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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擋箭牌。我在心中冷笑,真是學不乖,居然敢把手持金簪的我放在身前。我一手握緊了刀背,一手用盡全力把金簪送進他肚子,趁那劫匪吃痛握刀的手鬆的時候奪過長刀回身一劈,然後就什麼聲音都沒了,胤禩連忙環住我。“貓兒,我來遲一步叫你受驚了,是為夫疏忽了。”
我扔掉沾了血的長刀,我不想殺他,可我不殺他胤禩就會投鼠忌器,既然身處腥風血雨的皇室就不能妄想自己的手永遠乾淨了。“不遲,你要不到這裡豈能斬草除根?是誰的人?太子還是胤禛?”
胤禩咬牙切齒的擠出兩個字來:“太子。”
我立馬搖了頭。“不一定吧,咱們出京第一個知道的可是胤禛,他要不漏風,太子的人哪會來的這麼快?”
胤禩褪下我的鐲子把金鈴重新塞回去,又套回我腕子上。“我的貓兒堪稱女中諸葛了,本來我以為救你要費上一番功夫,沒想到你閉著眼睛都能立於不敗之地,真是令為夫佩服的五體投地。”
我十分不以為然。“我從不小瞧自己的敵人,是他們把我當成了一般的瞎子,如此輕敵還敢劫我,他不死誰死?”
胤禩輕笑一聲抱起我就走,他把我送進馬車裡自己也跟了進來,這時一陣破空之聲響起,外頭又噪雜起來,我覺得不對勁兒。“怎麼?還有餘孽?”
我摸索著靠近胤禩,卻碰到一支羽箭,胤禩疼得冷“嘶”了一聲,我大驚失色。“你受傷了!”
胤禩趕忙安撫我。“不礙事兒,一點兒皮肉傷。”
我從未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的懦弱,因為我懦弱,所以才不讓自己看見,以至於連檢視他傷勢的能力都沒有,那一箭恐怕不是太子的人,這種暗箭傷人的手段胤禛更熟一些。我迫切的想要看見胤禩,眼中的黑霧居然慢慢散去,腦中的記憶也漸漸恢復,我看見他了,那個冤家,我的情人,我死去孩子的父親,我傾心相戀的男人,我怎麼能連他都看不見,怎麼能連他都忘了呢?我流著淚把頭上的玉簪摔斷,拿它鋒利的斷面劃開他腿上傷口旁邊的褲子,中箭處的面板泛紫,還有黑血流出來。“這箭有毒!”
胤禩猛地抬頭,喜出望外卻又有點兒畏懼的看著我的眼睛。“貓兒,你能看見了對不對?你能看見我嗎?你想起什麼了嗎?你說句話呀!”
我一言不發的掙開他,解下我的面紗緊緊的扎住他的動脈,拿馬車裡的清水給他沖洗傷口。“這蘇州咱們人生地不熟,上哪去找會解毒的人去?”
胤禩見我動作毫無遲疑,一張口就是說他的傷勢,不禁熱淚盈眶的放下心來。“別急,那琵琶的相好剛好就是幹這個的,咱們會畫舫就行。”
我撩起窗簾向趕車的侍衛喝道:“再快一點,回畫舫,叫人先一步找琴師的相好來。”
江南(下)
一壺水被我衝淨之後,胤禩的傷口總算沒有之前那麼黑了,胤禩一把將我扯進懷裡狂吻卻被我一把推開。“什麼時候了,你還玩兒!”
胤禩一臉的哀怨。“貓兒,為夫疼得很,你給我解解疼嘛。”
我斬釘截鐵的回絕:“不行!你這樣會加速血液的迴圈,毒素會擴散的更快!”
“貓兒~”
我聽著那更加哀怨的聲音不為所動。“等你治好了想怎樣都隨你,但現在,你給我乖乖的躺好!”
胤禩也不再裝可憐,只是眼睛不肯閉上,直勾勾的看著我,好像我眼睛裡有金子似的。“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可不許賴賬。”
我拿出帕子擦擦他冒冷汗的額頭。“在房事上出爾反爾的從來就是你,你能容我賴賬嗎?”
我們很快就回了畫舫,琵琶的相好早就侯在那裡,他見了我先是一愣,但馬上就恢復了醫生的本色,他看了胤禩的傷口就笑了。“夫人的急救措施做的真好,毒素幾乎沒有再擴散。”
我忙問他:“這毒好解嗎?”
他拿紗布沾了一點傷口處的髒血聞了聞。“這毒並不難解,難就難在這藥引子本地沒有,等找回來就算不毒走全身,這條腿也保不住了,好毒的手段,分明就是不想讓人活!”
我心急如焚。“到底需要什麼?我叫人去買。”
他冷笑一聲。“買?夫人真當什麼東西都能買到嗎?這藥引子是鬼女血。”
“什麼叫鬼女血?”
他正色道:“就是鬼節出生的成年女子的鮮血,這個地方的風俗說鬼節出生的女孩子克親,多為棄養或是沉江,就算有僥倖活下來的也不敢說自己是鬼節生的,多少銀子也沒用,必須到外地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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