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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外公的這種做法令我感到欽佩,作為這個時代的皇族,他顯然比一般的王公貴族更有責任心,他不止是個難得的將才,更是個改良型的貴族,這在不思進取的大清朝,無疑是很可貴的品質。
可康熙容不下外公,其實發作功臣的,康熙也不是頭一份兒,趙匡胤的杯酒釋兵權還算厚道的,前朝的開國皇帝朱元璋做的更絕,徐達與他出生入死多年,可朱元璋登極之後卻給生背痀不能吃鵝肉的徐達送去了鵝肉。我想徐達看到自己一手扶上位的皇帝給他送來催命符,心中必是悔恨加悲憤,因為再沒有比那種死法窩囊的了。康熙的所作所為讓我明白,權力是不容分享的,只要有一點兒可能,皇帝就會掐死那個假想敵,哪怕那個人根本沒想過要跟他爭權。
想到這裡我不禁笑得很諷刺,康熙的兒子很多,不想當將軍計程車兵不是好兵,這個道理放在皇子身上也是通用的,現在他的兒子們還沒長大,也沒什麼機會接觸權力,等他們長大了,有了爵位和權力,慾望自然會跟著水漲船高,多子不一定多福。那把龍椅的誘惑力太大,就像是吸毒者面前的嗎啡,什麼父子親情都會顯得蒼白無力,等他們自己狗咬狗的時候,我倒要看看康熙是個什麼滋味兒。
折翼(上)
雖是萬般不捨,我還是笑著送走了外公,跳上了宮裡派來接我的馬車,琴兒手上只有一個小的可憐的包袱,裡面除了這六年來外公送我的生日禮物和那盒子銀票之外,一無所有。我身上穿了一件桃紅色的秋裝,似滿非滿,似漢非漢,似蒙非蒙,旗袍領,蝴蝶袖,連身兒大裙子,頭髮打成一條大辮子垂至腦後,只別了幾支蝴蝶簪子上去。我撫著胸前的紫晶短簫,閉了眼睛任由馬車把我拉向那個我避之唯恐不及的鬼地方。我從未像現在這樣痛恨愛新覺羅家,在二十一世紀的西方世界,我飽嘗了他們留下來的屈辱,想不到歷經三百年時空,我還是要跟這個該死的封建王朝扯上關係。
琴兒輕輕的扯了我的袖子一下。“主子,咱們真的什麼都不帶嗎?”
我張開眼睛,笑得一臉嘲諷。“誰說什麼都不帶?帶著銀子,帶著身份,帶著心計,足夠你我在宮裡活的舒舒坦坦的。把這三樣兒鑽進了,那些身外之物自會有人替咱們置辦,不勞你我費心。”
琴兒一臉憂色。“主子從未進過宮,那宮裡哪位主子不比您身份高,會有人認咱們是誰嗎?”
我笑著靠向背後的墊子。“那後宮只有一個主子,就是召我進宮的這位太后娘娘,有她這棵大樹在,你主子我要比公主還高上三分呢!宮裡人不認識我是誰,但總不會連銀子也不認識吧?”
琴兒收了憂色。“主子說的是,不過主子有把握一定能攀上這棵大樹嗎?”
我伸手笑著輕拍她的臉頰。“要是她是個年輕主兒,我或許沒把握,但對老人的心思,我還是摸得透的。我在王府待了六年可不是白吃鹹鹽的,不然哪能那麼容易就把我那些表姐堂姐比下去?”
琴兒笑起來。“這倒是,主子討老王爺歡心的本事也算得上是一絕了,是奴婢杞人憂天了。”
我搖搖頭。“不是杞人憂天,那宮裡是個大泥潭,我和那個嚼口條的只有一個能過得好,所以我必須打起精神應惡戰。”
琴兒眼中染上一層名為“陰霾”的東西。“主子心中可有人選了?”
我冷笑一聲。“能在太后面前吹動風兒的,總共就那幾個人,誰打我主意就是誰。”
琴兒搖了搖頭。“主子這樣人物,哪個不存念想?主子難道還能一竿子打翻一船人?”
我卻笑得不是很在意。“你怎麼也像那人一般心急?不是還有太后娘娘在嗎?”
正說著,馬車已經到了宮裡,外面一個侍衛揚聲道:“例行檢查,請主子莫慌。”
我讓琴兒給那侍衛打了簾子,聲音中帶著幾分笑意。“既是例行檢查,何慌之有?我也沒帶什麼東西,只一個小包袱而已。”
那侍衛才探了一半兒腦袋進來,外面一個太監的尖聲兒響起來。“猴崽子還不快滾出來,格格是太后讓接進宮的,你也敢查,不要命了是不是?”
那侍衛一聽那動靜兒,連忙退了出去向他賠笑。“是張總管啊,奴才不知車裡是太后娘娘讓接的那位小格格,還以為是王公貴族的親眷呢。”說著便跪在車邊,向我請罪。“奴才不知是格格,驚了駕了,請格格恕罪。”
我笑著撩起車窗簾。“沒有的事兒,你已事先說明是例行檢查,哪裡還會驚到我?連王公貴族的親眷都不能免俗,何況是我?誰也不是那十二個月生下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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