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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比我愛你少,所以你給我的精神慰藉越來越多,幸福感也越來越強了。”
我描繪著他英挺的鼻樑。“愛之慾其生,恨之慾其死,貓兒可是很記仇的,我雖貪戀溫暖留了下來,但你千萬不要學我的親人早早丟下我,不要傷我的心,別讓我有恨你的機會,不然你一定會後悔的。”
胤禩吻吻我的手心兒。“被你愛著的滋味兒太過美好,我怎麼捨得丟下你?我哪敢傷你的心?還沒動手我自己就心疼死了,為夫答應過要給你收屍的,自然不會拋下你。”
數日之後我參加了舅舅的奉安,再一次來到這個墓園,再一次看著至親下葬,我心裡的恨意足以毀滅任何東西,包括愛新覺羅一族幾代人努力開創的大清帝國。我再一次撫著白玉箏在墓碑前唱歌,只是這一次我獻給舅舅的是曹雪芹的名作:“花謝花飛飛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遊絲軟系飄春榭,落絮輕沾撲繡簾。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明媚鮮妍能幾時,一朝漂泊難尋覓。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煞葬花人。獨倚花鋤偷灑淚,灑上空枝見血痕。願奴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天盡頭,何處有香丘!未若錦囊收豔骨,一杯淨土掩風流。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汙淖陷渠溝。爾今死去儂收葬,未卜儂身何日喪。儂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儂知是誰?天盡頭,何處有香丘!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舅媽和兩位表哥被我淒厲的琴音和哀歌勾的放聲大哭,胤禩找來了太醫候著,而且對我寸步不離。那太醫倒是用上了,不過這次昏過去的是舅媽,舅舅是個老好人,性格一向很溫和,又頗有文采,跟漢人出身的舅媽相處的還算不錯,雖是續絃卻感情挺好。如今舅舅不到五十就離舅媽而去,她頓時老了好多,我看著哭昏過去的舅媽連眼淚都沒有,心中只有對皇室和對胤禛的切齒恨意。胤禩這是第一次見到我出席葬禮,一見我這副模樣就急了。“貓兒,貓兒,你哭出來,別憋著,你別嚇我!”
我撥開他的手。“我不會再哭了,我的眼淚只能招來更多的豺狼,打今日起我要棄佛殺狼,既然佛祖不庇佑我,那他就不配留在府裡,該面對的始終要面對。”
面對(下)
沒過幾天胤禩就陪著康熙謁陵去了,我給了京城的暗人主管一年的時間,明年如果我看不到胤禛兒子的屍體他就提頭來見我。金熙琨也得到我的指示,在揚州利用鹽商廣結人脈、賄賂官員,黃泛區和長江泛區接到的命令則是開設酒廠,哄抬糧價。在我和胤禩去江南的時候康熙第二次大封諸子,這次除了胤禩和胤祥,從皇三子到老十四,封王的封王,封貝子的封貝子。這固然是打擊胤禩和太子的方法,可隨之而來的多了許多貴族,開銷立時大了起來,國庫又要賑災,又要管這些王公貴族的開銷和俸祿,還要預先留出明年太后七旬萬壽節的銀子,很快就變得捉襟見肘。我雖沒有跟胤禩明說過,但他還是敏感的覺察到戶部尚書越來越禿的頭髮,和康熙胤禛眼角的小魚跟我有著密不可分的聯絡。他曾經想要勸我,但當他看清我眼底的東西時,長了張嘴,但還是什麼也沒敢說,因為如果他擋我的路,那他就是我的敵人,這點自知之明他還有。
我在舅舅死後變得特別黏胤禩,我的親人越來越少,他也是個心重的,我生怕他會走上舅舅的老路。康熙四十八年的年宴上胤禩帶著我向胤禛他們敬酒,他們冊封的時候我們沒在京城,所以這酒得補上。胤禛這次封了個親王,胤祥也被放了出來,但他因為我那一封信徹底失了“聖心”,成了唯一沒有封號的成年皇子。我在無人注意時用嘴型向胤禛說了四個字——血債血償,然後在他震驚的時候拿起我的杯子掩了嘴巴,等胤禩敬完酒就挎著他往五爺桌上走去。一晚上我的目光幾乎沒有離開胤禩,他笑說他開始變老了,讓我少看,可對我來說那張成熟俊雅的面龐卻充滿了致命的誘惑,讓我只想醉死在他多情的微笑裡。在這個充滿虛假與血腥的皇室只有他能溫暖我的心,我不再害怕那種直抵心靈幾近滅頂的碰觸,反而抓了他的手蓋在我的紋身上。
胤禩對我的舉動只揚了一下眉毛,塞給我一把小刀,把肉放到我面前,他壓著肉我切,因為他的右手在我袖子裡沒法用。我沒有當大廚的天分,割得很醜,好幾次還差點兒割到他的手,但他吃的很香,右手的拇指不時的摩挲我的印記,臉上的表情不像在吃肉,而像偷吃了太上老君的仙丹。我飯量很小,而且我不喜歡在胤禛在場的時候吃東西,感覺美味兒都不香了,我只略吃了幾口就給胤禩佈菜,幸福的看著他略顯笨拙的用左手拿勺子吃飯,自己拿叉子紮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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