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倆湊一塊兒淨糟蹋老八,他過的可真夠慘的。”
我只給老太太解釋:“十四弟說話的時候雲兒不在場,但那老子像確有其事,禩哥哥練字老是煩躁,雲兒就畫了道教的祖師給他,還寫了一些道德經裡的句子上去。我說前些日子端點心去書房那幅畫怎麼不見了,原來是這麼回事,回去我非再畫一張,還要把前兒您給的老虎皮也弄去,看他怎麼辦,我就不信他敢碰那老虎皮一根毛。”
太后直捂肚子,弘旺更是彎了腰。“阿瑪、阿瑪好慘啊,老虎皮,哈,笑死人了。”
太后拿帕子抹著眼角笑出來的淚珠。“你這丫頭太糟蹋人,哀家給你的東西竟成了老八的噩夢。”
我一撅嘴。“誰叫他不讓雲兒吃零食,他一天不給我解禁,我就折騰他一天,我不痛快他也別想悠哉。”
老太太又笑起來,弘旺替我申辯:“阿瑪在家額娘是不能吃零食的,阿瑪一走就把額娘交給琴姨娘看著,有時額娘來旺兒住的屋子,時常盯著果盤裡的毛嗑唸叨:‘你給我記住,你給我記住……笑死人了。”
我在太后狂笑的時候夾起弘旺的小臉。“臭小子,我帶你出來是讓你揭我短的嗎?要揭也只能揭你阿瑪的,明白嗎?”
弘旺因為臉皮被揪起來而嘴巴漏風:“阿瑪只要在家一定在您身邊,要揭阿瑪的短一定會說到額娘,不然人家就聽不懂了。額娘快撒手,好疼啊。”
我含恨鬆開螃蟹夾子。“臭小子,回去再跟你算賬。”
老太太一向拿我當笑話開心,她在宮裡的樂趣實在太少,這一次康熙去塞外因為時間不長就沒有帶老太太去,就算是出京城也還是去皇家園林,換湯不換藥的。“你跟老八這鍋臘八粥早就熬的稀爛了,你想單獨把他揪出來涮,怎麼可能呢?”
弘旺則來了求知慾。“額娘,什麼是臘八粥?”
我只好給他解釋:“臘八粥就是臘月初八熬的一種粥,老百姓家裡窮,就把能找到的糧食都丟進去煮,一共時八養,剛好又在臘八那天做,所以叫臘八粥。咱們皇室裡平日喝的就很好,所以對臘八粥就不是很在乎,但還是有的,只是材料要好一點就是了。那種粥是老百姓過年喝的,一熬就是一家子的,所以得不停的攪和,省得糊了鍋,煮到最後就黏在了一起,分不出哪是蓮子,哪是紅棗了。額娘以前曾經拿臘八粥做比,說是夫妻倆過日子啥玩意兒都有,不能太計較,也是說你阿瑪跟額娘感情好,攪在一起不分你我。”
弘旺明白了。“那您能不能把旺兒也丟進去一塊煮?”
太后和我都一愣,老太太是不要形象了,我卻是哭笑不得。“你這小子還真想搶你阿瑪的位子不成?要是把你加進來,你阿瑪就不是蓮子而是炮仗了,咱娘倆誰都甭想有好日子。”
弘旺一撅嘴。“阿瑪太小氣了,十四叔說額娘是錢串子,旺兒看阿瑪才是呢,真是摳門摳到家來了。”
我又好氣又好笑的彈他腦門示意他嘴上積德,太后上氣不接下氣的指我。“你這講笑話的本事是後繼有人了,這孩子這張嘴像極了你,又刁毒又招人樂。”
我看著正在揉腦門的弘旺。“這孩子雖不是雲兒親生的,但卻有一半兒像雲兒,很投雲兒的脾氣。”
太后笑嘆道:“你這丫頭心眼好,雖不是親生但卻比親生的上心教導,換了旁人根本做不到。”
“雲兒生平最是愛熱鬧怕寂寞的,這小子會哄我開心,天分也還不錯,雲兒閒了就教他和他妹妹練字打發日子。不然禩哥哥一去伴駕,我那屋裡連個能說話的人都沒有,琴兒被府務絆住了腳,其他丫頭礙於規矩,不問不吱聲,這小子的貧嘴正和胃口。有他在日子就好打發多了,就跟雲兒常來陪您一樣,外頭人都只道咱們皇家的貴婦錦衣玉食,可誰知道心裡的空虛才會把人逼瘋?雲兒之所以願意親近您,就是因為雲兒有太多的地方像您,親人不是沒了就是遠在天邊,整顆心都跟在冰窖裡凍著一樣。要不是禩哥哥知道疼人,想盡了法子讓雲兒舒心,雲兒早就撐不住了,雲兒知道那種滋味兒不好受,所以身子好些就要進宮來陪您說說話,您什麼都不缺,雲兒也只能在這上頭盡點兒孝心了。”
太后眼睛有些溼潤,我說的雖然有點兒犯忌,但卻說中了她的心。自從她背井離鄉的來到京城,丈夫鍾情於一個二婚的董鄂妃而且早早的丟下她和其他妃子,她再踏上蒙古草原時她的父母早已仙逝,僅有的連個女兒都嫁的很遠。康熙雖然對她還算恭敬,可那裡頭有多少是為了籠絡蒙古人不言而喻,就算如此康熙早年還對她的權威有過不明顯的挑戰,宮裡宮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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