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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將老鼠按在爪子下的絕對絕望。
在白雪略一疏忽間,一個巨大的身影出現在地窖正中。這個身影只能說是一個人型而不說是一個完整的人了,只因他極痩,身上似乎沒有半點血液、肌肉、脂肪,倒像是一個站立的套著粗麻玄衣的骷髏架子,他的身後揹著一把巨大的弓,而那種讓人窒息的冰涼氣息便是從那幅寬大的骷髏架子散發出來。
白雪從未看過這麼奇怪的弓,可在外面的金佩倫深深知道此弓的可怕,它以男人之椎骨為弓背的基本材料,將幾根骨頭拼接而成弓形,再以女人之筋與皮搓成弓弦,更以肋骨打製成三根性命相托的心血箭。而後,將弓與箭放入地火之中,以奇異的方式煉化為一體,使得弓背晶瑩如玉,彎角更是碧綠之色,肋骨箭身則呈烏黑色,弦絲也化成了金黃之色。
劍花寒不落,弓月曉逾明。
金佩倫盤膝坐在地上,淡淡的衝著來人說道:“陸天一,好久不見了,多少年了?自從我第一次來到這個島嶼到現在已經差不多有二十三年了吧?”
“二十三年。”骷髏般的陸天一的聲音出乎意料的輕柔,美麗,而且……熟悉。“對於有些人是很漫長的時間了,漫長的已經讓時間都變得沒有價值了。”
“是呀,漫長的歲月。”
“你也知道漫長,我還以為你已經遺忘了一切呢。”
金佩倫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搖晃著酒杯視線迷離的說道:“遺忘!能夠遺忘掉就好了。人活著就是為了遺忘,可惜的是對我來說一切依然是那麼清楚。”
這個粗魯不堪的禿頂老頭子如今卻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他的眼中充滿了緬懷,他的聲音也變得溫柔而安寧,只是這一切讓被藏在櫃子裡的白雪看的更加的奇怪和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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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 金佩倫死
“這是我的任務,我必須這麼做”。
金佩倫冷冷的看著陸天一,他的目光中露出堅定和不可動搖的神色,這是他必須要做的事情,是他的驕傲和自尊。
陸天一也正色道:“不錯,不過你們御前莫影子的任務早在十年前便已經結束了,這次小皇子歸來,侯爺已經格外開恩,給了你七日時間,現在神劍洞內派某家前來接迎小皇子,希望閣下成全。”
金佩倫摸摸自己口中一滾滾結實的大肌,淡淡道:“你遲了,少主子已經走了。”
陸天一緩緩解下自己肩上揹負的巨弓,一字一頓道:“侯爺有令,即刻恭請小皇子歸洞。金佩倫,我的朋友不多,你可算一個,莫要逼我殺你。”
江湖客誰的手上沒有幾條人命,也不曾一次的說過莫要逼我殺你,可能將這一句平淡無奇甚至毫無威脅的話說的如此陰冷嗜血的人並不多,即便是藏在櫃子裡的白雪也能毫不遲疑的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殺氣,白雪知道這是隻有真正的殺人者氣息。
金佩倫很明白眼前這個骷髏般的巨人平生唯一的嗜好便是殺人,他一生只為了殺人那一刻的樂趣而活著,到目前為止,這個人要殺的人好像還沒有一個活著。金佩倫自他那黃黑斑斑夾雜的褲襠處一撈,掌中已多了一把一尺半左右的南刀,叱道:“這口刀隨我已有四十三年七個月,我和它都本該在十年前隨兄弟們一起埋於黃土下,如今苟活十年,早已是煩耐不堪,今日我重掌南刀,便領教一番昔日縱橫無匹的冷血七殺中號稱藏弓殺陸天一的獨門心血箭。”
陸天一目露痛苦之色,道:“我不想殺你,所以……給我一個不殺你的理由。”
“沒有理由,至少沒有可以告訴你的理由。”金佩倫毫不憐惜自己的生命般衝著陸天一說道:“冷血七殺絕情絕性絕命,何來這許多廢話!”
“金佩倫,你走開,我知道小皇子便在你身後的櫃子裡,不要逼我。”陸天一的聲音有幾分激動,“他不可能一輩子都躲在別人的背後,是他的責任一定要他自己去承擔,你又何必白白賠上一命。”
金佩倫慘淡一笑,齊刀胸前,喝道:“你當真以為自己便能穩贏了我嗎?”
“這就是你最後的話嗎?”陸天一放棄了勸說,他已緩緩拉開了架勢,將那半人多高的巨弓引開,弓弦上竟無形中有一股淡淡的無型寒箭,白雪心裡一沉,知道這是他已經能將箭氣化為實質的表現,他實未想過會在這樣一個小小的洞穴中遇見一個如此高手。
這個洞穴並不大,如今陸天一這一引弓,滿室所有空間都籠罩在他的攻擊範圍之內,金佩倫的面色依然平靜,他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冷冷道:“心血箭,融入你心頭之熱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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