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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一郎都尷尬。」懷寧平聲道。
鳳一郎搖頭笑著,轉身出去處理那半條臘肉了。
她確定一郎哥走進廚房了,才連忙上前低問:「懷寧,布政使被收押了嗎?」
他看她一眼,點頭。
「你跟青衣都沒事吧?」
「嗯。」除了差點被假山砸死外,布政使不會是他生命裡最大的危機。
「東方非呢?」
「不知道。熱水好了。」
「等等,懷寧,一般百姓是拿不到兵服的,不會是你搶來的吧?」她知道一郎哥早已料到布政使有異心,但她沒想到連懷寧都混進士兵之中。
「是我送豆腐到官園,遇見小兵搶走我的豆腐,我火大,就搶他衣服。」
她瞪著他。「懷寧,你這麼愛說笑話?」
「我天生的。」他應答如流。
她咬咬牙……糟,忘記昨晚為了清醒,把嘴唇咬得稀巴爛,痛死了。
懷寧彈了下她的額面,痛得她脫口慘叫。
「懷寧,你做什麼你?」
「我在試妳的額頭有多硬。」
不用說,不只一郎哥惱,連懷寧也火了。有罪就要認,她低聲認了:
「是我不好。我下次一定會注意自身安全。」頓了一下,怕隔牆有耳小聲問:「懷寧,你們是何時潛進官園的?」
「不知道。」
她瞪著他半天,他也瞪著她,兩人互瞪到外頭開始下雨了。
懷寧才勉強收回視線,聳肩:
「熱水要冷了,洗冷水澡不好。這樣吧,妳有問題一次問完。」
她沒有想到懷寧這向來沉默是金的木頭,竟然願意回答她的問題,驚喜問道:
「新皇真是為了斬草除根,逼梅貴妃殉葬嗎?是皇上有意要殲除江興布政司?現在布政使被收押,其他官員應該選靠東方非,皇上還會想一網打盡嗎?」
「都問完了?」
「先這樣就好了。」她一臉「請求開解」的感激神色。
懷寧點點頭,正色道:
「那就快去沐浴吧。」語畢,毫不猶豫地走出房門,根本沒要回答她的問題。
「……」現在她不只額痛,嘴唇痛,連心也好痛。懷寧這樣玩她,很有趣嗎?
由此可見,兩位義兄真的很火大,等晚飯的時候,她得好好道歉。嗯……她學老萊子娛親,不知道有沒有效?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如果萬不得已,她是不會傷害自己的,一郎哥應該明白,只是他一時生氣而已。
再想下去,水就要涼了,她索性拉下發環,解下腰帶,痛快地洗個澡。
順便再重新思考剛才一肚子的問題吧。
就從東方非帶她上官園開始吧,她本以為他只是一時興致大發逗她,同時也讓她看見地方官員醜陋面,但沒有想到他真正目的是除掉老國丈人馬……
這種九彎十八拐的心思,她身邊早有一個,她就是學不會。她深吸口氣,沉下心,一件事一件事慢慢掀開來細想,總會讓她想出答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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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一聲巨雷,嚇得阮冬故回神,東張西望,一臉茫然。
她低頭一看,這才驚覺水已涼透,她暗叫不妙,趕緊爬出浴桶。她一想起事來就入神,通常一郎哥不會叫她,就讓她專心去想,但他要知道她在洗冷水澡,可能接下來一個月她就得吃豆腐飯了。
長兄如父,她這個女兒,絕對不能惹毛爹的。
她換上男裝,想了下,反正都是最親的自家人,沒人會舉證她是女的,遂收好裹胸的長布……索性一不作二不休,連長髮都不束了,免得扯動她的額傷。
她推開門,看見外頭雨勢甚大,不由得心情愉快起來。盛暑下大雨,涼風四處竄,晚上好人眠,今晚她不必撫著額傷在床上滾得一夜睡不著了。
她冒著雨,捏著鼻子閃過有豆腐桶的院子,掀開布簾,很有精神笑道:
「一郎哥,我好餓,開飯了……東方兄?」秀眸微地大張。
東方非正坐在家裡唯一有背的椅子上,衣著隨意,不似在官園那樣豪華錦衣,現在的長衫偏素,雖有貴氣,但順眼許多,彷彿當日的一日兄長又回來了。
她眼珠子微瞟,一一掃過一郎哥、懷寧、東方非,還有青衣。是她的錯覺嗎?剛才屋裡是不是也在打大雷,怎麼氣氛有點詭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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