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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於形容此處中土之極,如《遊宦記聞》卷六曰今之遠宦及遠服賈者,皆曰天涯海角。可若是真的身臨其境,面朝茫茫大海,背靠中原大地,踏舟遠行,亦不禁生出絲絲悲意,只覺得家人親友已無限遙遠,一在天之涯,一在地之角。
白雪現在站在這塊孤懸海外的懸崖海石之上,他面前是一片蔚藍的大海,無邊無際的廣闊,正值春暖花開,腥鹹的海風吹在他的臉上,猶似站立在世界的盡頭,自是別有一番感慨。可有些事,有些人,縱然身在天涯海角也無法忘卻,白雪有太多的放不下,也有太多的捨不得。
他在自己最低落最黑暗的時候,趙瑤兒卻偏偏出現,這是一種幸運,抑或是一種殘酷?
當白雪站立在世界的盡頭時突然發現,原來自己捨不得陽春,捨不得餘歌,更捨不得身邊的趙瑤兒,思念如潮湧,即使知道只要自己一個轉身,伊人就在眼前,燦爛笑容依舊,可他的心中仍然充滿了思念。
和你同赴天涯海角,如果可以在有生之年深深的愛過一次,生命不就是天涯海角邊回眸的一瞬嗎?
“我知道你要走了,只因趙家的規矩是絕不能離開南國陸地?哪怕是隻有出海三天之遙的南陵也不准許,可是我一定要去,那裡有需要我的人,龍影撐死在等著我!”白雪的心中默默的對著大海說道:“但我一定會回來,不管發生什麼樣的事情,我都會回到你的身邊。”
他開不了口,但趙瑤兒懂,她知道真正愛一個人要放他自由,當有一天他完成了自己要做的事情,他累了厭了,他自然會回到女人給他守著的溫暖的家裡。
趙瑤兒從背後悄悄的伸手繞到白雪的胸前環抱住他的腰,她整個人緊緊的貼合著他的背,白雪放佛可以聽見那個柔軟的胸膛中火熱而瘋狂的心跳,一下下,一聲聲,壓在住了這海邊的嘯風。
又一陣風過,吹動著他們的衣裳獵獵起舞作響,可他們好似已化作石刻般萬古佇立在天涯海角上。
白雪兩人從天涯海角回來已經是第二天看完日出後了,他們回到落腳的金頂客棧便回房休息了一上午,白雪中午醒來卻發現一個小姑娘在自己房間的桌上搖頭晃腦的不知道看些什麼,他這一路對這個小姨子已經是頭痛到極點,現在看她這幅摸樣又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姐夫?你醒啦?”小姑娘看見白雪睜開眼睛立馬抓著手上的東西蹦蹦跳跳的跑到床邊,大眼睛巴眨巴眨的看著白雪。
白雪避開她的注視,問道:“什麼事?”
“姐夫,你真的很討厭我嗎?”趙夢兒撅著嘴問道,看見白雪面如表情又搖搖頭,將手上的東西遞到白雪面前道:“姐夫,我記得講武堂說過名草堂白雪周身八百藥,你一定是精通這個。。。。。。。岐黃之術了?”
白雪淡淡道:“醫之一道,學無止境,誰敢說精通。”
“你看看這個唄,我想呢?肯定很有意思。”趙夢兒小手指點住尖尖的下巴,抬頭想道:“嗯!花間客舌戰儒衣大夫,想想都讓人期待呢。姐夫,我們一定要去參加!”
“參加什麼?”白雪隨手看了一眼她手上的東西,是一張制工精美的請柬,當首一行寫著:杏林風。
“原來是醫者峰會。”
他繼續看下去,下書:
太一空濛,宇宙洪荒;三才肇基,五行俶落;神農嘗草,岐黃問經;天地人和,東方傳奇。。。。。。。
他嗤笑道:“哼,這口氣倒是不小。”
只見下面繼續寫著:
越人切脈難經,仲景傷寒百方,丹溪格致餘論,東璧綱目本草,嘗先賢之古蹟,念百代之開世,讀經典源遠流長,辦講醫風氣相襲。自古吳越之下,天涯之北,煙雨婆娑,人傑地靈,有豪情千古:不為良相,寧為良醫。
餘忝居南陵醫行會會長,步履蹣跚數十年,戰戰兢兢,汗不敢出,今更年事見長,毛髮日衰,志氣日微,蒼蒼者白矣;動搖者落矣,念歧路徘徊滿淚橫矣。
我炎黃之孫,霞映大醫精誠之煌煌火光,千載未央,百代之興,於此而往。故餘竊以朽木之身拋磚,欲求的一美玉之才,傳下醫行會之重負也。
穀雨,谷得雨而生也,甚合俊才之於醫行,即時,餘擺下大駕,盼能與賢者會於山之陰杏林也。
落款正是南陵醫者行會的會主:海菊芳。
這海菊芳號稱東南一叟,白雪精於藥石,自然是聽過他的名聲的,民間流傳他有起死人,生白骨之能,是南國第一等有名氣的大醫,細細算來他此時已九十有餘,現在發下這個杏林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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