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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人,緊隨著水面露出一個清麗之極的腦袋,漆黑的長髮散在湖面,如九天仙女,白雪雙手抱胸,摸摸鼻子道:“現在不少了,此情此景,的確最適合美人出浴。”
“看還是不看呢?”
“辛苦趕過來的,還是看吧。”
白雪給自己找了個很好的理由,繼續欣賞,這時,那姑娘已經朝岸邊遊了過來,然後很自然的站起身子上岸來。
那一刻白雪的呼吸都幾乎停頓了,太美麗了。
她那美麗的**,在逐漸西斜的月光映照下,簡直就像一尊最完美的塑像,一滴滴晶瑩的水珠,沿著她完美無缺的脖子,滾上她白玉般的胸膛,她的笑聲如銀鈴,笑靨如春日的百花齊放。
白雪閉上眼睛,暗想:“那香味的確是從她身上來的,人如其香,果然是個梔子花般美麗的少女,看來我這鼻子沒有騙我。”
他的鼻子的確沒有騙人,她也的確是個梔子花般潔白無瑕的少女,良久,白雪再睜開眼睛,發現那姑娘已經在旁邊的另一棵樹下坐著,白衣勝雪,長髮垂肩,正拿著一把梳子慢慢梳理,她赤了雙腳,臉上發上都是水珠,面色潮紅,一個女人最嬌媚的時候有兩個,其中一個就是出浴之後。
“有些人真奇怪,為什麼總喜歡躲起來看人?”那姑娘慢慢的梳著頭髮,一邊低語說著,不知是說給自己聽,還是說給什麼人聽。
白雪並沒有刻意去隱藏自己的行蹤,他身子一翻已如一頁落葉般飄然而下,輕輕的躺在她身邊的草地上。
“你便就是江湖中傳說的第一lang子白雪?”這少女竟沒有發怒,也不害羞,只是好奇,她伸手想去揭下白雪的面具。
“別動。”白雪推開她白生生的小手,笑道:“江湖傳聞多言過其實,在下更是不敢妄稱第一,倒是姑娘可算得上是這杭州城第一美麗如玉的花朵了。”
少女面上一紅,嘟著嘴道:“就憑你偷看姑娘家洗澡被發現後的厚臉皮呀,我看呀,這無形lang子放你身上是一點兒也不冤枉。”
白雪雙手放在草地上枕著腦袋,仰頭望天,笑嘻嘻道:“絕對不冤枉,可既然我是一個無形lang子,為何姑娘一點兒也不怕呢?反而依然坐在我身邊。”
少女輕聲嘆道:“這草地雖說是我家的,可此客你也算是我家的客人,我這個做主人的怎能隨便趕走客人呢?”
白雪道:“嗯,不錯,就憑姑娘這番氣概,在下可以肯定你應該是將門虎女,張老元帥的獨女張梔言張大小姐。”
張梔言看了他一眼,也仰天躺在了草地上,她海藻般的秀髮僕散了一地,映襯著潔白的衣裳,顯得異常的美麗,“這並不難猜。”
“的確不難猜,”白雪嗅著她身上的梔子花香,道:“只是有些奇怪?”
“你奇怪什麼?”
一個女孩子被一個陌生男子偷窺出浴,她居然還能大大方方和這個男子躺在一起聊天,這怎麼不奇怪,可是這種奇怪的事情白雪又怎麼說得出口。
白雪道:“在下奇怪的是堂堂南國大元帥府似乎侍衛並不太多,甚至大小姐出浴時身邊連個丫鬟也沒有?”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張梔言自豪道:“鎮國元帥府人人敬重,小小毛賊豈敢上門前來送死!只是小毛賊好防,採花盜難躲。”
白雪無辜道:“雖然在下想說因為元帥府太大,兼且黑燈瞎火所以在下迷路了,可這解釋未免有些蒼白無力。”
“哦,”張梔言忽然瞪著他道:“你迷路了,居然這麼巧剛好撞到了人家姑娘家洗澡的地方?”
白雪揉揉鼻子道:“這隻因在下的鼻子有個毛病,只要是很特別的香味一旦聞過便再也不會忘記,不僅如此,還能輕易的尋找到這股香味的來源,哪怕只是很淡的一點,恰好此地正有一股神秘而幽香的梔子花香,聞來讓人嚮往,在下情不自禁的下放肆了。”
“是嗎?”張梔言也知道自己身上天生自有梔子花香味兒,也正是這個緣故,她父親才給她取了個“梔言”的名字,她感了興趣,問道:“你以前還在哪裡聞過和我一樣的香味兒?”
“哪裡呀?”白雪有些遲疑,似乎不願說。
“我就知道天底下哪有這麼奇怪的鼻子,”張梔言不屑道:“偷看便是偷看,還找許多理由。”
“那倒不是,”白雪道:“只因在下當年聞過這種香味的地方有些奇怪,所以一時不知該講還是不該講?”
張梔言追問道:“什麼地方?”
“苗疆,名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