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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上雙眼伏倒在地。
“呼!”餘歌無力的吐出一口氣,摔倒回浴桶中,額頭上冒出細細密汗,飽滿的胸膛隨著強烈的呼吸起伏不定,可這美豔的一幕白雪看不見,他昏過去了。
“雖然過去了十年,可這九字真言果然還是能夠一如既往的控制他的,當年下的咒言早已是深種到了他的內心發了芽,他此生絕不可能擺脫,也只有這樣真正的潛龍才能騰空。”餘歌望著昏倒在地的白雪,他此時的表情安詳而和平如初生的嬰孩一般純淨,她喃喃道:“阿雪,你不要怪我,誰讓你寧願相信那個陽春也不肯相信我呢,我只能用這最後的辦法,這是你的宿命:龍陽之體,真正的冷漠殺人者的宿命!”
她靜靜的躺在浴桶中,也慢慢的閉上雙眼,身子隨著那桶溫水一起慢慢的冰冷下去……
又一日過去了,鎮國元帥府看似寧靜一片,可在裡面的每一個人都知道,暴風雨已經將到來臨了。
大清早的杭州城還在睡夢中,似乎也還有些微涼,卻有一五尺小童他身著玄衣道袍,嘴角緊抿面色如冰一步步自長街走來鎮國元帥府大門前。
只見大門兩旁木柱上貼著一副對聯:節仰忠貞,氣吐霓虹,三十載來風雲變;修能明亂,志存社稷,天下起波出張府。
這對聯寫的氣概萬千,霸者無雙,可這小小童子卻瞧也不瞧一眼,他面色不變,上前拉動大門門環,“篤!篤!篤!”開始不停的用力敲打著朱漆大門。
鎮國元帥府中沉靜如水,他敲打良久,也不見有人前來開門,那道童忽然劍眉一豎,利劍出鞘,劍光一閃,“轟!”一聲巨響,那沉重的朱漆大門已被一劍劈開,倒落在塵埃微揚中。
“小小童子,一劍之威竟至於此,可敬…可惜…”大門後正廳門口臺階上,一個面色雪白的中年男子手持酒瓶翹膝高臥,淡淡道。
“可敬什麼?可惜什麼?”那童子面色如水一步步走進門來。
“可敬的是單憑此劍之威至少能躋身天下五十劍客之列,可惜的是你心中殺氣過重,劍上卻仁心多餘,仁劍殺人,可惜……”那男子叼著酒瓶搖頭嘆道。
“閣下能看穿我劍中之仁……絕非無名之輩!”小童子厲聲道:“報上名來。”
那男子低笑道:“在下夜叉。”
小童子望了他一眼道:“貧道武當清風,此番前來只為一人,不想妄自開動殺戒,餘人退開!”
“清風?”夜叉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原來你是來尋找清雲的。”
“不錯。”
夜叉斜倚著懶懶的玩著手上的酒瓶,玩味兒道:“早就聽說武當出了一生一死兩個童子,今日一見的確不凡,閣下前來尋找清雲掌門是來為無道道長報仇的?”
清風怒道:“他不是武當掌門,弒師奪位,天理不容!”
夜叉正色道:“無道聯合少林逆徒空性密謀加害王者劍龍影,更投靠苗域反叛南國,這已是南國武林之恥辱,清雲掌門清理門戶,閣下還有何話說?”
清風不理,一指自己身上道袍道:“我武當千百年基業,門規森嚴,掌門無道有罪當由門內四大長老開堂判定,豈容得他清雲肆意挑戰殺害,更自篡掌門之位!貧道今日前來必須捆綁這個逆徒回真武大殿受罰!”
夜叉嘆道:“可惜,清雲道長已經答應再次守護蟠龍一月,閣下若是此時帶走他,只怕會對蟠龍不利!”
清風喝道:“貧道愚鈍,不懂天下大勢,此番下山,只為清雲,其餘人等事物一概不理,還請閣下讓一條路。”
“如果我不讓呢?”夜叉仰頭望天,叼著酒瓶往自己腹中灌酒,一副懶散酒鬼的模樣躺著不動。
“死。”
清風的劍意欲出鞘,他雙手柱劍用力往地下一插,“嘭嘭嘭”一連串的脆響,一道筆直的氣lang擊破庭前青石板地面往臺階上仰臥的夜叉襲去。
“武當太乙玄門劍。”夜叉一驚,一個鯉魚翻身躲過,饒是他動作迅速,也不免被劍氣割去衣袖一角,這夜叉縱橫江湖多年,雖然見到清風小小童子出手不凡可絕不料到他竟有這般犀利劍氣,大意下差點吃了大虧。
清風並不追擊,冷然道:“這一劍只是警告!”
這小小童子好大的氣派。
“哼!”夜叉面色一變,便要下場討回面子,忽聽一聲“且慢”,他面前的路已被另一玄衣道袍童子攔住。
“此事與閣下無關,豈敢有勞,便讓貧道自己來吧。”來人正是現任武當掌門清雲。
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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