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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生命延續,永遠的失去了,當時是在白雪的懷裡失去的,所以白雪一輩子也不會忘記他第一眼看到餘歌冰涼的屍體浮在水裡,他都儘量的避免自己去想,避免那每一次的撕心裂肺般疼痛。
“我把小歌和你們兩人放在一起,在我心裡,其實你們和小歌一樣,都是我的孩子……”任誰也想不到,冷酷無情的柴飛飛會說出這樣軟弱的話,是否真的是永遠不老的歲月已經催老了他?
“我知道。”白雪只能垂頭聽著。
“尤其是你們離開的這幾年裡,小春一直是我的左膀右臂,沒有他,名草堂也絕不可能走得下去。”柴飛飛依然在不緩不急的說著。
白雪道:“是。”
柴飛飛道:“在我說出他們兩人究竟誰對誰錯之前,我總算是講了一些他們的好話,這話也是我的真心話。”
白雪點頭。
柴飛飛先是露出欣慰的一笑,然後面色一變,厲聲道:“名草堂不是我一個人的名草堂,它是我們三千子弟的名草堂,所以我絕不允許任何人對它做出任何一點傷害,如果誰這麼做了,那麼不論他是我女人還是我兒子,都是殺無赦。”
白雪的面已刷的雪白,他已經明白了。
可他卻更不明白了。
柴飛飛只看了白雪一眼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他繼續道:“我知道你已經想明白了誰是叛徒,但是你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背叛我?”
白雪點頭道:“這十年春少一直陪在你的身邊,那麼背叛你的人絕不會是他,不是他,也只有歌兒了,但是徒兒真的不懂,歌兒是你的女人,她為什麼要背叛於你。。。。。。”
柴飛飛的目光中已經滿是沉痛的光芒,他的神色放佛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個朋友,一個很好的朋友。
“她要報仇!”
白雪訝然道:“報仇?”
“不錯,”柴飛飛道:“她要為她的父親報仇。。。。。。。她真正的血緣父親。。。。。。。”
養父再好也是比不上親父親的,血緣是這世上極其神秘的東西,你看不見摸不著,但它卻是真實的存在的,的的確確的存在著,無時無刻不在影響著每一個人。
“她的父親名字就叫做柴飛飛!”
第二百零二章 殺父之仇
柴飛飛?
“我的父親就是真正的柴飛飛,南國前五品佩刀侍衛。”
“名草堂其實一個極大的計劃,南國苗域一直不穩,到了隆帝初登基時,天下風雲變化,帝位不穩,為了制約苗域,皇弟趙典也就是師傅隱去皇子之尊,化身無名輩柴飛飛……”
白雪的腦海中不斷的迴響著當日在那間蒼白的密室裡那個如血般的女人對他說的話,這些話每一句在切割著師徒四人的感情,他們奇特而詭異的感情。
“當年瀚海一戰,我已發現陽春不對勁,等我們回到堂內時,他果然以雷霆之勢謀反,在師傅還沒有任何發覺的情況下控制了堂內的一切,然後大肆屠殺反對他的勢力,我勉強仗著月華鏡水遁一路逃亡,後來想了個辦法將自己化身成一個白髮老人賣給張府做僕人,一躲就是十年。”
“他控制了名草堂後,更軟禁了師傅,藉著師傅的名義將鳳九衾和七葉一枝花殺的殺,散的散,這些年來,他一人分飾兩角,有時是以師傅的面目出現,有時是以誰也不認識的洛親顏面目出現,而陽春這個名字也便自然的在江湖上失蹤了十年。”
白雪很想出手試圖一番眼前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他的師傅,但他沒有。
他沒有不是因為他不敢,而是因為不需要,白雪從踏入這小廟的第一步起,他就知道這個人就是名草堂的真正主人,白雪也是易容高手,他很清楚的知道易容是件非常神奇的技巧,但易容不是奇蹟,更何況名草堂堂主的氣質是無論誰也模仿不了的,這道理和白璧拼命要模仿白雪一樣,最終只落得狗尾續貂、貽笑大方。
名草堂堂主的眼神,是殺戮,和陽春不一樣。
陽春的殺氣是冰冷的,而他的殺氣是血腥的。
“現在我可以進來了嗎?”
小廟外還有一個人,他雖然嘴上這麼問著,可步子早就邁進來了,他的殺氣就是冰冷的。
白雪已經明白了,陽春什麼都不必說,是因為只要見到了師傅,一切就有了定論,所以他之前再多說一百句,其實也毫無意義。
陽春也走了進來,坐到了白雪的身邊。
“師傅?”白雪忽然道:“徒兒不明白,既然歌兒的父親是你的貼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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