得不先離開了。
“忽”密室的暗門開啟,一條白布帶射出卷在木桶上,一抽,那木桶已旋轉著滑入了密室內,“忽”又一聲石門關閉聲,外面再也看不見室內的情景。
室內,阿迦的全身衣服已被白雪脫下,邊上一條長長白布帶,那正是束胸帶,阿迦果然是個女人,還是個身材很好的女人,她現在雖然面容頭髮還是老人模樣,可全身已經回覆了女兒身,面板已經化作紅色,詭異的紅色。
白雪取過銀針包,隨意一攤展開,揮散在地,他額頭冒汗,喃喃道:“紅萼芳香行氣入肝胃,常理下應當能疏肝解鬱,理氣和中,可這紅萼神針經過特殊處理,分量巨大,一時之間氣鬱不出,凝結胸脅脘腹,氣結為痰,痰蒙心竅,鬱化為熱,癲屬陰,狂屬陽,大率多因痰結於心胸間……如今之計,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勉強試一試了。”
此時阿迦的全身如火燒般赤紅,雨點般的大汗從她身上冒出,除去她的衣服便是要做到最大程度的散熱,否則內外加熱,片刻便要了她的性命,她臉上依然平靜無華,看了讓人覺得說不出的詭異,白雪知道再不出手,她便要癲狂起來,齊衣而走,登高而歌,到時候光要是制住她已經是件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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