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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閣下已經醒了,那麼請自便?”冷冰冰的言語,冷冰冰的人,她竟似完全忘了昨夜的事情,和昨夜那個如火熱情如水柔情的女孩恍若兩人,已要趨門趕人。
她的舉措出乎白雪的意料,如此這麼的灑脫,反倒令白雪心底升起了一絲不捨,是否所有的男人都是這般的賤骨頭。
“你……”
白雪起身穿衣,不經意卻見到潔白的床褥上一瓣血紅的豔麗梅花,她難道是……
“我……我們之間。。。。。。”白雪欲言又止,這實在不合他平日的性格,這樣的情景豈非是他最想要的,可為何當先絕情的女人時,他反而覺得不舒服,一種被用完了丟棄的感覺。。。。。。
“我們之間什麼?”張梔言慢慢轉過身來,清晨粉嫩的嬌陽映在她鴿子般的胸膛上,她完整而徹底的展現在白雪面前。
“那不過是普通的一個夜晚,你我都已經成年了,不過彼此需要罷了,這根本不算什麼。。。。。。”
“是。”這種時候,白雪除了說是,他還能說什麼呢。
“每日清晨,我父親都會在練武場開掌,現在你最該做的是去見見他。”
“呀?”
“出門向前出院後左轉不遠……這般這般走……”張梔言說完後已不再望他一眼,冷如寒冰。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一震之威
外面陽光很好,單薄而均勻,照在人身上異常的舒服,江南雨水極多,冬天陰冷潮溼,可縱有百般不好,等它出了這種細密微陽,約上三五好友,竹林流觴曲水,飲酒取樂便是人間至事了。
白雪也知道一個女人若是要變起來,那即便是一百個男人加起來也沒有她快,可他實在不明白她這樣變化的原因是為什麼。
“難道她覺得昨夜是一個錯誤,所以想要忘記?”這樣的想法無非是很多醉酒的女孩第二天醒來的最直接念頭,忘記,是人類逃避的最好的方式。
白雪微微嘆了口氣,他的心裡也不是很舒服,可還是強迫自己忘記昨夜。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一夜開心,春夢了無痕,對大家都好。”
他邊走邊想,還沒繞到練武場已聽到肉掌開碑的霹靂聲。
不大的露天場地,兩側武器架上擺滿了刀槍棍棒各式兵器,寒光陣陣,可最吸引人的是場中的木人樁,那道人樁一人多高,紫檀木材質,在初生的朝陽下如同一個屹立不倒的神話,白雪但見一條山嶽般的身影一聲暴喝,一雙肉掌如雲霧初開,只一剎那,木樁已連續發出八十一下爆響。
“好一式大碑如雲!”
白雪撫掌含笑走進練武場。
“雪少?”
白雪高聲讚道:“軍中武神,天下起波出張府,當年的大虎威元帥單憑一雙肉掌開山裂石,勇冠無敵,果然名不虛傳。”
張起波精赤著上身,古銅色的面板,一條條指頭粗如鐵索般的肌肉盤橫著,珍珠般的汗珠一粒粒的佈滿全身。
“哈哈!每日早晨流一通大汗,實在舒暢之極。”
白雪含笑道:“是嗎?”
張起波將自己的身子略側一邊,伸手一指木樁熱切道:“雪少可要一試……”
“這……”白雪自幼極懶,從來早晨酣睡,偶爾早起坐看陽春練劍已是難得之極,可要他下場練手卻是從未有過的,即便是後來殺人,除非萬不得已,他也極少動手。
“試試吧。”張起波一把將白雪推到木樁前,大笑道:“風雲腿天下無雙,在下一直想要見識一番,開一開眼界。”
“風雲腿?”白雪站回木樁,多少年了,他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在名草堂下學藝的日子,那段一生中最開心也最無憂的日子,春少,你在哪裡呀?歌兒,你們兩人我該相信誰?
白雪怔立許久,忽然一展雙臂,身上白衣解下離體飄落,他左足立地生根,右腿緩緩上抬過頂,雙腿竟成一條筆直的直線,他雙腿較一般人修長,這一拉伸更見犀利無雙,只見白雪再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將右腿拉伸過肩,忽然一聲暴喝,一個單腿雷厲下劈,威勢無比,只怕那木樁子頃刻間便要被這一腿劈散了,就在這一下劈堪堪觸碰到木樁之時,忽然白雪右腿一屈已如裝上弩簧一般極快收回,接著又一個極快外伸點刺,“彭”單腿在半空幻化成蝶,他一口氣踢出八十一腿,每一腿俱是風雲無雙,堪堪碰到木樁即回,尋常腿法這般單腿連踢能出到三十六腿已是難得的高手,可蝶戀花腿法犀利快捷出乎想象,他單足不落地化出八十一腿竟面不變色口不喘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