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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我很近,近得他呼吸的氣體都噴在我臉上。我突然有些害怕,可是玻璃門外就是大街,他能怎麼樣呢?我定下神對他說:“對不起,徐哥,我不可能和你戀愛的。”
“我知道,可是,我們這樣不就很好嗎?我喜歡泡茶給你喝。你也喜歡這裡的環境不是嗎?”
環境是很喜歡,但是他這樣我受不了,也不知道怎麼說,繞過他想走。
他的聲音變得更低沉:“福生,我不會要你和我結婚。”
我的天啦,他在幹什麼?我猛的抬起頭看著他,簡直想象不出這算什麼。
“你很像我的前妻,溫婉地坐著喝我泡的茶……”他的眼神似乎透過我看向極遠的地方,焦距沒有落在我臉上。
我嚇得拿起包什麼話也沒說就衝了出去。
隨後很多天,我下班走路回家時,他都坐在玻璃門外的青石缸旁望著我。
我給梅子說了,她怕怕的說:“他不是精神有問題吧?”
她這樣一說,我更害怕。
上下班走路十來分鐘都坐車,或者就繞開那條路走。
過了一個多月,我以為沒什麼事了,又走路回家。他看到我,大步走過來。
街上人來人往,我尷尬地站在他面前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福生,你怎麼不來喝茶了?”
我伸長了脖子左顧右盼也沒見到一個熟人。硬著頭皮對他說:“我不會來了。你,你別這樣看我。”
“我們不是朋友嗎?”
“我要回家了。”
“福生!”
我埋頭急走,心跳得厲害,特別怕他真的精神有問題。
第二天,我坐車上班。看到徐成亮的茶莊捲簾門關著。下班也這樣。一連好多天都是。
過了很久,梅子才突然告訴我:“你知道遊心齋關門了吧?”
“路過看到店門關著。”
梅子的神情特別興奮,特別神秘:“我聽梅山的一個朋友說,他是從牢裡放出來的,有前科!”
“啊?他犯什麼事了?”
“聽說他前妻是受不了家暴離的婚,他找上門去砍傷了人。有人把他的店砸了,讓他滾回老家去。”
“他前妻家裡的人找來了?”
梅子嘿嘿一笑:“夏長寧乾的。”
隔了幾個月,我再一次聽到了夏長寧的名字。
各行其事
梅子望著我,幽幽嘆了口氣:“福生,你說你的命是好還是不好?你和夏長寧究竟是怎麼回事?”
我回想與夏長寧最後一次見面。那次吃西餐時,他很怒,讓我去找丁越。應該說我和他沒有關係了。他砸了徐成亮的店又是怎麼回事?是因為徐成亮變態,糾纏?我搖搖頭放棄了這個想法,也許,徐成亮自己做了什麼事惹著了夏長寧吧。我不認為自己有這樣的大的魅力,也不認為夏長寧真的沒有自尊心。
梅子嗤笑:“別想了,肯定是因為你。我聽梅山的朋友說,徐成亮在凝露香茶樓和老闆聊天,說他新交一個女朋友。凝露香的老闆一聽你的名字就愣住了,連聲勸他說,別惹夏長寧的女人。徐成亮罵夏長寧就是仗著家裡權勢出來混的流氓,說你怎麼也不可能喜歡上他。當晚夏長寧就找上門去,不知道兩人怎麼說的,結果店就被砸了。”
我爭辯說:“看吧,徐成亮自己惹了夏長寧不是?和我沒關係。”
“我說福生哪,你別自欺欺人好不好?怎麼會沒關係?”
我有些急,下意識就想和夏長寧撇清關係,聲音也大了起來:“梅子,我又不是絕世佳人,又拒絕夏長寧那麼多次,我實在沒辦法當老孔雀開屏,認為夏長寧對我鍾情。你明白嗎?再說了,說他一句流氓就砸別人的店,這種行為就是流氓行為!這樣的人我沒興趣!”
“知人知面不知心!跟夏長寧同去的人說,徐成亮說話可難聽呢。夏長寧才動手的。”
我嘴硬,固執的說:“他闖進別人店裡,徐成亮肯定是氣頭上罵他流氓了!幾句話他就砸店,他就是個流氓!”
梅子也固執:“夏長寧站不住理,徐成亮不知道報警?”
“也是被他嚇的!”
“不識好人心,福生,你可不能沒良心!”
我怎麼就沒良心了?我請他去砸的?梅子說的我生氣!
梅子看了我幾眼,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望著我直搖頭。
我和梅子坐在紫藤茶樓的院子裡喝茶。紫藤茶樓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