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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看白雪的眼神是如同母親般的關懷,只因她本就是他的師孃,也是他的嬸親嬸,更因為這個人是他,所以烏靜靜不能和白雪在一起。
這也是烏大娘拼命阻攔他們的最大緣故,他們之間是血親,烏靜靜是白雪的親堂妹,三代血親絕不能結婚,否則可是**,這是無能承受的重罪。
所以那一日,烏大娘明知白雪惹上天大的麻煩也要救他,可一旦發現烏靜靜愛上白雪,她又不得不痛下狠心,棒打了這一雙絕不可能的鴛鴦。
可憐父母心,如果有一天你覺得你的父母做了一件傷害你的事情,那麼請你先放下怨言和怒氣,不妨看得遠一點,等的久一點,最後你會忽然發現其實他們愛你愛的是那麼的深,而他們這麼做,其實全是為了你好。
白雪的心在一陣陣的抽疼,這一切到底是算什麼?
這究竟是老天爺在開他的玩笑,還是命運早就安排好的轉輪?
人生來是受苦來著,曾經有人這麼說過,可白雪他受到的苦也委實太過於多了,他只覺得大地滿目蒼夷,人間不再花香。
斯人如白雪,也經不住這等命運的挫折,只覺得天地昏灰,生無可戀。
“名劍令只是一口殘劍,這樣的東西擋不住我的腳步!”
陽春的殺心已起,一口殘劍雖可擋他一時,卻不能擋住一世。
他的腳即將抬起來,殺氣一觸即發。
烏靜靜正面對那股磅礴的殺氣,只覺得風如刀割,顏面劇痛。
她本是個小姑娘,猶如溫室嬌花,豈能受這等風雨的摧殘……
“要殺陸血情,便先殺了我!”
她的聲音在顫抖,聲線如風中碎雨,飄忽殘破,可她卻始終站在陸血情的前面,阻擋著陽春的步伐,這需要很大的勇氣和信念。
她雖是朵嬌花,此時也變成一塊堅硬不移的磐石,是什麼給了她這麼巨大的勇氣,這麼強大的信念。
“那麼,我便殺了你。”陽春說要殺一個人,那就是要殺一個人,他出言絕對無虛,對自己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絕對負責。
現在,在他的眼裡,烏靜靜和陸血情已是死人。
將死未死的死人。
“你走開!”陸血情苦笑著衝烏靜靜道:“這本不關你們魚宮什麼事,你們之所以會碰巧來此也不過是我一年一度茶會邀請了你們來助興罷了,誰想竟會將你們捲進這樣的漩渦中……”
拈花公子風流,蒙山之巔品茗。
品茗當知音,風流需歌姬。
像陸血情這樣的人物,他的身邊出現魚宮這樣的角色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烏靜靜大聲道:“我並不是為了你!”
陸血情一呆,問道:“那是為了誰?”
“是白雪!”提到這名字,她的聲音不由自主的放輕、放柔,她近乎夢呢道:“你是他的朋友,所以絕不能死!”
“哪怕是我死,你也不能死!”
陸血情只覺得自己大夏天吃了極苦的苦瓜,嘴角的苦笑更深了。
“你愛白雪!?”
(又是一次離別,又是一次等待,每一次的相聚總是將光陰斬短,每一次的等待總是將歲月拉長,三年並不是一個很短的時間,三年後,在看來吧。。。。。。)(去看櫻花吧,在夢中,去看吧。)
第二百一十八章 拜見師孃
他本以為她是為了他,誰知道她不過是因為他是另一個男人的朋友而已,這種事情發生在任何一個男人身上都會覺得不自在的。
“我……”
烏靜靜不能答,她可以在心中答,可以在腦海中答,卻不能在口上答。
她雖不答,但她的表情和神態早已說明了一切。
所以陸血情嘆息道:“原來如此!”
原來不過如此,他始終比不過白雪。
這是上個只有一個白雪,獨一無二的白雪,他的一切在他活著的時候已經成為了一個傳奇,漸漸的被那些梨園子弟傳唱,歷久不息。
“小春!江湖傳聞不假,神劍春少當真是越來越無情了……哎……”
幽幽的嘆息聲,魚宮之中,終於傳來一陣陣輕緩的足音,一位穿著曳地長裙的婦人,用一種非凡優雅的風姿走了下來。
她的年華雖已逝去,卻絕不願意用脂粉來掩飾她眼角的皺紋。
她的清麗典雅就像是遠山外那一朵悠悠的白雲,可是她的眼睛裡卻帶著一種陽光般明朗的堅強。
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