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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妹妹像青蛙……”他眼睛長到哪去了。
沈敬之看看具有特殊功能的表,差點大叫的跳起來。
“我要趕著送便當給薇薇,你們不要擋路。”
“薇薇、薇薇,叫得多親熱呀!大眼辣妹常若薇是你一個人的嗎?”非常嫉妒的籃球隊隊長很想用球K他。
“真的要來不及了,她一餓可是會發脾氣的。”他警告著。
“我們就是不讓怎樣,你不可以獨佔她——個人。”他們也喜歡常若薇。
他明白了,心裡有些不高興。
“薇薇不喜歡滿臉痘子的男生。”
“你……”伸出手一指的男孩突然慘叫一聲,手腕遭人折向後,痛得眼淚差點飆出來。
十分鐘後——
“你死到北極去買便當呀!看到我活得好好的你很不開心是吧?”受到眾人喜愛的常若薇沒啥形象地蹲在地上大口吃飯。
沈敬之走到她對面行日式坐姿,擋住她裙下的春光外洩。
“我遇到一群野狗叫。”
“下次帶根棍子去,給它們死。”
春天野狗多,放他一馬。
“好。”
他一笑地開啟自己的便當盒。
“瘦肉給我,你吃肥的才長得高。”
一七O公分的常若薇還是一樣的惡霸。
“你要不要吃香腸?”不該說是縱容,而是習慣,任由她自行挾走愛吃的菜,然後接受她嗤之以鼻的食物。
“會不會很肥?”她死也不吃肥肉。
“有一點。”
他用筷子戳去肥膩的部分,撕下瘦肉挾到她的便當裡。
就這樣,兩人兩小無猜地在大榕樹下吃著香噴噴的便當,沒人注意到在不遠處的木麻黃樹下幾個哀哀叫的大男生,一副悔不當初挑錯人幹架的模樣。
那一年,所有人都對沈敬之的好身手投以詫異的眼光,只有常若薇依然故我的吆喝他,還不知道他變得很厲害,像她崇拜的張無忌。
“沈敬之,你爸爸死了幹嘛要移民,臺灣沒有醫師了嗎?”分離的時刻到了。
沈家父母在一場意外中遭逢劫難,父親及幼妹當場身亡,母親重傷下身癱瘓,目前還在昏迷中尚未清醒。
身高已拉長到一八O公分的俊朗男孩一臉哀傷,他知道是自己的緣故才害得家人受牽連。
龍門,一個既神秘又充滿無限權力的黑道組織,升上分堂堂主的他雖然只有十六歲,可是已有多次傑出的表現,難免積下了些恩怨。
他相信以薇薇的身手足以自保,但他還是不放心,不想她像家人一樣的處於危險之中,所以他決定到美國,成為公主殿下的貼身侍從之一。
公主是現任門主的女兒,小他一歲,古靈精怪的整人手法令人防不勝防。
她是下一任門主,因此他的責任重大,疏忽不得。
為了薇薇的安全著想,離開她是萬不得已,只是日後要再見的機會微乎其微,他不敢想像少了她的生活會怎樣,因為他們一直都在一起。
十六年,扣掉牙牙學語的幼兒期,這些年來他們早已不分彼此地宛如連體嬰,如今要分割的痛是難以形容,比親眼目睹家人的遺體還要痛苦萬分。
她是他身體的一部分,也是他記憶的全部,他想自己永遠也無法忘懷她。
生命中第一次的純純愛戀,將來只怕找不到比她更讓他重視的女孩了。
“好嘛、好嘛!你要走就走,我一定會把你忘記,當作沒你這個人。”
裝什麼死樣子,真難看。
明知她說的是氣話,可心口仍像是紮了刺般難受。
“沒關係,忘了我也好。”
只要她過得開心就好,他無所謂。
“少給我說五四三的鬼話,幹嘛一副要哭不哭的醜臉,捨不得就不要去,又沒有人拿槍逼你。”
他敢說沒關係試試看。
“薇薇,我不在你身邊要勤勞些,三餐記得吃,不要老找人打架……”驀地,他眼睛睜得好大,像是被百萬伏特的雷電擊中般呆若木雞。
“我警告你,沈敬之,我可以忘記你但你不可以忘記我,不然我會揍死你。”
她當真朝他小腹揮出一拳,全國女子組自由搏擊冠軍的重拳。
他根本是呆了,不知痛地撫撫唇。
“你……你吻我?”
“怎麼,你敢嫌棄我的初吻,是不是想去吻外國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