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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拉到這麼的長,拉的便如樓下那匹大宛良駒的臉一般的長。
秋琴道:“你好像不是很開心。”
白雪道:“是的,我不是很開心。”
秋琴道:“哦?”
白雪道:“只因我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長的這個模樣。”
這句話便如一條鞭子一般狠狠的抽在白璧的臉上,是一條浸在鹽水裡泡過的鞭子。
第一百八十八章 獨一無二
一條在鹽水裡泡過的鞭子抽在臉上自然是很疼的,所以白璧如今的臉已經扭曲的不成人樣了,他的面上夾雜著憤怒、羞辱、痛苦,但更多的是仇恨和嫉妒。
一個人只有不如別人的時候才會嫉妒,甚至有些人一輩子都生活在嫉妒裡,他嫉妒天為何會那麼的藍,花能夠開的那麼的香,而姑娘們能夠笑的那麼般的甜,而他只能默默的躲在陰暗的角落裡tian舐著自己可憐的自尊心。
這樣的人是最可悲的,或許很多時候他會裝出一副將自己的眼睛安裝在額頭上的模樣來走路,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出,那不過是一種極度自卑的表現。
只有對自己完全沒有信心,對人生完全沒有熱愛的人才會時時都活在嫉妒中。
而白璧便是這樣的人,他看似風流倜儻,傲笑王侯。
可是在他光環的背後,他時時刻刻都在模仿白雪的一舉一動,他時時刻刻都活在白雪的影子裡,他會告訴自己,告訴別人,他要殺了白雪,然後取而代之,可那不過是他在欺騙自己的謊言罷了。
現在這個謊言在白雪面前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拉開,就被狠狠的戳破了。
“你!”白璧在嫉妒的羞辱之下,再也無法保持風度,他想要出手,可是他不能出手,只因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出手便是死。
從來沒有人是拜月祭司的對手,江湖傳說雖然有很多言過其實的時候,可苗域月神無敵的傳說卻是絲毫不假,這一點是從無數的鮮血中得出的教訓,也是值得每一個江湖客牢牢記住的。
所以白璧沒有動,他不會動,因為他不能死。
秋琴淡淡道:“你走吧。”
她是對白璧說的。
白璧道:“為什麼?”
秋琴道:“只因你不是白雪。”
白璧大聲道:“只要你給我一個機會,只需要一個機會,讓我殺了白雪,證明給你看,我比他更適合當白雪,到時候或許你會改變主意的。”
秋琴皺眉道:“你還是不懂。”
白璧的確不懂。
秋琴繼續道:“若要論武功之高,天地間能勝白雪的人不勝列舉,可白雪為何只有一個,要看一個人主要是看這個人的胸襟、氣度以及神韻,而這些你遠遠不及他。”
白璧道:“難道我的氣概神韻不及他?”
秋琴道:“是的。”
白璧無法接受,事實上他一直自認為自己是一個高階的人,一個比別人要高一等的人,不論是武功、相貌、氣質,他覺得自己才是白雪。
忽然,白雪終於開口了,他緩緩道:“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一個殺我的機會。”
秋琴訝然道:“你?”
白雪衝她微笑道:“沒事。”他又對白璧道:“你出手吧,我可以向你保證,秋琴小姐絕不會出手。”
白璧看了秋琴一眼,又望了白雪一眼,忽然左手一張,已直撲而來,他的左手白白小小,可是這一抓卻又狠又毒,便如一條還未在閉著眼吃奶的小野狼,兇殘。
天下間用爪的高手並不少,西山老王家的鷹爪功馳名江湖,可他們的爪功中最狠毒最辛辣的一招也遠遠不及白璧這一招來的兇狠。
除了狠,還很快,極快,快勝鬼魅,白雪也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快的出爪。
電光火石之間,白璧的毒爪已快眼前。
忽然,白雪的左手食中兩指捏成劍訣,舉指一揮,迎戰白璧。
“劍氣?”白璧一驚,探爪欲變,已是太遲。
白雪劍氣驚虹。
“噗蹋”一聲,一隻白白小小的小白手已掉落在樓外樓一塵不染的地板上。
鮮血如泉湧。
“好快。”這就是所有人心中第一個念頭。
白雪依然坐在位子上,彷彿剛才那一切都與他無關。
可白璧的斷臂還是湧血,他已痛的快要昏厥過去,但是他還沒昏厥過去。
只因他不明白,他不明白白雪的武功竟然已經精進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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