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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看到時他還不相信,上網查到她的名字才知道原來是真的,原來她瞞天過海,騙過了所有人。原來他信心篤定地以為她還在他羽翼下時,她已經準備好逃跑。她電腦郵箱裡全部是於鴻辰幫她照的北京幾所高校的照片和資料,她預謀很久,他們所有人被她矇在鼓裡。他一路過來,那張紙揣在懷裡象揣了塊烙鐵一般,燙得他胸口發燒發痛。他對她如此信任,所以對她的欺騙更加憤怒。而她現在還倔強地站在他面前,雲淡風清地和他說抱歉?
他目眥欲裂,怒極反笑,“你翅膀硬了,可以飛了?”
她咬住唇望著他的眼神又添幾分倔強,還帶有些許怨憤。她恨他什麼?他才是應該怨應該憤的那個,他整整兩年時間在地獄裡獨自掙扎獨自忍受,只為了保護她不受他的傷害;無望的渴求和思之不得的苦痛早把他折磨得體無完膚,心都是千瘡百孔的。就這樣他潰爛的心還是全部栓在她身上,腦子一有空閒就在想她,他痴念著即使不能和她在一起最起碼也能看見她笑聽到她說話,哪怕只是一眼一個字都能給他帶來莫大的快樂和滿足,而她現在竟然選擇離開他,走出他的生活?他勉力支援的自制力在看到腳下這張紙時即刻潰不成軍,如黃河決堤一樣。他兩年來日以繼夜每時每刻的隱忍和煎熬他向誰述說有誰能知道?葉輕眉,我才是該恨的那個。
他眼中似要冒出火來,心裡漲滿憤怒,腦子裡激盪著她要離開她不能離開的資訊,他把她推倒在沙發上,她尖叫,她的尖叫益發刺激他,他扭著她的手臂,“翅膀硬了扭斷就是了,你哪裡也別想去。”
她痛叫,在他身下掙扎著,雙腳無謂地踢著他。好不容易把手抽回來,她揮拳要打他,眼睛看著他時,她呆愕。
他佈滿血絲的眼中充滿無盡的傷痛,不捨,惶恐,還有絕望。
她太熟悉的絕望。
和她一樣的絕望。
“丫頭,不要走,求求你,不要走。”他雙手顫抖的捧著她的臉,唇印在她的唇上。
救贖
這樣柔軟這樣芳香這樣的魂與神銷,這就是他一直渴望採擷的味道,竟比他想象中還要甜美。他吸吮她花瓣般的嘴唇,很輕,怕此刻是個迷醉的夢,被他的粗魯打斷。他在她的唇上輕刷著,他從未想過自己有這樣的溫柔。
他劃弄她的唇線,身下的她微顫。試探地把舌尖探入,梭巡著她的,在輕觸到的那一刻,幸福象聖光一樣照拂在他身上,他捧著她臉頰的雙手戰慄,枯涸的心象是荒蕪了幾世紀的沙漠終於祈得第一滴雨水,被救贖的喜悅淹沒全身,幾欲淚下。
“小眉!”他低喃。
她呻吟著回應,眯著眼,有些恍惚,接著瞪大,瞳孔也隨即放大了幾倍。
魔法消失。
猝然間驚恐潮水般翻滾而至,他也意識到他們發生了什麼。她一把把他推開一邊,人從沙發上跳下來衝向一扇開啟的房門,慌亂中撞到沙發腳凳,他想過去扶一下,她又跳起來衝進去把門砰一聲關上。
房門撞擊的巨響象是震在他心上,他頹然倒回沙發裡。葉慎暉,你是個混帳。
罪惡感尖銳地刺中他。他視而不見地瞪著前面的電視然後掩面。
是,是罪惡感。他剛才的舉動和動物有什麼區別?放任自己的慾望淹沒道德,他以後該怎麼面對她?他一手摧毀了她對他的信任和依念,想想那雙盛滿了全世界的純真的眸子在目視他時將帶著濃濃的恨意與鄙視……他不敢繼續想下去。
可是腦中又滑過那甜美的片段,她剛才真的在他唇下婉轉低吟,嬌不可甚。是真的,不是夢。
良久。他望向窗外,夜靄微至。他雖然無所適從,惶惶而不可自解,但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總要面對的,他吸口氣,走過去敲門。
沒有回應,手臂無力地撐在門框上,他頹喪著垂下頭,輕輕喊:“小眉。”
裡面還是不說話,他沮喪地捶著門框,等下他該和她說什麼?對不起小眉?“小眉,出來,”丫頭,不要恨我,不要恨我,怎樣都行,千萬不要恨我。他哀求地說:“小眉,拜託出來,我們需要談一下。”
等了幾秒種,房門突然開啟,她站在他面前。
她小臉漲得通紅,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彷彿要把他的表情和五官刻畫進心裡,眼中閃爍著奇異的火光。
“小眉。”話音還沒消失,她忽然掂起腳,雙手攬上他的脖子,他尚未從震駭中反應過來,她軟軟的小嘴巴已經蓋上他的。
她太生澀,她不知道該怎麼親吻,可是沒有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