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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累案在身的暴徒。上頭對這件事關注非常。勒令要捉拿到犯人,故小的受命前來調查。”
捉拿犯人?
毒煞一直幫殷據做事。之前應該也是被他囚禁著,他這次行動,腦袋被驢踢了才會相信背後沒有殷據的意思,殷據的意思,多半也是殷央的意思,賊喊捉賊,真是夠不要臉!
初夏早晨風有些大,蒼蒼攏了攏披風,道:“命案發生在府門前,大人帶這麼多人闖入府中來做什麼?”
“嘿嘿,那裡有專業的人在勘測了,下官進來是要做一番徹查,看看貴府上能不能找到什麼蛛絲馬跡。”
蒼蒼轉眼看他,岑靜無波的目光看得人心中一跳一跳,八字鬍頓時就威風不起來了。
“聽說前京兆府尹獲罪流放,在流放途中遭遇盜寇至今下落不明?”她忽然語氣幽幽地說起別的事情來。
八字鬍一愣,臉色突然有些發白,乾乾地說是。
蒼蒼咳了一聲:“那大人就好好查吧,昨日我受了驚嚇,身子一直不爽,恕不能奉陪了,連姨,你帶著官差大人們走一圈……對了,可要我做什麼事?”
“就、就是錄口供……”
“哦,說的也是。既然大人呆了這麼多人來,總有負責文職的官員,口供能不能在鄙府上錄?相信你的上司一定會諒解我這個驚嚇過度不敢出門的受害者。”
……
搜查整個府邸那可不是簡單的事,蒼蒼錄完口供吃過午飯,他們才將將收工,一個個表情都不太好,尤其以八字鬍為最。再一看未名從外面回來了 ,更是不敢再多話,拿了口供說回去調查就一溜煙夾著尾巴跑了。
連姨高興地說:“蒼蒼你那句話實在太有效了,那八字鬍一直心不在焉,我看他們本來要大查大鬧的,後來也只是有分寸地到處翻翻,沒怎麼弄亂房間。”
未名不解的問:“什麼什麼話?”
蒼蒼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跟他提了提胡進之。”
胡進之,前京兆府尹,就是因為在她這裡屢屢碰壁,才被上面不滿,逮到錯處就果斷判罪,甚至最後在流放途中失蹤。
失蹤?大央朝押解個犯人還能被一群強盜弄走人?想都不用想胡進之遭遇了什麼。他故意提起這件事,就是給八字鬍一種暗示:在她這裡失敗就是一敗塗地,而且她語氣自信,無疑給八字鬍巨大壓力。
——就是看中那傢伙三番兩次被推出來頂缸,一定是個沒背景沒手段的主,她才採取心裡攻擊,否則剛才可沒那麼簡單收場,怎麼可能不鬧上一鬧?
可是這正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三人稍稍輕鬆了一下氣氛就又凝重起來。
“這次來人大概是要探一探我的情況,還有就是給我們添添堵,這事沒完。”蒼蒼說。
確實沒完,當晚,又一聲尖銳的尖叫響徹慕蓉府。當人們趕到時,地上只有一堆鮮血殘肉,無數粉碎的連著血肉的肢體骨頭,還有一顆眼珠狂瞪幾乎要掉出來的頭顱。
當場就有人吐出來。
未名從人群中退出來,拉住要進去的蒼蒼:“別看。”
空氣中是那樣濃烈刺鼻的血腥味,混合著人們嘔吐出來的穢物的氣息,蒼蒼胃裡一陣翻滾,強自穩定住自己,按上未名的手:“我不會怕,我總要看上一眼。”
那人是因她而死。
未名定定地看了她一會,鬆開手。
眾人讓開路,已經準備要清理現場的大膽侍衛和青稞停下動作。
蒼蒼走過去,先看了看環境,這裡是一個假山後面,位置很偏,光線也不好,旁邊是個小水池,再過去就是府邸的牆了,外面是深巷。
蒼蒼調轉視線看地上的殘骸,那張尚算完好的臉顯示著,這是開山軍中的人,她彷彿見過。
一模一樣的慘狀,骨頭血肉噴射出去很遠,假山上都被噴到了,池子裡水都發紅了,上面好像漂浮著什麼。
夜色暗,蒼蒼看不清,但能想象那不是碎衣料就是小塊皮肉。
她閉了閉眼睛,穩住身形,看向在場三個身上濺滿了血的侍衛:“他死的時候你們在場?”
三人已經怔忡了,饒是上過戰場,砍過人也被砍過的老兵見到那種慘狀都會打心底驚駭,更不用說這三人還相當年輕,應該沒有太多直面生死的經驗。
他們兩腳有些打顫,狀態最好的那個緊張地舔舔嘴唇:“屬下三人在附近巡、巡邏,本來不會走到這裡來的,沈方突然看到這裡有黑影,跑來看看,他速度快,我們三個落在後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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