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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縣府的官員有限,大部份已去追馬,不會料到一郎哥要的只是這一陣煙霧,而懷寧負責對付剩下的人。等我安全離開後,他再脫身,是不?」
鳳一郎點頭,柔聲道:「妳大可放心,懷寧不會傷到任何人。咱們退出樂知縣後,先轉往鄰縣找程七,再謀定後路。」
她又嘆了口氣,道:「一郎哥,你千萬別做壞事,我怕我會對付不了你。」
鳳一郎失笑,見她全盤接受這計畫,暗自先放鬆部份心神。他已私下跟懷寧協定,萬不得已,傷人無妨,但這種事他不會跟她提。
忽然間,他瞥到先前她正在寫的文章,問道:「妳在寫什麼?」
「一郎哥,我一直想把那兩年冒充阮東潛為縣官的審案一一記錄下來,也許對新任縣令有幫助,可惜,我今年都二十五了,還沒有多餘的空閒……」她扮了個鬼臉,笑道:「現在也許是個機會。」
鳳一郎神色放軟,溫聲道:
「妳說得對,這是一個機會。不過,妳別忘了有很多案子是我教妳破的,等妳出來後,我再仔細解說給妳聽。」
「好啊……」突然問,她的目光越過鳳一郎的肩頭,落在卒口階梯。
鳳一郎不必回頭,光看她臉色有異,就知他晚了一步。他再怎麼計畫,還是來不及了!到底是誰,這麼迫不及待地想置來、故於死地?
「大人到!」
縣令、縣丞,主簿,以及捕快親信陸續走下階梯,這分明是想私審冬故。
鳳一郎緊扣牙根,絕不讓冬故莫名其妙死在這地牢裡!
相處多年,她豈會不知一郎哥此刻的心思。懷寧必在外頭!阮冬故急聲叫道:
「等等,一郎哥,我不要你這樣做——」要拉住他,卻被他拂袖避開。
鳳一郎充耳不聞,上前抱拳高聲道:
「大人,我家懷真犯了何罪,須勞動到大人在牢房內私審?」其聲高朗,傳出地牢,懷寧定能聽見。
萬不得已,絕不動用的最後一計,終究還是得用上了——
立即劫獄,擄縣令為符!
第三章
算算時辰,青衣應該已經得到懷真的答案,接著,該安排審案的日子。審案那天,就是樂知縣變天的時候了。
東方非推敲片刻,確定計畫毫無漏洞,便心情愉快地走下樓。
「爺,您要回雅居了嗎?小的去幫您僱頂轎子吧?」店小二不敢怠慢。
「不用麻煩。對了,小二哥,豆腐鋪在哪個方向?我想過去瞧瞧。」他笑。
「鳳寧豆腐鋪這兩天關門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再開張……」店小二惋惜嘆道。
就近一桌的客人聽見鳳寧豆腐鋪,插嘴道:
「懷真都進牢裡了,現在他二位兄長應該忙著打點一切吧,早知道前兩天就多買點豆腐回家了。」
「原來豆腐鋪是懷真的兄長所開啊。」東方非似笑非笑,胸有成竹。「既然如此,我打賭,一定能再開張。」懷真也只能選活下來的路,還怕不能再開嗎?
「這很難說。懷真被指控收賄,這罪名不小。公子,你聽過程大的案件嗎?」
「略知一二。」現在只等青衣傳來好訊。他也沒別的事可做,索性坐在長凳上,笑道:「大里巷程家婆媳狀告高公子謀殺程大,縣令即將卸任,大案子能不接就不接,最後還是懷真代程家遞狀紙的。」程案是他親自挑中,他能不清楚嗎?
「公子說得沒錯。昨天審案時我也在場,親眼目睹程寡婦反告懷真欺她倆無助,硬討二吊錢才肯打通關節。當時懷真就站在我身邊,他也嚇了一跳,但大老爺傳喚嘛,他一定得進公堂的……」
「這小子沒有反身就跑,也算有膽識了。」東方非隨口道。
「哎,其實公家衙門哪個不收賄?懷真算是很有良心了,但眾目睽睽下,大老爺不得不辦。我還記得懷真當時說著:『我確實收了錢,理當有罪,但程案必須繼續審理,還望大人秉公辦理,切莫還了狀紙!』」
東方非聞言一怔,隨即揚聲大笑:
「仵作、捕快皆已證實程大失足落水,並無他殺嫌疑,連程家寡婦都認了。他這外人湊什麼熱鬧?」
「公子有所不知。懷真脾氣極好,又有義氣。我跟他說過幾句話,他年紀輕,可是聊起事來,他都懂得一些,是個很爽快的好人。」那客人坦言道。
東方非哼笑一聲,不予置評,只道:「這兄弟志向真是天差地遠,兄長賣小小軟豆腐,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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