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吞吐吐道，“這個……好說，都是自家朋友的事兒……嘻嘻……”

“這不是我們的私事兒，是國家大事兒，神州反恐大事兒，錢也不從我們腰包兒裡掏。你老人家甭客氣。”

“好，好，”順風耳的胖臉笑得溝壑縱橫，漾滿不好意思的尷尬，“那我就……不、客氣了一一反正……不是你們掏、掏腰包兒，我也和他、一樣吧，聽一耳朵一、嘻嘻……一萬美元。如、如何？”

“都滾他媽的蛋！”土行孫突然一聲怒吼，矮矮的個子卻蹦得很高很高，幾乎撞到了屋頂。“滾回去打麻將、泡妞兒去吧！沒有你們兩個臭雞蛋，咱也照樣做糟子糕！滾！滾！”說完，拉開門，把手一揮，兩眼噴火地衝千里眼和順風耳喝問，“不滾還等俺老土廢了你們哪？”

“請吧，二位上仙，”孫悟空緊接土行孫的怒吼說：“我們是反恐部隊，不是銀行，也不是國庫，二位來錯地方了。Sorry（對不起），Bdi（再見）。”

千里眼和順風耳一下子傻了眼，他們無論如何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種地步。要是這樣回去，肯定無法向玉帝交差，就趕緊見風使舵，表示告饒投降。

“別介，大聖，土行孫，哪吒老弟。”千里眼苦著臉哀求說，“我們是奉玉帝旨意，來支援你們反恐的，要是剛來就這麼回去，肯定沒法向玉帝交差。他老人家要是龍顏大怒，我們老哥倆可就慘了。還請列位兄弟息怒，給我們留個改過的機會才是。”

孫悟空、土行孫、哪吒見千里眼和順風耳全沒了剛才的趾高氣揚，不由暗自發笑，相互遞了個眼色，一致預設讓千里眼和順風耳留下來。

孫悟空卻故意拉長了聲音，酸溜溜的說，“讓二位上仙留下來也不是不可以，可我們第四中隊是個清水衙門，拿不出許多美元來孝敬二位，白白勞駕二位，又有點兒不合市場經濟的規矩一一這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哪！”

千里眼聽孫悟空把自已的話又給端了回來，很是差愧，忙說，“大聖兄弟，我剛才一時胡塗，說的那些話你千萬別往心裡去。記住：今後我幫你們遙望敵情，一律免費，分文不取。”

“一萬美元不要了？”

“不要了。”

“一萬元人民幣也不要了？”

“不要了。”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

“決不反悔？”

“反悔……我是小狗兒。”

“那您呢？”孫悟空轉身又問順鳳耳。

“嘻嘻，大聖兄弟，我……怎麼……都行。”順風耳顯然有些心疼，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回答：“聽千里眼……大哥的吧。”

“這麼說也不收費了？”

“不……收了。”

“真的？不後悔？”

“後悔……我是……王八蛋！”

在場的人都笑了。

第6章　新的情況（2）

為了證明遙望敵情確實是個累活兒，千里眼在遙望前加了很多預備動作。他先打了一套二十四式簡化太極拳，卻在“高探馬”“右蹬腳”和“雙峰貫耳”、“左蹬腳”之間，分別新增了一段兒“飛天十三響”，就顯得挺火爆。卻使均勻吐納的氣功拳，變成一套上氣不接下氣的花拳繡腿。然後，他又別出心裁的練了幾段京劇裡的“趟馬”、“走邊”和“起霸”。說是先拉拉架勢，活絡活絡筋骨。最後才飛快跑了一圈兒圓場，猛然剎車、亮相，運足底氣大喊三聲“長！長！長！”，就見他額下的雙眼迅速向外突出、伸展、放大，傾刻間眼珠兒變成拳頭大小，幽光熠熠，似探照燈一般。

千里眼猛地把頭一甩，將視線凌空拋向西北方向，摒住呼吸，足足好幾分鐘，視線才開始緩緩轉動——從左至右，從右至左。再從低到高，從高到低。縱而橫，橫而縱，進又退，退又進。一會兒閉起左眼只睜右眼，一會兒閉起右眼只睜左眼，反反覆覆許多次之後，終於定位在一個方向，就又摒住呼吸，渾身一動不動，許久許久，才漸漸收回目光，將兩眼也緩緩回覆原態。再靜靜閉合好一會兒雙目，才說：“敵情一目瞭然，待我從頭細說。各位只做記錄，不可插話，免得打斷我的記憶。”

千里眼就合攏雙目，拉腔拿調，半說半誦，對他遙望所得，做了如下描述：

南疆西南，山綿嶺亙，公路稀疏。其中之一，雙向四道，黑色路面，斜指西南，步步攀高，直插烏孜別裡山口。再蜿延百餘公里，可見一路碑，上寫“盤絲嶺”三字。即有次級白色公路分道揚鑣。沿此白色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