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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的馬嘶鳴了一聲就向著破廟奔跑起來，悟青一躍上馬，勒住那斷了的韁繩，才制止住馬的驚慌。隨後一個低黑的身影竄走了。

“原來是個狐狸；餓得想吃我的馬了？”悟青摸了摸韁繩的斷口處，斷口平整，似被切割，不是狐狸牙能咬的！

空氣中傳來氣的碰撞聲，低沉陰悶。這個黑色的身影剛才從後面偷襲，各自都看不清面貌，堂上的觀音像默不作聲，似乎早就預料到這場戰鬥。

招式是如此的相似，氣味是如此的熟悉，身影也是那……

一定是，一定是悟恆！

悟青故意躲開對手，問道：“悟恆？悟恆，是你嗎？你是悟恆嗎？我是悟青啊！”

黑衣人默不作聲，繼續與悟青打鬥。

“我是你哥，悟青啊，你一定是悟恆，你怎麼不出來相認。你不要以為這樣裝神弄鬼我就不認得你，我跟你相處多少年了，快現身吧！”

黑衣人站在原地，手上凝聚的刀微微發光，最後就消失了，黑衣人徐徐摘下蒙面的黑布。月光照撒在黑衣人的面上，瓜子面，淡淡的眉頭，眉頭下面是溼潤的雙眸，在月光下一顆顆晶瑩的珍珠在面上劃過，像一顆顆夜裡流星。

不錯，他們兄弟重逢了。

“你去哪了？”

“我……我被暗炎教的人抓了……”

“你是怎麼出來的？”

“我沒出來……”

“你這話什麼意思，意思是你已經是暗炎教的人了？”

“我已經不是人……”

“你是要來殺我的？”

“知道何必要問……”

“為什麼？”

“因為你現在要趕去做的事。”

“原來是這樣啊，如果我也是為了找你呢？你也要殺我嗎？你真的要給暗炎賣命嗎？”

“如果你只為找我，我也是會殺你的，因為是他叫我叫你不要找他的。悟恆已經不在了，你沒有必要找他。”

“連我這個跟你相處了十多年的哥哥都不如他收留你幾個月教你的事情嗎？我以前沒教你做人的道理嗎？那個更重要呢？”

“那不是什麼正義的道理，是真正人生的意義，所謂的名門正派其實私底下都坐著偷雞摸狗的事情，你知道仙源景天嗎？那裡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甚至能到達你想要到的世界。”

“我不想知道它是什麼，難道你就是為了那個實驗你願望的地方嗎？我不相信你是那樣的人，你跟我去見大師兄說一下情況，我想知道你怎麼變成這樣。”

“一切回不了過去的，就算了吧，大師兄那邊我是沒面去見他的，但聽說他拿了傳說的神兵銀盈皎月，看來他也是要走修仙這條舊路的啊，證明他也是要去仙緣景天的了，看來每個人都是為了自己的**而生的，現在我更加堅定我的選擇是正確的……”

“你根本不瞭解師兄，他根本不想去修仙，他也不想做掌門人才選擇下山的……”悟青眼睛裡閃亮透白的液體，已經忍不住跑了出來，帶著很酸苦很酸苦的味道：“師兄也在找你的……他也很關心你的，回來吧，悟恆，我們需要你……”

悟恆的眼睛還溼潤著搖搖頭：“我已經回不去了，我不能面對你們……”

“那你是要拿我的人頭回去覆命麼？”

“他們只需要知道這世上你不再不存在就可以了……”

“你要我苟且偷生？”

“不是的，只要不要讓他們知道你的存在，我們還是兄弟……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相處，還可以一起觀看夜色……還可以一起聊天，我們很久沒聊天了……”

“看刀！”

“哥哥，為什麼？你為什麼不聽我的意見……”

“正邪不同歸，既然你已歸魔教，你我亦不再是兄弟……”

“你為什麼要替那所謂的正義做事，我們暗炎教並不是什麼邪教，只是為了自己目標努力而已……”

“為了自己的目的就可以濫殺無辜嗎？！你告訴我，你以前發誓什麼了？”

“我不知道！”

“你知道的。如果你忘記了，我現在就讓你記起來！”此時他們刀鋒相見，血與淚共在空中飛舞，月光，觀音，狐狸，野草，白馬都憐惜地看著這兩個曾經出生入地的好兄弟一場生死的決鬥，沒人知道誰讓著誰，誰會贏，或者他們都沒讓著誰，誰都不會贏，或者誰都贏了……

夜將消失，淚將傾盡，血也落完，結果也已註定剩下的只會是一個人。他一個人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