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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天地間,似乎誰都沒有錯,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認為是對的事情,可偏偏所有的事情匯合到一起之後,卻是錯的那麼離譜,那麼可悲!
滿姑婆錯了嗎?她沒有錯。
張梔言錯了嗎?她也沒有錯!
白雪錯了嗎?他也找不到什麼錯,那麼,錯的是誰?
錯的可能就是這個無情的人間,這個充滿了悲哀的命運。
龜大爺將自己在床上躺好,他伸直了雙腿,又將雙手放好在胸口,脖子剛好嵌在玉枕上,然後合上雙眼,放佛睡著了一般。
秋琴說完了,她似乎已經等好了龜大爺發問,也做好了龜大爺要跳起來拼命去找白雪的準備,偏偏龜大爺什麼也不做,反倒將自己舒舒服服的睡回到了喜床上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龜大爺眼皮也不抬道:“一個人,尤其是像老子這樣的一個人,一輩子能夠躺在新娘床上的機會並不多,既然碰上了,怎麼的也要好好珍惜!”
秋琴道:“所以你就這麼舒服的躺著,什麼也不去做?”
龜大爺道:“你說老子該去做什麼?”
“你不想救白雪?”
“怎麼救?”龜大爺反問道:“老子一身的傷,功夫也不算是絕頂,就算上去幫忙,也不過是去幫倒忙,何必費事,倒不如舒舒服服的躺著,等他回來!”
“你相信他會回來?”秋琴的聲線有些顫抖。
“老子相信他!”龜大爺淡淡道。
秋琴低低的應和道:“嗯。”
“你也應該相信他!”
“你不知道那個地方的可怕,你如果也像我這樣知道的多了,就會認同,白雪已經幾乎不可能回來了。”
“幾乎,並不代表絕對!人活著,總要相信一次奇蹟,而白雪,無疑就是一個最有可能締造奇蹟的男人!”
第三百三十六章 記憶洪濤
白雪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男人,在他那個時代,白雪這個名字已經漸漸的成為了一個傳奇。
他的一生究竟嘗過多少風花雪月,已是沒有人知曉,他又經歷過多少詭異危險的事情,也無從考證的。
但,無疑,他是一個牽扯了許多人心腸的男人,有大把大把的人希望他活著。
他也需要活著,更因為還有很多事情等著他去做。
當白雪掠出喜堂時,月已到了上空,這樣的明月,本該是充滿了詩情畫意,但白雪抬頭看到明月,卻覺得身子一陣陣的發涼。
謎一般的明月,照著謎一般的男人。
“小言?”
張梔言怎麼了,她現在是否已經被投入到無情的泉眼裡,化作了祭品?
天上一個明月,地上一行人馬,兩側絕壁夾道。
狹窄的羊腸小道,不知何時緩緩的駛來一行人馬,居然是一隊新娘的花轎。
八人抬的大紅花轎,紅的火烈,在月光下紅的耀眼,紅的甚至帶點血腥。
迎親隊伍裡一般都少不了吹吹打打的熱鬧,不過這隻隊伍偏偏一點聲音也沒有,甚至連轎伕走路的聲音也沒有,安安靜靜的,猶如陰人行路。
明明是喜事,為什麼要做的如陰事?
除了沒有嗩吶鼓手,還缺少了一樣東西,一件喜事什麼都可以缺少,唯獨缺少了這個不行。
這迎親隊伍沒有新郎官。
新郎官?新郎官不是應該頭戴烏紗帽,邊插金花,身穿蟒袍,胯下騎著匹毛色純白的高頭大馬,走在行列的最前面的嗎?
世上所有的新郎官,一定都是滿面喜氣、得意洋洋的。
尤其是新娘子已坐在花轎裡的時候。
這個世道,新娘子上花轎之前,男人是孫子,一旦上了花轎,男人才自以為自己抬起了頭,不過,這只是暫時的,等到真正媳婦過了門,男人才會知道,他不僅要當孫子,還得要當兒子。
現在,缺少了新郎官,那這隻迎親隊伍又要去哪裡了?
仔細看,原來這隊伍前還是有一匹高頭大馬的,不過上面騎著的不是神氣的新郎官,而是一個年近百歲的紫衣婆婆,她不怒自威,走在隊伍的最前面。
就這樣的一批隊伍緩緩駛進了峽谷,他們這是要去哪裡啊?要將新娘子送去哪裡?
峽谷內陰風陣陣,竟恍惚間如同走在幽冥地獄的通路上。
他們莫非是要將新娘子送往幽冥之境?
“停!”領首的那紫衣太婆忽然一舉龍頭柺杖,大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