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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書愚的笑容兩秒不到就凝結在臉上,看著葉慎暉真的連睫毛都沒閃就吃進嘴裡,還故意嚼了幾下。
“你還真會吃,味道是不錯。”
無語啊,這個人怎麼就打擊不到他?
“給你們講個笑話。”他胸膛起伏,極力掩飾心裡惡意的狂笑。“有一天,秦小五無聊,於是就收集了很多痰。打完麻將他就對房裡的輸家說誰能喝下半杯就給誰20萬,眾目環視,見麻將桌上綠油油粘稠稠的一大杯都望而卻步,最後終於站出來一個,捏著鼻子咕咚咕咚一乾而盡。周圍人佩服得快暈倒,連秦小五都說,你還真行,我說半杯,你居然傾杯而盡,真是彪悍啊。那個人說:太粘了,我想咬都不斷啊。”
宋書愚說完打了勝仗般得意的哈哈大笑,因為葉慎暉的筷子掉在地上人已經衝出去了。
吾愛,吾愛
宋書愚的噁心笑話成功的讓葉慎暉狂奔進洗手間嘔吐不止,到了下午葉慎暉已經餓得飢腸轆轆,仍然感覺強行吞下去的那塊肥腸從喉嚨滑進食道、咬也咬不斷,還有陣陣腥騷湧起,胃裡一直在不停翻滾。
兩人在超市走了一圈,見他看著冰櫃裡的豬肉黃鱔只皺眉,輕眉想笑又不敢,隨便拿了幾樣就急急離開。
“買這些做什麼?”他在挑水果,好象看見水果沒反胃的感覺。
“晚上我煮飯給你吃。”
“你?”他揚起眉,一副饒了我吧的表情。還記得上一次她煮飯把整條魚煎得稀爛。
“我報了烹調社。”前一段時間,各大社團大肆招攬人馬,她們宿舍的人一起稀裡糊塗的報了好多個。本來只是衝著幾根校草的大名去的,後來王明明說,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男人的胃。其他人一聽大呼有理,反正也不差那一個,所以索性最後連烹調社也報了。
其實輕眉是想好好學做菜的,可惜烹調社實在是個只能看不能吃的玩意。進去了才知道,原來只是大家在網上看看帖子,對著別人部落格上面的菜式圖片流流口水而已,實踐的機會委實太少。靠人不如靠自己,想通了這一點,利用幾次休息日而且葉慎暉沒有過來的機會她在他們的小家對著食譜演練了一番。可能從小到大看多了,慢慢也掌握了些要領,比如煎魚不能太心急,炒青菜不能放水,如果有湯的話先做湯,這樣菜好了,湯也差不多能上桌了。
所以她現在有幾分自得。
他輕笑。
可是見她在廚房裡已經沒有當初的慌張失措,頗有些條理時他不禁驚訝,然後笑容愈深。
“什麼時候學的?還有模有樣的。”他從後面擁住她。
他的氣息在她耳邊縈繞,她癢得縮一下,“別鬧了,出去做你的事,本來就擠。”廚房太小,站兩個人根本轉不過身。
“丫頭。”他斜著身,鼻子在她頸間廝磨,火熱的嘴唇輕觸到她面板。
“先出去啦,你還說一堆報表沒時間看,菜燒好了我叫你。”她扭頭一笑。
他凝視這張他摯愛的臉,心中湧起的溫柔竟讓他為之疼痛。
很簡單的晚餐,洋蔥雞蛋,白菜蝦仁粉絲,玉米胡蘿蔔瘦肉湯。她看著空空的桌子,有些後悔,“早知道我們應該在外面吃的,怎麼說明天是新年啊。”
“很不錯。”他拿起筷子,眼裡煦煦柔光,盛滿笑容與讚美。
她忽然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為了掩飾自己怦然加快的心跳,她一邊吃飯一邊侃侃而談學校的趣事。要說在現在喧囂的現代社會,他們系的那群潛心治學甘於清貧的老師真的是難能可貴,也有不少笑聞。愛喝茶的張老師每次上課即帶一巨型茶缸,講幾句喝一口,他們私下統計過有一次一堂課他喝了72次水;治學嚴謹的錢老師曾經把一位師兄的一萬五千字的論文大筆一揮,刪成五百字,並且把那位師兄抄襲的原本影印好釘在論文背後;謙遜的胡老師有一次課間休息的時候對一位同學說:“睡醒了?不好意思!打擾你了!” ;口水多多的羅老師講授“中國史學史”時,從吳任臣講到龔自珍,從龔自珍講到魏源,再從魏源在靈隱寺“辟穀”一年餘粒米不入一直講到沙漠裡的仙人掌吸收日月精華,然後問道仙人掌有什麼功效,有同學答說清理腸胃。羅老師笑咪咪地說,王明明最近在減肥,對她應該有用。眾人暴笑,因為那天胖胖的王明明逃課。
輕眉從不知道自己有這樣的口才,她說,他笑;她眯起嘴,他大笑。
然後,他隔著桌子探過半身去,溫熱的唇帶著她喜歡的味道印上她的,好象經過了幾個世紀的悠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