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第1/4 頁)
什麼嫁的那麼急,那麼堅決。
現在白雪已經想明白了,這件事應當是餘歌一開始就計劃好的,她不能給白雪任何思考的時間,十七歲的白雪風流衝動,他雖然不喜歡餘歌,卻絕不願意餘歌嫁給她不願意嫁的人,在完全來不及阻止婚禮進行的情況下,他只能鋌而走險,殺了新郎。
只要新郎死了,新娘也便不再是新娘了,這無疑很直接,也很有效。
於是這一切都落進了餘歌的計算範疇,一個女兒鐵了心要嫁,做父親的自然阻止不了,所以婚期才能排的這麼緊湊,而季候閣的實力當然不能太強,否則白雪便不能將新郎殺死,新郎不死,名草堂也不會再次交惡南國武林,那麼趙典也不會大發雷霆要派出陽春去追捕白雪。
當年趙典的命令當然不會是要取回白雪的性命,可餘歌卻會告訴白雪,陽春來要取他的性命,一個簡單的誤會,白雪拼死抵抗,加上有心人的刻意調控,局面一再惡化,如果不是最後關頭餘歌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那一劍,或許她已經成功了。
白雪死了,那麼潛龍計劃中最重要的一環就斷了,這無疑是對趙典的一次致命打擊,他多年的苦心經營的一切化作泡沫,這仇報的不可謂不狠!即便如此,白雪也被逼離開十年,潛龍磨盤也被押後了十年,十年的變化很大,大到苗王巫月可以清清楚楚的看明白名草堂的目的,也將白雪從一個衝動愛玩的少年磨練成一個真正的男人。
可為什麼最後餘歌要用自己的身體擋住那一劍,誰也不知道,現在她已經死了,更加不會有人知道了,或許這就是女人,你永遠不可能真正明白她們的心裡在想什麼。
第二百零三章 當時惘然
之後十年也就是餘歌逃亡隱身的十年,直到她遇到白雪,直到死在白雪的懷裡。
這一切似乎都解釋的通了,可白雪隱隱還覺得哪裡不對勁,似乎什麼地方都說得過去,但又什麼地方都不對勁。
殘燈如豆,這雖不是一間很大的廟宇,可只有一盞燈實在照不亮太多的地方。
陰風過處,說不出的森冷,也把趙典和陽春的臉吹著森冷陰沉。
說不出的陰冷沉寂。
“歌兒的死,我身上似乎被人控制過的痕跡,還有……”白雪被冷風一吹,突然想到:“歌兒的死太過奇怪,她死前說過的話更是很容易被一戳即破,她一向心思細密,絕不能做這般低劣的把戲……這實在解釋不通。”
白雪他不知道,在他心底種下控制的人便是餘歌,他更不知道自己的心底被埋下了一顆隨時都會爆炸開來的不確定因素,他現在還能平靜的和陽春坐在一起是因為這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而每一件事情都大大的磨鍊了他的心志,尤其是最後他突破進入了化身之境,所以才能夠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和身體,不至於做出令自己和別人都後悔終生的事,但即便如此,現在的白雪也極為不安全,隨時都可能暴起殺人,只因那咒言咒言早已是深種到了他的內心發了芽,他此生絕不可能擺脫。
白雪緊盯著陽春的雙眼,大聲道:“因為她做錯了,所以她必須得死!可你莫要忘了不管怎麼說,她都是我們的朋友,是從小一起長到大的朋友。”
“歌兒不是我殺的……”陽春平靜的開口道:“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做的?”
白雪愣住了,他知道陽春一向不屑於說謊,何況到了現在這種時候,陽春更沒有說謊的必要了。
那麼,是誰殺了餘歌?
或許是他們從前的仇家做的,要知道做殺手這一行不可能沒有兩個仇家,也可能是拜月教的人做的,只因那紅萼三針本就是朝著白雪射去的,還有可能是餘歌自己殺死自己的,只因她根本想死在白雪的懷裡,再讓名草堂大起內訌?
“我查過了,找不到任何線索。”陽春說找不到線索,那就是找不到線索,白雪明白他有一套自己的有效而嚴密的方法偵查方法。
餘歌已經死了,死去的人終究是死去了,也永遠的葬在了她最喜歡的西湖底,可是活著的人呢?活著的人還要走下去,活著的人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潛龍?到底什麼是潛龍?”白雪只能盡力的不去想餘歌的事情,他只覺得自己的胃一陣陣的抽疼,刀絞一般的疼痛,他怕自己再想下去會嘔吐。
“潛龍要說複雜簡直是這數百年來最複雜最龐大的計劃,可要說簡單卻也是再簡單不過。”趙典伸手一指白雪道:“簡單的說,你就是潛龍,潛龍就是你。”
白雪也指指自己的鼻子,他並不算太奇怪,這段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