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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拾行李準備離開的時候,夏長寧回來了。
他穿著白色的短袖襯衫,西裝褲,小平頭整整齊齊。整個人像夏天的冰繳林,清爽可口。
這時候看夏長寧,我怎麼也覺得他很帥。
就他坐在車裡往小區方向看的時候,那神情分外讓我著迷。我敲了敲頭,心就喜悅起來,所有的猜測與不安,這時候都煙消雲散。看到他,我只有高興。
“你回來了?”
夏長寧微微一笑,把車門推開。我上了車系好安全帶笑著問他:“去哪兒?”
“打靶場!”
他說完地方,我的心就往下沉。
別人定情的地方,不是咖啡館電影廳就是河邊公園或風景名勝之地。我和夏長寧似乎都對打靶場情有獨鍾。
第一次我意外讓他打賭輸了喝酒。
第二次,那次的夏長寧送逸塵回來,竟趴在我腿上顯得格外安靜。那次,他說第一次在靶場時他就想要定我了。
這一次,他不說,我已經瞭然。
見到他時的驚喜,上車時的快樂怎麼也不能繼續。
他默不作聲的開車,我默不作聲的看車窗外閃過的風景。
夏季的中午,打靶場異常安靜。
我心無旁騖的抬槍穩定瞄準射擊。不時響起的槍聲不是在打向靶心,像是在粉碎著什麼,像是跌落地面的磁器,清脆的崩碎。
“福生,你想打得更準,手就容不得抖動一點。”他走過來扶住了我的手,卻遲遲不幫我扣響板機。
我無力的鬆開手,已經發顫了。
“我幫你,來,一起瞄準!”他的手還是這樣穩,聽到呯的一聲,我幾乎同時扔下槍回身抱住了他。
他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髮,嘆了口氣:“我不過走了兩個月而己。福生,你抬起頭來。”
我不肯。
“陳夏不是我的兒子。”
我一震,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我驚喜的抬頭,卻看到夏長寧眼中閃動著深邃的光芒。
他的手指滑過我的臉,八月,竟沒有汗,手指乾爽冰涼:“我也希望他不是我的兒子。”
腦子有瞬間空白,意思是逸塵的兒子是他的?“你會怎樣處理?”
“福生,你去讀書,我好好想想怎麼處理這事。畢竟對我來說是件大事。”夏長寧看著我,猶豫了下問我,“福生,如果逸塵願意把陳夏給我帶,你可以接受他嗎?”
這就是困擾著我的問題。我喜歡上了夏長寧,可是我對要當他和逸塵兒子的後媽直覺的抵制。我只是個普通人哪!我才二十三歲,陳夏都四歲了,我要當他的後媽?誰來給我一個好答案?
夏長寧笑起來,這時候他居然還笑得出來:“福生,我以為你什麼都不在乎,只要和我在一起,別的都不在乎?”
為了愛情,什麼都不顧?我這才明白過來,苦笑著對他說:“對不起,夏長寧,我不知道。”
“我知道,”他淡淡的笑,“你愛我還沒到那個程度哪,福生!”
是他要求太高,還是我真的不夠愛他?
夏長寧定定的看了我一會兒說:“福生,你知不知道如果我不邁出一步,我不來找你,你就會放棄?如果你一旦知道我對你有一點不好,你也會否定我整個人。我們分手吧!”
我的腦子嗡的一聲就大了,下意識的扯住了他的衣襟。嘴緊閉著死也不開口說話。
隔了很久,夏長寧笑了:“如果你說分手,我會想盡辦法留住你。如果我說分手,你什麼話也沒有。”
“你要我說什麼?我快被你那個兒子弄得頭都暈了。夏長寧,你叫我怎麼說?!”我沒辦法說,我也做不到求他留下。那種哭得死去活來抱住他的大腿求他不要分手的事,我連想都沒想過。
“我等著你想明白來追我。哪怕我娶了逸塵,你也會來追我!只是。。。。。。這樣去想想而己。”他嘆了口氣。
我,我靠!還有鼓勵別人當第三者的?!
氣極敗壞時我脫口說了句:“做夢!”
夏長寧什麼話也沒說,送我回了家。
我站在家門口還在想,我是不是在做夢?
逸塵,她的兒子,夏長寧的神情,他要分手……種種複雜的情緒從胸口一掠而過。結果就是關在房間裡大哭一場。
我一直等夏長寧打電話來解釋。他沒有來,直到我拎起行李去學校報道他還是沒有來。上飛機的時候,天空陰沉,隱約飄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