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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就陷墨氏於疑慮惶惶的境地,這其中一個處理不當,素來不對頭的墨左兩家還真能反目成仇,那時就棘手了。
不過她倒是不太擔心,墨左領頭人都不傻,再怎麼樣,唇亡齒寒的道理都懂得,面對殺伐強勢的皇權他們是天然的盟友,誤會再大也不可能真鬧起來。退一步說他們即便水火不容了,她也有化解的辦法,她真正在意的,從頭到尾還是一個商去非。
他怎麼還沒到呢?不會真被怎麼了吧?
聯想到那日偷聽到的殷據主僕的對話,她幾乎要以為殷據對商去非出手了。可是真的沒道理啊,此時的商去非就是一個一無所有的私生子,鍾離決還有個名聲和事蹟在,可商去非,用後來他自己的話說就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算哪根蔥,有沒有明天。
這樣一個人你說有人擔心他會壞事而對他如何如何,蒼蒼難以理解。
可是……為了謹慎起見,也為了多日來的危機感,她還是請了鍾離決出馬。
一邊思考著,她隱隱感覺後面有人跟蹤,不時地察探回去,又什麼都找不到。
“又是殷據的人吧……”她默默想道,自從那日自己騙他有做夢先知之能,他明顯把自己當成搖錢樹,雖貪婪欲奪卻不敢緊逼。這些天他也派人來跟她接觸了幾次,每一次都被她敷衍過去,不會按捺不住了吧?
她抬頭看太學院的建築近在眼前,心下也不慌張,依舊不緊不慢地走著,可是忽然後面有一個腳步聲加速靠近過來,在將要碰上她的時候,她敏捷地往邊上一讓,一個人影照著她剛才站的位置倒了下去,哎呦一聲摔了個結結實實。
蒼蒼定睛一看,卻是個眉清目秀的少年。
063少年們
“哎呦哎呦!疼死我了!”少年直叫喚地從地上爬起來,但好像摔著哪兒了,只是半跪著不停揉手肘,一臉的痛相。
蒼蒼看看他,又看看邊上瞅過來的行人,問他:“你沒事吧?”
少年頭也沒抬:“膝蓋疼,沒力氣起來,你拉我一把。”說著伸出滿是汙水的手。撇去穢物,能發現這隻手很整潔,指甲修得短而平整,是個愛乾淨的十幾歲少年人應有的手。
蒼蒼卻把眼睛一眯,上下看了看對方。清秀稚氣但絕無懵懂之意的臉,衣服很質樸尋常,但腰結和袖腕的系法似乎和本地人不太一樣,最後他的跪姿有些奇怪,不是摔倒後體重攤在屁股上的感覺,倒像已悄然蓄力於小腿……
蒼蒼眨了一下眼,忽然換上一副驚慌羞澀的表情,害羞結巴道:“男、男女授受不清,公子你還是自己起來吧。”說完掩面而去,活生生是被陌生男子的搭訕嚇壞了的內向小女孩。
少年傻眼了,就這麼走了?不是吧?他垂頭喪氣地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走進一家酒樓,上了二樓包廂之後,立即恢復正常,顯然並無受傷。
“桑瓜你可真厲害,都把人嚇跑了。”
桑瓜恨恨一瞪桌邊嘲笑自己的麻葉,擦掉手上水漬鬱悶地坐了下去:“白摔了一跤,我跟了她這麼多天,可沒發現她是那麼矜持害羞的一個人,怎麼扶一把都不肯?”
麻葉也覺得奇怪,他們兩想了一下後就把目光投向最靠近窗戶的人。
“不是害羞,是警醒。”依舊一身純白衣衫的未名自窗邊轉頭,視線掃過桑瓜,想著剛才蒼蒼目光停滯所在,輕聲道,“你身上有破綻。”
“哪裡?”
“手,衣,姿勢。”麻葉桑瓜俱愣了一下,相視一眼,終於明白過來。
他們來自南北之交的鐘南山,衣著風俗與北方頗有不同,雖然衣飾已入鄉隨俗,但係扣等處未免還是循了習慣來。而練武者的手形手勢舉止姿態,和普通人是不一樣的,哪怕再小心刻意,都可能流露出一絲“武者之氣”,正是這些東西出賣了桑瓜。
他呆了好一會兒,抱頭呻吟:“要不要看得這麼這麼仔細啊?平時已經小心得要死,我怎麼都看不透她是什麼人,想找個機會靠近號個脈探探底什麼的,這很過分嗎,很過分嗎?一個小丫頭這麼警覺她累不累?”
麻葉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起碼你也不是白費功夫,這不探出人家警覺性奇高嗎?這從側面就反應出了她很不尋常。”
桑瓜想了想,一拍手:“的確如此呀!狐狸尾巴掉出來了,嘿嘿,也不過如此……”
“不是這樣的。”
空靈而略顯冷清的聲音打斷他,未名看著他們,慢慢地說,“一開始你那麼跑上去,她就意識到不對了,否則也不會避開,可那之後她沒有立即走開,而是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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