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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更有點點新燕低翔而過。
院子裡面有六個人。
一個年過六十的老人正在慢慢的掃著落花,他的鬚髮已經花白,肩上扛著畚箕,背對著白雪眾人弓著腰一點點的掃著落紅,這桃花本在樹枝上惹著美人笑,可一旦落下,也只能化作爛泥任人踩踏。
粉紅的桃花已經落下,笑對秋風,那麼人面呢。
美人洗手做羹湯。
一個很嬌很媚的美人正俏生生的站著院子中間石桌旁,她的腰很細,彷彿在秋風中一吹就會折斷,可她纖手上提著的偏是個又大又重的錫壺,錫壺嘴裡倒出滾燙的美酒緩緩注入一個天青色的瓷杯裡。
琥珀色的黃酒,天青色的瓷杯,竟有種說不出的和諧韻味。
她在給一箇中年人倒酒,那人年約二十五上下,天庭飽滿,神目如電,一襲青衫泛白,只是霜染雙鬢,他坐著,面前大理石圓桌上擺著一隻吹壺在溫著酒。
酒香,更刺鼻。
除了酒,還有一隻石壎,灰頭土臉的石壎也那麼的擺著。
酒已經倒好,可他並沒有去喝,只是靜靜的望著,望著那隻石壎。
院子裡並沒有石壎那低沉而沉重的樂章,相反倒是流溢著一陣陣悠揚華麗如同夢境的樂章,就在不遠處,有一架古琴,琴前是一個彈琴的侏儒,他站在寬大的太師椅上,十指纖細飛舞在古琴上,那種華麗的樂曲就這麼肆意的從他的指尖流溢位來。
白雪看見他的年紀肯定超過了三十五歲,可身高竟如七歲小兒般的矮小,頭大如鬥,四肢纖弱瘦小,穿著一身長筒白袍,可這些都不是最吸引白雪的,白雪的目光停留在了他的雙手上。
那雙手帶著一層薄而透明的手套,這種手套如果不仔細看完全發現不了,白雪嘆了口氣,他已經知道了這個是什麼人。
一個人在這樣的動人的音樂聲中,即便他本不是君子,只怕也會收斂起自己,努力的裝出一副很有風度的模樣,可偏偏就在紅樓朱門門檻上竟坐著一個乞丐,但見他骨瘦如柴,一身衣裳襤褸,面色黝黑,髮鬢凌亂,尤其是十指如雞爪,正捧著一隻烤的金黃髮亮的燒雞在大口大口的啃著,在他的腳邊還擺放著有一隻大胖豬蹄,一小罈好酒,三盤刀切,一大碟的滷牛肉。
他的嘴一直在動,眼睛卻死巴死巴的盯著院牆下的一張藤木軟榻。
舒服、悠閒又不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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