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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細細瞅了一番,她看人的摸樣也有一番別樣滋味,豔如花。
“柳生純一郎?”
“正是某家!”乾硬、笨拙的口音,似乎有一些可笑,可那油紙傘姑娘沒有笑,只因她聞到他說話時連同著話語一起吐出的血腥味,一個人如果連說話也帶著鮮血的味道,那麼無論他說了什麼,都絕不會讓人想到可笑。
“絕情、絕命、絕性,傳說中的東瀛一刀泯滅人性只為練成這無上無名一刀,方才這一刀的確是無情之刀!”杜鵑幽幽道:“這一刀雖然不曾出鞘,卻燦爛奪目,光芒足以勝過世上千刀萬刀!”
柳生純一郎傲然抱劍道:“你小姑娘居然也知道某家的無名之刀!”他雖已絕情不動,可意外發現自己的名聲居然能威震中原,一個唱詞的小姑娘也聽聞自己大名,這不禁讓他滿足之極。
所以他的態度雖然傲慢,可口氣不再毫無人味,血腥味只剩的似有還無。
“霸刀無名,真正的刀法都是無刀無式的,所以這無名一刀便是最好的名字!”杜鵑的嘴角泛起一絲漣漪,淡淡的如初春清晨湖面上的漣漪。
她知道自己贏了,從柳生純一郎開口的那一霎那,他便輸了,只因他還沒有真正的斷情絕性,只要他還有人的感情便還算是個人,只要是人使出的刀法便一定會有破綻,一個有破綻的刀法絕不是無敵的刀法。
杜鵑朱唇輕吐微言道:“刀,百兵之中第一霸者。東瀛刀法傳自我中土大唐之唐刀,所謂東瀛刀法,三流一派:念流、富田流、鹿島神道流,一派更是柳生新陰派,其中柳生新陰派上一代主人柳生綏軍以不動之刀術縱橫無敵,號稱東瀛第一刀。”
她這話緩緩說來,別人或許會聽得不耐煩,可柳生純一郎不會,他知道杜鵑要說什麼,她要說的正是他一生的榮譽。
果然,杜鵑繼續道:“柳生純一郎,本是柳生家外七系子弟,因緣際會,習刀十年,竟先後大敗念流、富田流、鹿島神道流三大高手,更在十七歲那年挑戰柳生新陰派主人——柳生綏軍,當時整個東瀛島嶼沒人看好年僅十七的柳生純一郎,可惜他們都錯了。”
“一刀,僅僅只是一刀!柳生純一郎跪地謝罪,從此無敵於東瀛,後十三年,創出無名一刀,至此再不出鞘,封刀歸於北海道。今年三月十九,無山城中,柳生但馬守死於白雪風雲腿下,訊息傳出,柳生純一郎踏海而來,中原一場腥風血雨已是避無可避……”
她說這話的聲音空靈虛無,猶如那三菱鼓輕敲,鼓點漸急,到最後竟如軍鼓擂動,鏗鏘有力,隱隱有殺伐之氣。
柳生純一郎雙手合十,橫刀擱肘,叱道:“某家前來並非為了報仇,更是要一探武學最高境界!”
杜鵑用一種充滿了哀傷和感嘆的聲音說道:“閣下可知方才與你對峙一夜的人是誰?”
柳生純一郎眼中厲芒一閃,道:“還未請教?”他踏足中原的第一戰雖未出刀,卻已受傷不輕,這也大出乎他所料:“在中原這樣的人又有多少?”
杜鵑回望了一眼陽春,她目光古怪,嘆息道:“他這樣的人傑原本已是百年不出,豈能有很多之說。”
“他便是名草堂陽春!”
“陽春?”柳生純一郎在心底將這個名字默唸了兩遍,確定自己已經記住了之後才又望著杜鵑道:“你又是何人?竟然對某家之事瞭如手掌。”
他是東瀛人,要說漢話已是勉強,此時勉強說成語更是貽笑大方,將瞭如指掌說成了瞭如手掌。
還好杜鵑聽得明白,她半斜開油紙傘,朝右側福了一福,微笑道:“小女子杜鵑,拜見柳生先生。”
她面容姣好,身段柔美,這行禮的動作更是嫵媚,加之聲音摻和著沙靡靡的味道,實在是個勾魂的尤物。
柳生純一郎道:“杜鵑是什麼?”
杜鵑道:“杜鵑不是什麼,只不過是個妓女。”
柳生純一郎皺眉道:“妓女?”
杜鵑道:“妓女通常就是**的意思。”
柳生純一郎道:“哦。”
杜鵑又道:“我是花錢專程來接待柳生先生的妓女。”
柳生純一郎道:“所以你知道我這麼多事情?”
杜鵑微笑道:“我的要價一向不便宜。貴的通常就是好的,即便是一個妓女要做到最好,也需要付出很大的努力。要獲得顧客的滿意,首先一點必須要熟悉顧客的喜好和特點。。。。。。。”
要知道每一行每一業都有其獨特的生存之道,也有其一些獨特的規矩,要做到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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