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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時,陸血情低低的哼起了一個小調,白雪聽著朦朦朧朧的,漸漸的竟有些想睡著了,搖搖晃晃的馬車,還有那低靡的夜眠曲,白雪放佛回到了那個夏日荷葉下,他頭枕美人膝,安然的酣睡午覺。
白雪睡得很甜,很美,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般睡過了。
馬車搖搖晃晃的駛出去很遠,進入了一個小村莊,日頭還沒有完全落下去,路過那村下的大槐樹,再晃晃悠悠的停在一片大場地上,只見外面四周都是不算太小的磚頭屋子,廣場上空地裡鋪著夏日裡的涼蓆,涼蓆上曬滿了秋收後收上來的穀子,望上去一片金黃金黃。
那是一種充滿了豐收的喜悅,只有經過了辛勤的勞動後,獲得的收穫才是發自內心的喜悅。
每個村名的臉上也充滿了喜悅,他們在為自己半年的勞動成果而喜悅,也是為了那屋子門窗上貼著的大紅雙喜字兒喜悅,只見不論是老人還是小孩,身上都換上了新衣服,臉和手都洗的乾乾淨淨的,每個人的臉上都透露出一股喜氣。
尤其是小孩子,農家裡的小孩,最喜歡這種紅白喜事了,這意味著不僅可以吃的好,還能玩得痛快。
不過這一些,白雪都沒有看到,他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
當白雪再次睜開雙眼醒來時,他是被一陣爆竹聲驚醒的,發現自己居然沒有躺在馬車上,而是已經安安穩穩地躺在一張柔軟舒適的大床上,身子上的疲乏一掃而光,非但如此,還換了一身乾淨合身的內衣。
他睜開眼,打量了一下四周,發現這是一間很大很氣派的房間,夕陽從視窗進來照在嫋嫋青煙的檀香上,光怪迷離變幻莫測,白雪覺得嘴巴一陣乾渴,這是熟睡醒來之後很常見的,但是當他想起身倒杯茶喝時,卻發現自己一點兒動也不能動。
“有人嗎?”他只能儘量大聲的呼喊。
房門“吱”的一聲開啟,一個身穿大紅喜服,頭上,耳上,手上全都戴滿金燦燦的首飾的婦人推門進來,一見到白雪醒來立即拍手笑道:“哎呦,新郎官醒了,快來人呀!”
白雪道:“新郎官?誰是新郎官?”
那婦人道:“你就是新郎官啊,新郎官就是你啊?”
白雪道:“新郎官是我?那我是誰?”
那婦人吃吃笑道:“你都不知道你是誰,我怎麼知道你是誰?新郎官今天小登科,莫不是開心的傻過去了吧?”
這時候已經有三四個花枝招展的姑娘嬌笑的一湧而進,開始給白雪打水洗臉穿衣,白雪看見她們拼命的往自己身上裝扮不由苦笑一聲道:“陸血情呢?他在哪裡?”
先前那婦人掩嘴笑道:“我的新郎官,這都什麼時候了,今天是你大婚,別的人和事呀,就先放一放啊,專心做你的新郎,要知道這**一刻那可是值千金啊。。。。。”
白雪這下真的驚出一身冷汗,明明是陸血情帶自己來的,現在他人卻不見了,自己也莫名其妙的變成別人的新郎?
“難道這是他挖好的坑,來讓我跳?可又是誰要這般戲耍於我呢?”
“新郎官,來!我們抬起腳了。。。。。。穿褲子了。。。”那婦人忙得團團轉的在打理白雪,嘴裡也是說個不停,道:“大娘我也是做過這麼多年的媒人,還從沒見過這般俊俏的新郎官呦。。。。。。”
白雪哭笑不得,忽然問道:“我是新郎官?那麼新娘是誰?”
“哎呦。。。。。。哪有人這般心急的。。。要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那婦人死命的甩著她手裡的絲巾,那濃郁的香氣就一陣陣的往白雪的鼻子裡鑽,大嘴張開咯咯的笑著。
白雪勉強忍受著她那些奇怪的香味,賠笑道:“見總是不能見的,不過名字總該是可以說吧。”
那婦人“哎呦喂”的喊著,不停道:“哪有人臨到拜堂還不知道自己的新娘閨名的呢?”
白雪強笑道:“還煩請告知。。。。。。”
那婦人道:“你到時候見到不就知道了。”
“我。。。。。。”白雪又氣又急;卻也絲毫沒有辦法,他本已至化身境界,周身氣血隨之意念而動,已經幾乎不可能受制於人,更不會被人點住穴道,可偏偏此時他真的渾身動彈不得。
“好了,喲,瞧瞧,瞧瞧,新郎多俊俏呀!”那婦人將白雪抱到鏡子面前,只見鏡子一人腳著粉底官靴,身穿大紅狀元袍,頭戴載著花翎的烏紗帽,滿臉微笑。
“這。。。這。。。。。”白雪目瞪口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有一天會糊里糊塗的就做了新郎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