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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止水神情微微驚訝，他沒有想過出現的人會是妖妖！在看清來人的同時，止水周身的殺氣消散，也暗暗鬆了口氣。

妖妖可以清楚的看見止水眼中的血絲和眼底的疲憊，而此刻的止水，身上傷口不多，卻呼吸凌亂且查克拉也所剩無幾，妖妖明瞭，他已到極限。如果是平時，止水就算不會第一時間發現來人是她，也不會不分敵我的決然出手。看來，霧忍最近的不懈追殺已經讓他神經緊繃時刻警惕。連妖妖都不得不說，霧忍的圍攻戰術，手段不高方法簡單，但確實實用。

“真是狼狽。”妖妖開口，她莫名的對這個樣子的止水有些不悅。

“……是啊……”止水對自己的情況也是十分清楚，神情略微放鬆，面露一絲苦笑，聲音暗啞，“……不愧是霧忍……”無論是霧忍擅長的水遁忍術，還是霧忍暗部的暗殺術，這兩樣，止水自認為就算是他也佔不到任何便宜。況且，如果剛才突然出現的人不是妖妖，而是敵人的話，那麼，他今天必死無疑！

“霧忍？”妖妖語帶不屑，“哼。”

“妖？”止水放鬆下來，面對突然在他面前消失不見且很多天沒有任何訊息的妖妖，他有很多要問，“你……”

妖妖打斷了止水的話，“你們藏在哪裡？卡卡西怎麼樣了？”只有止水一個人，那就只有可能是卡卡西受傷了，而且肯定不會是輕傷。看到止水的欲言又止，看到他眸中的擔心，妖妖話到嘴邊，還是補充了一句，“到了再詳細說。”

聽到妖妖補充的話，止水本是暗沉的眸子一亮，“恩。”隨著精神的放鬆，少許時間的休息也緩解了疲憊的身體，呼吸也平緩下來，“卡卡西寫輪眼使用過度，已經昏迷了三天。”

妖妖點頭，上次卡卡西住院的原因也是這樣。

止水語帶擔心，“卡卡西隨身帶著治療的藥膏，這次的情況應該是復發。”卡卡西並沒有受很重的傷，而是寫輪眼出現了嚴重的排斥想象，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還沒有完全的融合寫輪眼……而既然有藥膏，說明不是第一次出現這種情況。

“那藥膏是我配的。”妖妖說道，“幾個月前就因為眼睛差點廢掉而住院。”

止水了悟，難怪塗抹了藥膏後，卡卡西明顯有好轉，否則，他也不會放心留下卡卡西一個人，也就不會獨自潛入水影樓。

“止水。”看著止水，看著已經平復下來的他，妖妖眸中染上了些許的興味，她似乎發現了一些什麼？

“恩？”

這次，妖妖不止眼眸，連話語尾音都微微有些上翹，“你在掩蓋什麼？”剛才還沒覺得，妖妖才回神，止水閉口沒提她提到的另一個問題。而止水為了迴避那個問題，竟然在短短几句話間不知不覺的就把她引到了他的目的之中？

止水的神情少有的有些尷尬，他本來就沒想過瞞著，只是那個地方他不好說——在霧忍的追殺下還能夠找到的藏身之處會是什麼好地方？“那地方有些亂。”他實在找不到合適的詞來形容，雖有些含糊，但也算是概括了事實。

“亂？”妖妖興味漸濃。她可不是少不更事的單純小姑娘，一個“亂”字包含的內容可不少，但絕對不會指的是住的房間髒亂這個意思。和現世的奢靡沉淪、糜爛色香相比，那個地方會是怎麼個亂法？又會是亂成什麼樣子？

止水看清了妖妖眼中毫不掩飾的感興趣，他率先轉身，“走吧。”她想做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會去阻止。

止水所謂的“亂”，就是龍蛇混雜的不被任何一方管轄的地帶。

這樣的地方，混亂，卻在某方面來說，也很安全——妖妖一眼就看穿了本質。和現世某些地方一樣，本質上並無太大的區別，只是，這裡是純粹的無遮掩的原始的，而現世那些，則是披上了一層厚厚的優雅醉人的罪惡外衣。

“這裡，很不錯。”緩步走在小巷中，看著這一方小地積聚的形形色色的人，妖妖此刻的話語絕對是真實的。她早就看膩了那些藉著外在極力掩蓋內裡卻又在暗地無時無刻不在進行吭髒勾當的虛偽，相較於那些自以為是自娛自樂的小丑，小巷中這樣赤果果的暴力和墮落，顯然更讓她看得慣一些。只是，這些顯然有些不夠看，與現世相比，不管是程度還是深度，都是小巫見大巫。

對於妖妖的平靜，止水眼底的詫異和擔憂消去。他原本還是有些擔心的，卻也在潛意識裡矛盾的認為她不會在意。止水內心有些好笑，無關乎她的成熟，無關乎忍者的身份，無關乎忍者大戰的亂世，能夠手持利刃乾淨利落幾乎每次都是一擊必殺熟練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