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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禩的手藝越發好了,梳的我像被順了毛的貓咪,前提是斷送我無數青絲之後。“你得到什麼了?不就是十四他媳婦兒是你教的嗎?”
我按節奏顛著腳,鐲子發出好聽聲音。“看見老十四看老十三的眼神了嗎?看見胤禛看老十四的表情了嗎?我要的不是一場賽馬的輸贏,而是要把他們兄弟的矛盾上升一個等級,十四福晉今天替我辦到了,我當然開心。”
胤禩一句話含含糊糊的:“老四看起來倒是沒什麼野心,再說這點兒小事兒能有用嗎?”
我停下腳等鈴鐺讓它慢慢消停。“你也說了,是‘看起來沒什麼野心’,真的沒有嗎?他要是真的那麼乖,他的側福晉應該是張氏或是宮裡的那位貴人,畢竟她倆長得比年氏更像我。年家父子的能量可不容小覷,非張之碧一介文官可比。事情雖不大,但在十三福晉和十四福晉眼裡卻不小,女人的枕頭風有時候比你磨一年都管用。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沒那個心,我與他也新仇舊恨不斷,保不齊他什麼時候捅咱們一刀,不可不防啊。”
胤禩滿意的點點頭。“夫人想事情還是如此周到,只是可憐了老十四。”
我不禁長嘆了一聲。“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利用老十四,他是個難得的人才,性子也挺不錯的,我一向拿他當個弟弟看。可這個弟弟畢竟跟胤禛有血緣,更何況你比他親多了,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能拿你我的安寧去豪賭。而且我可以算是間接害死了五公主,胤禛則害我外公死不瞑目,所以我們註定是不共戴天的死敵,我不會放過他,他也肯定不會放過我,不然他不會明知年氏的長相會引來四福晉的不滿還要娶回家。會咬人的狗不叫,他越是沉默寡言就越值得防範,你看三爺一臉儒雅的樣子,能想到他在敏妃死時的表現嗎?”
胤禩眼睛一轉。“你就為了這個說他是牆頭草?”
我冷哼一聲。“當時十三還小,沒有什麼勢力,所以他認為一個庶母去世不值得放在心上,可你看看他現在對十三多好啊,不就因為十三娶了尚書大人的千金做老婆,多了份勢力在嗎?”
胤禩眉頭一皺,似乎在想什麼。“若論出身,你是血統最尊貴的,四福晉和十三福晉的父親是最有權的,太子妃是最有家世功勳的,十三這個老婆倒是個麻煩。”
我起身上床。“這種事情是你該操心的,別在我面前說,我懶得聽。權勢過不了三代,血統不值一提,至於家世功勳,有本事她見誰都說我祖爺爺是誰好了。”
胤禩大笑著湊上來。“那你說什麼最重要?”
我拉了絲被蓋住自己。“對我重要的對你不重要,對你重要的我看不上眼,我不給你瞎出餿主意,那是你自己的事業,應該你自己拿主意。”
胤禩向床頭拿了一把蒲扇扇風,隔著薄薄的被子摩挲我。“我的好貓兒,你這份氣度真是叫為夫心折,明知我可能會失敗還不攔我,你真的不怕嗎?”
我只閉上眼睛,他扇的風不算很急,舒服的很。“人活著不止要有用,還要有夢想,我跟你是同一種人,寧可死在拼搏的路上,我知道那種追逐自己夢想的感覺有多美。”
孩子(上)
我們從熱河回來就得到一個好訊息,琴兒早在我們離府之前就受孕了,不過處在懷孕初期,她又沒有什麼反應,所以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我很是興奮,似乎可以理解那些想要兒子的男人了,有人繼承自己事業的感覺真的很好。為此我把琴兒的活全攬了過來,忙的活像陀螺,還時常跑到琴兒房裡去趴在她肚子上聽聲音,雖然我知道這個時候什麼也聽不出來。胤禩對此十分不滿,因為我幾乎沒有時間陪他,而且讓他更不滿的是我讓琴兒回園子來住,現在的琴兒在我眼裡跟國寶差不多,事事以她和未出生的寶寶為先,胤禩則要往後排。琴兒說想生個像我一樣的閨女,我對此並不在意,只要孩子健健康康,性格好就行。我經常抽空讓琴兒到我房裡聽我彈莫扎特,還不時的念些唐詩宋詞給她的肚子聽,並叫她改掉沉默寡言的習慣,多跟寶寶說說話,因為那是最好的胎教了。
一時之間胤禩淪落到要跟府務和琴兒搶人,甚至氣急敗壞的拿房事纏住我,我是顧得了琴兒和寶寶,顧不得胤禩的妒火,所以胤禩很是鬱悶,說孩子還沒出生我就這樣,等生下來他連站的地方都沒了。相比之下同樣懷胎的張氏似乎被遺忘了,我去看過她一次,嬤嬤和丫頭伺候的還算上心,不管怎麼說她懷的也是“皇室血脈”。康熙四十七年的年宴我很是高興,而且是真的高興,跟誰說起話來也是等孩子生下來我要怎麼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