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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每一個女人都會有的,也不是每個男人都能聞到的,白雪能聞得到,他聞到了一股熟悉、清新的香味。
這是一個故人。
此時此地,故人相逢未必是件好事。
陽春劍將出,未出。
陸血情將死,未死。
“你不能殺他。”
果然,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響起,語聲中帶著絲絲的顫音,她原本是個斯斯文文的女孩子,又怎麼會大聲講話,更不可能用這種命令的語氣說話。
現在,陽春殺氣如血,神擋殺神,任何人也不可能擋得住他。
這樣一個原本羞澀的她鼓起勇氣,站了出來,在死亡面前挺身而出,是什麼給了她這樣的勇氣?
白雪原本還不能肯定是她,只因這太難讓人接受,但現在聽到這把聲音,他不能不承認,真的是她。
她只是個小小丫頭,小丫頭何時變得這麼勇敢而堅強了?
一個小丫頭並不能阻止陽春,但陸血情並不沒有死。
阻止了陽春的是一口劍,一口三尺青鋒出鞘,插在陽春足前七寸之處。
這是一口落拓、破舊的殘劍,毫無起眼,唯一特殊的地方或許便是它的劍柄處鑲了一顆紅寶石。
櫻花般鮮豔的紅寶石。
甚至比櫻花更燦爛,陽光在其中提溜的一轉圈,早已是勾人魂魄。
陽春的眼中彷彿看見了屍山血海,大地如殤,這紅寶石中蘊含這一股兇性,那是飽飲人血後近乎妖孽的氣息。
這實在是大凶之物。
陽春望著這柄殘劍半響,才注意到出劍的小丫頭,是一個小小白白靜靜的小丫頭,看摸樣也不過十四五歲,穿著翠群水袖,小臉漲的通紅,卻狠狠的瞪著陽春。
陽春麵色微變,略帶一絲古怪,問道:“這柄殘劍是從何處來的?”
小丫頭大聲道:“這是我孃的!”
陽春道:“你孃的?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輕咬下唇,道:“我叫烏靜靜。”
烏靜靜,魚宮烏靜靜,只聞其聲白雪早已經猜到是她了,現在聽到她親口說出自己的名字,他只覺得自己的胸口猶如被大石狠狠的擊碎了。
在那個寒冷的冬夜,在那條結冰的大運河上。
忽然一股初春的暖風吹過,也將一個春天般的姑娘吹過來。
她就坐在江上船尾洗腳,那是雙白白的、小小的腳,腳踢起了水花,濺了旁邊的男人一身水珠。
那是冰涼的水珠,猶帶著冬夜的寒冷和刺骨。
可她的笑聲卻是那麼的溫暖和動人,猶如春風吹過大地,吹過冰封的大江,也吹過鐵石般的肝腸。
她的笑聲讓江裡的魚兒聽見,讓江上的清風偷走。
“那年我五歲,我真不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美麗的人兒,比我媽媽還美麗,我更不敢相信那是一個男人。他衝我的那種笑,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時候呀,我就在想,我要快快長大了,然後……”
“我每天都在盼啊盼啊,可突然有一天,所有人都告訴我,他死了,那個人他死了??我不相信,可媽媽也這麼說……”
“誰的話我都不信,可媽媽的話我不能不信,我知道,媽媽無論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好……”
“我大病了一場。我不明白老天爺為什麼對我這麼的殘忍?活著他應該把我的性命拿去,讓他活著,只要他活的好好的,我無論怎樣也要好好的……”
“現在我才知道老天爺其實對我很好,他那是在騙我,和我開玩笑呢?”
多少個夜晚,白雪也曾回憶起那一片少女火熱而毫無保留的心,那相思的溫軟,更是那麼的刻骨,每當回想便如一柄利刃,刀刀刻在白雪的心上,也刻在這天地之間。
“是她?她拿出來那柄劍嗎?”白雪喃喃道:“看來今日陸血情應該沒事了,春少如何無論也不會越過這柄劍殺人的。”
這柄劍到底是什麼劍?
第二百一十七章 一口殘劍(下)
它究竟有什麼樣的魔力,竟能阻止住三招擊斃五行者的名草陽春?
陽春追問道:“你娘現在何處?”
烏靜靜道:“我娘現在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記得這柄劍。”
陽春頷首道:“不錯,在下記得這柄劍!”
烏靜靜道:“那麼,我要你放了他……”她嫩生生的白手一指陸血情,說道:“你不能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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