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詭異一笑,他說道:“我要說的是歌兒她其實……”
事關餘歌,陽春聽得更仔細了,白雪說的很輕,所以陽春的面門與白雪的嘴唇也相差不過數寸之遠,也就在此時,突變早生。
白雪檀口一張,“其實”後面吐出來的不是話,而是一枚幽藍的細針,這一針極細極快,陽春白雪兩人距離實在太過靠近,髮針的部位又實在奇特,即便是陽春這樣的身手也絕對不可能躲得過去。
所以,陽春也緩緩倒下了。
他的面門印堂穴上一點血珠,那根細如牛毛的毒針已經連根紮了進去。
陽春中招只覺得全身力氣立即被抽乾了,人頃刻倒下,就倒在白雪的身邊,兩人的腦袋並排著。
“我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最後一招。”陽春的聲音裡並沒有太多的後悔,他的聲音永遠沒有情感的波動。
沉默是金,開口是禍。
白雪難道連這個道理也忘了嗎,他一開口便為自己惹來了殺身之禍,此時,有陽春、柳生兩大絕世高手在此,白雪已是神仙難救了。
“春少?”白雪緩緩道:“你看著我。”
白雪躺在冰涼的地面上已久,早被凍得唇青面黑的,髮鬢凌亂,更無他平時的半分瀟灑之意,陽春望著他的眼睛,眼裡全是冰霜。
白雪嘆道:“春少,我們也算是老朋友了。”
陽春道:“不錯。”
白雪道:“話也不必多說了。”
陽春道:“我們之間早已無話可說。”
白雪的心裡不知在想什麼,他痴痴道:“這次,我是徹底的輸了。”
陽春道:“從小到大,你沒有贏過我一樣。”
白雪笑笑道:“有的。”
陽春皺眉道:“什麼?”
白雪道:“我喝酒比你快,比你多。”
喝得多,喝的快這自然也是一種本事。
第二百五十五章 陽逆槍出
即便是口吐毒針這麼簡單的一個動作,白雪也完全將積蓄半夜的力氣全部耗盡了,他眼前發黑,四肢厥冷,可還是忍不住要大笑,道:“我早說過,我還是有地方勝過你的。”
陽春道:“不錯,你也贏了。”
白雪大口的喘著氣,道:“你不問問我,你中的是什麼毒?”
陽春沉默半響,道:“不必了,能夠連我也毫無抵抗之力的毒藥這世上不會超出七種,而這七種中每一種中了都是根本沒有解藥的……”
白雪嘆道:“你的確看得很開。”
陽春道:“如果非要選一個人殺我的話,我也寧願這個人是你。”他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里居然還有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一個人只有在心情激盪的時候才會出現顫音。
他們是什麼樣的朋友,他們的友情是什麼樣的詭異而獨特。
白雪努力的將頭枕到陽春的胸膛上,笑道:“這樣躺著真舒服,原來死並沒有我想象中的可怕,至少黃泉路上有你相伴,並不會那麼的寂寞。”
現在,陽春白雪兩人都倒下了,他們的失敗都是那麼的奇特而出乎意料,是否因為他們本身就是特別的人,所以死法也很特別。
他們還沒死,不過也和死相去不遠了。
突然,最大的贏家變成了柳生純一郎。
柳生純一郎望著倒在地上疊靠在一起的兩人,緩緩道:“如果不是某家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你們兩人不是朋友,只因這世上再也沒有任何人比你們更適合做彼此的好朋友了。”
白雪道:“多謝,我也是在這麼想的。”
柳生純一郎道:“可惜,你們今生已經沒有機會了。”
白雪道:“只要我明白了這個道理,來生便總不會再犯這個錯誤了。”
柳生純一郎一挑大拇指道:“好!就衝這句話,某家今天不殺你們。”
白雪忍不住笑了,他用腦袋蹭了蹭陽春的胸膛道:“直到今天,我才知曉,原來東瀛人中也有識英雄重英雄的好漢子。”
陽春冷冷道:“那不過是因為他知道我們根本熬不過天亮,他如果動手來殺我們,沒準你我還都留有最後一個與敵同歸於盡的後手,他現在已經贏了,實在沒必要再冒這個險。”
柳生純一郎道:“正是這個道理,某家即便以前不懂這個道理,春少前車之鑑在此,豈能不會學嗎?”
白雪譏笑道:“我倒是忘了,東瀛人最擅長的便是模仿學習我中土文化武藝。”
柳生純一郎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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