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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他們去吃的時候不要錢好了。”
我洩憤似的嚥下一個龍井蝦仁兒。“你做夢去吧,琴兒給我念過你們的飯賬,我要是給你們免了飯錢老十該住到青雲居去了。”
胤禩又往我碗裡夾菜。“所以說這點兒是小錢兒,你那青雲居的酒菜做的確實好,所以老十和老十四就認準了,只要是吃飯喝酒,一定上要青雲居,還整天要老九請客,因為他是經商的,看起來最有錢。老九現在一提金熙雲就牙癢癢,他要是知道你在賺他的錢,非去跳什剎海不可。”
我失笑道:“至於嗎?不就是點兒銀子,何必如此吝嗇?虧他還是財主。”
胤禩不知吃著什麼,聲音模模糊糊的:“你斂財的手段太絕,他本來在京城開過酒樓的,可才開了幾天就被混混砸了店,說是菜太難吃。家裡頭那些女人逼著要錢,外頭老十他們只知道他在經商,卻不知他的銀子多是透過違令挖參什麼的得來的,所以老九數次遞了帖子進歸雲山莊,可你是不可能見他的,他那人死心眼兒,就以為是金熙雲瞧不起他。他有不少買賣都跟你有衝突,之前你的藥鋪又壓低人參的價錢,氣得他直摔東西,我要不是把你娶進門來,估計也得打你這財富的主意。”
我好像吃到一塊茄饗。“還說女人心眼兒小呢,看看你們這些大老爺們兒又如何?人參的事情琴兒跟我報過,藥是拿來救命的,他把人參價格定那麼高,他是賺錢了,等著救命的老百姓卻連人參的鬍子、渣子都見不著。他違令挖參雖沒人敢管,但卻不能做的太過,開酒樓更是要有完備的計劃,他必是仗著皇子威風沒打點幫派,那些混混可比官兵強盜都難纏,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不撒兩個錢哪能那麼容易開鋪子?”
胤禩聞言一笑置之。“你曾說他是蹩腳商人,既放不下皇子的臭架子,又想去撈錢,商不商皇不皇的搞得不倫不類。人參的價格一開始老九定的確實高了些,不過你後來壓的也太狠了,足足砍了一半兒去。我知道開門臉是要打點的,可沒想到那些混混居然連皇子都不放在眼裡,說砸就砸,還打傷了人,事後順天府尹查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
我冷笑一聲。“順天府尹?當官的只能去管良民,那些混混居無定所,一個個要錢不要命,他恐怕連見都沒見過,還妄想去抓?據琴兒唸的我的日記中說我曾經派金熙琛去混過黑道,開門之前把黑白兩道都打點到了,可繞是那樣青雲居都曾經被砸過。皇子在那些混混眼裡不如耗子,耗子至少還能害他們不得安生,皇子能把他們怎麼樣?老九錯就錯在他拿著皇子的招牌去壓那些什麼都沒有的混混,老九是皇子阿哥,他在乎的東西太多,那混混只剩爛命一條,老九不交錢其他商戶也會跟著學,到時候他們吃什麼?命都要保不住了,還管你什麼皇子不皇子?”
胤禩恍然大悟。“我說那些混混怎麼敢惹老九,派出去的衙役也不敢賣力,敢情是老九擋了那些黑道活命的財路。”
我從荷包裡摸出一枚銅錢。“這錢雖鑄著皇上的年號,可這錢眼裡卻另有乾坤,內方外圓才能在商海混下去,不管他是誰。”
吃過飯後我略停了停食就泡了個香噴噴的熱水澡,胤禩本來一心伺候我,可摸著摸著就變了味兒,我倒是言而有信,跟他耗了半宿才昏睡過去。
江南(中)
第二天教琴的師傅就來了,聽胤禩說是一個挺出名的歌妓,名字就叫琵琶,不過是老鴇給取的,因為她琵琶彈得好,那歌妓一見我就給我跪下了。“求小姐開恩放奴家回去吧!”
我很是不解。“回去?你能跳出火坑不好嗎?幹嘛還要回去任人欺凌?”
她這才講起自己的遭遇,本來她有個當遊醫的相好要贖了她去做填房,可老鴇臨時變卦把她賣給了胤禩派去的人,因為胤禩出的銀子足以買下十個“琵琶”,胤禩聽了又好氣又好笑摸著我的手。“你誤會了,她就是內子,只因她上次來蘇州想學琵琶,我這次才叫人買最好的琴師來教她,我們家裡規矩大,我怕有人日後嚼舌根,所以叫人贖你出來,你只是來教琴的,等我們回京你就可自行離去了。”說著把她的賣身契給了她。
琵琶接過那張讓自己過了十來年風月生活的紙,眼淚浸溼了上面刺眼的紅手印。“奴家那相好一路跟著,可您這兒規矩大,不讓他上船,奴家能不能下去跟他報聲平安?”
胤禩走到畫舫的窗戶邊兒一看,果然有個中年男子在岸邊往船上看,我率先替他拿了主意,向荷包裡摸了一張銀票,琴兒說我這銀票是不離身的,就為防止用錢的時候手頭緊。“你拿這銀票給你那相好的,叫他到最近的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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