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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日日耳鬢廝磨,本該是青梅竹馬,可偏偏名草堂又是一個人命草芥的地方,為了要活下去,他們三人之間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的糾纏,實在是外人不明瞭,甚至他們自己也有些看不明瞭。
而白雪一生中印象最深的就是少年時餘歌那眼中的愛,那是包涵了母親的慈愛、姐姐的寵愛、妹妹的敬愛還有一絲情人的欲愛,這種眼神在他漂泊遠方的那十年裡多少次夢迴縈繞,如今終於再見到了。
餘歌望著他,就用這種眼神望著他,溺愛道:“你不願與我走,我知道你是要為我擋住那秋琴,我知道你做的事情都是為我好。”
白雪嘆息,只能嘆息。
“阿雪,這些年來,你也瘦了。”餘歌輕聲道:“關外的生活很難吧,你這樣的身子骨,這般的作息習慣,在異域他邦自然是很不習慣的。”她這話似乎在說自己聽的,說給她心裡的自己聽的,所以很輕很低。
白雪低聲道:“還好。”
餘歌道:“你性子看起來溫和,可骨子裡倔強,即便是真的受了苦,也不會和我多說的。”
白雪的眼中蘊淚,他回關已經大半年了,直到現在,才感到一絲親人的溫暖,僅僅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話,已快要將他的心融化了,他也輕聲呼喚:“歌兒……”
他似乎要展開雙臂,想要再次去擁抱餘歌,而餘歌也滿臉的淚花,他們似乎已經忘記了之間的隔閡,也忘記了那些不應該發生卻發生了的事情。
突然一聲冷笑,刺骨的冷笑,如寒風般吹散了了這種溫情,“餘歌,你最好收起你掌心的魔鳳眼,否則……”
是陽春的聲音,他並沒有說出否則如何,可誰都可以聽出他聲音的殺氣——冰雪般的殺氣。
他實在不該叫陽春,只因他的劍,他的人都如冰一般的寒冷,或許他該取名叫白雪。
陽春白雪,兩個人的名字實在是調換錯了。
“陽春!”餘歌一直別在背後手一翻,殺氣消融,她怒道:“你永遠都要與我做對嗎?”她不先問自己為何要在暗中對付白雪,而先怪陽春為何揭破她的密謀。
她望著白雪,問道:“阿雪,你相信我會傷害你嗎?”
“我不信。”白雪肯定道:“哪怕你在我心底下了咒言,我也不願相信你會傷害我。”這是他的信任,他信任餘歌,信任那曾經年少時有過的感情。
餘歌的心被莫名的觸動了一下,她喃喃道:“很好!”
白雪又道:“我知道,你露出那種眼神望著我的時候,我便知道你的掌心肯定準備好了魔風眼……當日在混蛋窩我始終想不明白為何那老人能洞悉我蝶戀花的先機,更能使出魔風眼這種拜月秘技,現在我明白了,只有你,歌兒,只有你既懂得我的蝶戀花,也握有半卷月華鏡才能做到。”
餘歌道:“不錯。”
白雪道:“我知道,你剛才的魔風眼並不是要殺我,只是想要擒住我作為人質逃走。”
餘歌喟然道:“阿雪,所有人中的確只有你最懂我。”
白雪深情道:“我們本就是朋友,是很老很老的朋友。”
餘歌道:“朋友?到了現在,我們還是朋友?”
白雪道:“我們永遠都是朋友。”
餘歌眼中一亮,可那亮光立即暗淡下去,搖頭道:“可惜……”
白雪追問道:“可惜什麼?”
餘歌道:“可惜,你已經知道的太多了,如果一開始你從未參與進來,或許……”
陽春突然打斷道:“阿雪為何會參與進來,這豈非是你一手策劃的!”
“的確是我的錯。”餘歌望著白雪,臉容哀傷。
白雪道:“歌兒,你不該這般對春少,我們三人之間開開心心的,和從前一般不好嗎?”
餘歌道:“不是我要對付陽春,那日在大元帥府我已說過,是他先追殺於我!”
“胡說!”白雪暴怒,鬚髮畢張,他本是風流lang子,臉上常年帶笑,幾乎從未有人見過他的怒容,即便是餘歌也極少見到,白雪怒道:“我已經看到了你掌中的黑金令,還能不明白你這些年潛伏在張府究竟所謂何事嗎?”
“這些年,你不就是一方面要監視張起波,一方面也是要奪下他的兵權嗎?現在,他人都已經被你們殺了,包括黑金令都落入你手,你還要怎樣?”
餘歌的面容大變,她猛然扭頭衝陽春銀牙咬斷,殺氣暴露,一臉陰沉道:“陽春,你到底對他說了多少?你別忘了你當年答應了師傅什麼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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