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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仇人的確不少。”
杜鵑道:“人只有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才會去做他原本認為死也不會做的事情,盛極一時的南宮無忌也不例外。”她又舉筷撿起一塊模樣像極了黃瓜條的牛肉送到柳生純一郎嘴邊,道:“這個南宮子弟居然半點不懂茶,不過他的手藝的確不錯,能將牛肉烹調得像嫩雞、像肥鴨、像野味,有時甚至嫩得像豆腐。他能將牛肉燒得像各種東西,就是不像牛肉。柳生先生,還可以嘗一嘗。”她說這話的時候一直都半低著眼皮,又帶著一點點的歪斜,這樣的角度和方寸正好是將一個女人的媚和嬌發揮到極點。
女人最好是三分無力抗拒,三分柔弱如水,三分嬌憨痴纏,還有一分需要,骨子裡需要,也就是這一分的要看似被男人勾了起來,又看似還差一點的時候,風情最是足夠、最是迷人。
有一位老人家說的好:女人是馬,馬都是要用來騎的。
檀香幽幽繚繞,柳生純一郎果然張口嘴吃下這一筷牛肉,忽然大聲道:“不過如此!”
男人說一個菜不好吃的時候通常只有兩種,一種是真的不好吃,還有一種是他不想吃。
吃飯?
吃飯有什麼意思,有很多事情比吃飯有意思多了。
杜鵑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忽然垂下了頭,耳朵根子一直髮紅,雙眼緊緊的盯著自己的雙腳。
這雙腳上穿的雖只不過是雙很普遍的青布軟鞋,但樣子卻做得很秀氣,使得這雙腳看來也秀氣得很,會穿鞋子的女人通常都有一雙好腳。
而要看一個女人,變得先從她的腳看起。
羅襪生塵,一截粉藕,杜鵑這樣的一雙腳柳生純一郎已覺得很滿意了。
他已經解下了面上罩紗,露出一張蒼白瘦削的臉,這本算是一張普通的臉,只是右邊有一個大大的“十”字刀疤,配上那一雙鷹似的厲目,奪魂攝目。
“好,很好。”
“好什麼?”杜鵑說話的聲音簡直低到聽不見,她低下的腦袋更是幾乎要觸碰到了柔軟的胸脯,模樣簡直像極了十六歲的待字姑娘,其實杜鵑的年齡似乎巳不小了,卻也絕不會太大,她一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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