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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白雪沒想到這世上竟有秘密是連餘歌也查不出來的,他說道:“既然不是她的變化,那麼可是那一品藥鋪出現了變化?”
餘歌道:“你猜得不錯,跟你這樣的聰明人說話實在是輕鬆的很。”
白雪拱拱手道:“多謝謬讚。”
餘歌道:“是郭一品的姬妾出了問題。”
“什麼問題?”
餘歌道:“她死了。”
“死了?”白雪道:“怎麼死的?”
餘歌道:“生病死的。”
一個醫者竟會生病而死?這豈非是笑話,可白雪知道這不是笑話,要知道一個醫者往往不能自醫,所謂關心則亂,亂則用藥不明,所以醫家七大戒中有一條就是:不醫親。你想親者尚且不醫,那自己又怎麼能醫自己呢?
白雪突然道:“那白水光知道嗎?”
餘歌很滿意白雪的這個問題,她也在等待白雪問這個問題,只聽她答道:“不知道。”
白雪道:“她既然開了藥鋪醫館,自然要日日坐堂,怎麼人死了,別人會不知道呢?”
餘歌道:“這你就有不知道了,這依言還有一個雙胞胎妹妹喚作依語,她雖然不大懂醫術,可她姐姐早已將老病人的藥方留下,要她憑方看病,也能假扮著勉強支援一些時日了,不過這並不是長久之計。”
白雪道:“那麼,你認為的長久之計是。。。。。。”
餘歌嫣然一笑,望著白雪道:“既然那依言已經死了,不如就讓她死掉算了,你精通歧黃之術,由你去頂替她的位子,你覺得怎麼樣?”
白雪並不吃驚,他也猜到了餘歌的想法,道:“我可是個男人,怎麼頂替?”
餘歌笑笑,用一種曖昧的語氣,道:“你若是換上女裝,誰還能看得出你是個鬚眉男子?”
白雪換了個舒服的姿勢躺著,喃喃道:“即便是我換了女裝,可這張臉,要能認出來的人,雖不算多,也絕不會太少的。。。。。。”
餘歌點頭道:“江湖上能認得出你的人絕不在少數,所以我要你去做的並不是偷偷摸摸的,而是正大光明的頂替了她的位子,做了一品藥鋪的坐堂醫。”
白雪道:“這我就不懂了,我要是去坐了,豈不是在告訴天下人我來了燕京?”
餘歌道:“我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到了燕京,包括那白水光。。。。。。”
白雪道:“接下來呢?所有人都知道了之後呢?”
餘歌道:“接下來就要看你的了,憑你的醫術,要做一個藥鋪的坐堂,豈不是易如反掌?”
白雪覺得事情開始有趣了,道:“我做了坐堂之後呢?”
餘歌道:“你做了坐堂,名聲大噪之後,你說那白水光收不收下你這份賀禮呢?”
白雪道:“說了這麼多,你無非是要我用醫術來騙的白水光的信任,然後藉機靠近她,進而刺殺?”
“不錯。”餘歌道:“你說對了。”
白雪道:“那麼,我直接上門不就行了,何必要繞這麼大的一個圈子?”
“這你就不懂了。”餘歌冷笑道:“人心的猜忌,是你無法想象的,你若是自己送上門去,哪怕是真心為了她好,她也會當你是別有企圖,一刀殺了你。。。。。。”她頓了頓,道:“相反,我先用一品藥鋪騙的她一點信任,然後再讓你光明正大的進一品藥鋪,這樣基於藥鋪給她的好印象,你即便是白雪,她在痛要生不如死的時候,也會第一個想要找的人就是你,只因這十餘年,她都是在這個藥鋪看的病。”
白雪道:“那為何不讓我在她痛經時順手殺了她?”
“不行!”餘歌否定道:“她痛經時,是她表面上最脆弱的時刻,所以此時必然是她的防備最森嚴的時刻,一個有經驗的殺手是絕不會在這種時刻動手的,一著不慎,不能致命,那麼我們就失去了這唯一的一個破綻,到那時,再想要找機會刺殺白水光,已經是幾乎不可能的事情了。”
白雪道:“那我該怎麼做?”
餘歌道:“等到她月事來時,肯定會熬不住要來找你,到那時你就盡心盡力的為她醫治,進一步取得她的信任,至於治好了病,你又該怎麼做,我想不用我多說了吧?”
白雪皺眉道:“你要我在她最虛弱的時候。。。。。。對她。。。”
餘歌道:“那時候是她最虛弱的時候,你只需盡情揮灑你的瀟灑和風流,我想,沒有哪個女人會在這種時候拒絕你這樣一個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